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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进入密道,赶往北岳恒山。通往北岳的密道里,到处都是水,水流大的地方几人只能潜水才能通过,身上都湿漉漉的,不善水性的无涯被呛了好几次。
“这可如何是好?”道长也为难起来。南烟走上前,对道长说道:“师父,我听说北岳恒山的宝图是藏在水灵族的水灵宫中,有几百米深。我和花晨水性比无涯略微好些,但是也无法到达水灵宫,我们需要想个万全之策。”
晟竹道长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带着南烟去淮河,找河君借避水珠,无涯和花晨找地方先休整。”
无涯满脸难过,说道:“都怪我耽误了行程。”
花晨子满脸惊讶地问:“师父,您去找淮河河君?那避水珠是淮河镇河之宝,他会借给您?”
道长捋着胡须自信地说道:“几百年前,我的师尊曾一百年前淮水大水之时,帮助河君治理淮河,也算有交情,这个情面他应该会给我的。”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我没问题的”花晨子说道。
“这些天来你连续征战,身体也需要调整一下;再一个,你和无涯作伴,我也放心,我们去回。”
然后,道长把无涯和花晨子安顿妥当,便带着南烟前往淮河。
行走两日,便来到淮河,只见淮水潺潺,奔流不息。宽阔的河面在夕阳下泛着碎金般的光泽,看似平静,水下却暗流汹涌,潜藏着无数水族精怪与一方水神的威严。
晟竹道长一袭洁净道袍,手持拂尘,领着南烟,踏波而行,径直来到了淮水水府之外。那水府隐匿于河心深处的一片巨大暗礁之下,门户由巨大的、生长着斑驳水苔的贝壳构
成,两旁有执戟虾兵肃立,虽感知到晟竹道长身上那不凡的道家清气,却依旧恪尽职守,未曾退让。
“贫道晟竹,携晚辈南烟,求见淮河河君,烦请通传。”道长声音平和,却清晰地穿透水流,传入水府深处。
不多时,贝壳门户缓缓开启,一名龟丞相慢悠悠地游了出来,口吐人言:“原来是晟竹道长驾临,河君有请。”
穿过流光溢彩的水晶廊道,绕过珊瑚丛林,前方出现一座宏伟的水晶宫。殿内明珠为灯,铺陈华丽,却透着一股深水特有的清冷与压抑。
淮河河君高踞于主位之上。他身形高大,穿着玄色滚龙袍,面容威严,颌下蓄着长须,一双眼睛开阖间隐有波涛之光,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水灵神威。见到晟竹二人进来,他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颔,声音洪亮如暗流涌动:
“晟竹道长,久违了。不在你山中清修,怎有暇来我这水府叨扰?”
晟竹道长执道家礼数,不卑不亢:“贫道冒昧来访,实有一事相求。因需往北岳水灵宫一行,欲向河君暂借‘避水珠’一用,事毕必当奉还。”
“避水珠?”河君眉头微微一皱,抚须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道长应当知晓,此乃我淮水一脉的镇府之宝之一,蕴含先天水精之力,可辟万水,非比寻常。岂能轻易外借?”
道长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和:“贫道知晓此物贵重。然此行关乎重大,且贫道与河君也算旧识,我的师父灵真祖师曾于一百年前淮水水患之时,略有绵薄之力相助。作为徒弟,故厚颜前来,望河君能行个方便。”
道长提及旧事,本是希望能借此情分打动河君。
不料河君闻言,非但没有缓和,脸色反而沉了下来,冷哼一声:“旧事休要再提!当年水患,本君自有平息之法,岂需你师父一人族道士来指手画脚?你师父之所为,不过是恰逢其会,沾名钓誉罢了!莫非以为凭此,便可挟恩图报,索要我镇府之宝?”
这话语已是极不客气,带着明显的讥讽与怒意。殿内侍立的虾兵蟹将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水压陡然增强。
南烟在一旁听得心头火起,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却被晟竹道长以眼神制止。
道长面上依旧平静,但眼神已微微转冷:“河君此言差矣。我的师父当年出手,并非为挟恩,今日求借,亦非图报。只是陈述事实,望河君念在与我师父……”
“够了!”河君猛地一拍玉座扶手,整个水晶宫都微微震颤了一下,他长身而起,怒目而视,“晟竹!休要再巧言令色!什么你的师父,什么探寻故友,不过是尔等觊觎宝物的借口!
你人族修士,惯会如此冠冕堂皇!我淮水之宝,岂容你等染指?离去,否则,休怪本君不念旧情,将这淮水化作尔等葬身之地!”
他周身神威爆,磅礴的水压如同山岳般向两人挤压而来,冰冷的杀意弥漫殿宇。
所谓的“旧情”,在此刻看来,更像是一个一触即碎的笑话。这位河君,心胸之狭隘,翻脸之迅,远预期。
晟竹道长轻轻叹了口气,最后一丝缓和之意也消散殆尽。他雪白的拂尘无风自动,一股清冽浩大的道家真元自体内扩散开来,将那逼人的神威与水压悄然化去,护住了身后的南烟。
“既如此,”道长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斩钉截铁的冷硬,“道不同,不相为谋。避水珠,贫道今日必取。河君若不肯借,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狂妄!”河君暴怒,他没想到这道士竟敢在他的水府之中如此强硬!他大吼一声,“左右!拿下他们!”
殿内虾兵蟹将蜂拥而上,刀戟闪烁着寒光,搅动水流。
“南烟,护好自己。”晟竹道长淡淡吩咐一句,身形忽然一动,竟如游鱼般滑入众水族之中。拂尘轻扫,看似绵软无力,但每一下都精准地点在那些水族兵将的关节或法力节点之上,只听一阵噼啪乱响夹杂着痛呼,冲上来的虾兵蟹将如同被无形之力击中,纷纷倒飞出去,撞在水晶壁上,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道长并未下杀手,只是将他们制住。
“好个道士!在本君府中还敢逞凶!”河君见手下顷刻被扫平,更是怒不可遏。他双手猛地一合,捏动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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