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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寒院惊心,认命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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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破旧门板被蛮力撞在墙壁上的巨响,如同惊雷,狠狠劈开了西院厢房那点仅存的、微弱的宁静。
深秋傍晚的寒风,裹挟着枯叶腐败的湿冷气息,如同觅食的饿鬼,猛地从豁开的门洞灌入,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桌上那盏本就摇曳不定、豆粒大小的油灯,火苗疯狂地跳跃了几下,出“噼啪”的挣扎声响,光影在斑驳脱落的土墙上剧烈晃动,拉扯出狰狞扭曲的鬼影幢幢,仿佛要将这陋室中唯一的活物吞噬殆尽。
李晚晴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伏在那张老旧得吱呀作响的木桌前。桌上摊开着一卷书页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的《本草拾遗》,一支秃了毛的旧笔搁在粗糙的砚台边。她似乎正看得入神,亦或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刺骨的寒风让她浑身猛地一僵!单薄的肩胛骨在洗得白、打着补丁的旧衫下清晰地绷紧,如同受惊的小兽。
她握着书卷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那低垂的颈项线条变得异常僵硬,仿佛在竭力控制着什么。几息之后,她才以一种极其缓慢、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般的姿态,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身。
昏暗摇曳、几近熄灭的烛光,吝啬地勾勒出她的轮廓。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如同久不见日光的薄胎瓷。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深居简出,让她比同龄的闺阁少女显得更加纤细单薄,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她吹折。眉色很淡,如同远山含烟,此刻却因惊惧而微微蹙起。一双眸子,本该是清澈的,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深秋的寒雾,里面清晰地映着闯入者那肥胖凶悍的身影,以及门外铅灰色的、令人绝望的天光。那眼神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惊疑、警惕,还有一丝……早已深入骨髓的、对不祥预感的麻木。
“二小姐,”周嬷嬷那肥胖的身躯堵在门口,几乎挡住了门外所有的光线,只留下一个庞大而极具压迫感的剪影。她那张布满横肉的脸上,此刻堆砌着一种极其虚假的、混合着轻蔑与施舍般的笑容,声音尖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夫人有请,让您立刻去正厅一趟!有天大的‘喜事’等着您呢!”“喜事”二字被她咬得又重又怪,像含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李晚晴的心,在听到“夫人”和“正厅”的瞬间,猛地沉了下去,一直沉到冰冷刺骨的深渊。一股寒意,比灌入的冷风更甚,瞬间从脚底窜起,沿着脊椎迅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指尖冰凉。西院与正厅,如同两个隔绝的世界。嫡母王氏,那个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会有什么“喜事”轮得到她这个被遗忘的庶女?除非…是祸事!
然而,她没有选择。在李家,嫡母的召唤,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李晚晴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最终缓缓垂下,遮掩住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她沉默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迟缓。她没有整理本就简朴得近乎寒酸的旧衣,只是将桌上那本《本草拾遗》轻轻合拢,抚平卷起的书角,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微不足道的慰藉。然后,她迈开了脚步,朝着门口那道肥胖的阴影走去。
周嬷嬷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毫无生气的样子,眼中鄙夷更甚,鼻腔里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侧身让开一条缝隙,如同驱赶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快着点!别让夫人等急了!”
通往正厅的路,李晚晴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去领月例、听训斥,或是在年节时像个影子般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但从未有一次,像此刻这般漫长而煎熬。
回廊曲折幽深,雕梁画栋在暮色四合中失去了白日的华彩,只留下模糊而沉重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凛冽的秋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带着刺骨的寒意,穿透她单薄的衣衫,直抵骨髓。枯黄的落叶被风卷起,在她脚边打着旋儿,出沙沙的哀鸣。
她垂着眼,看着自己洗得白的旧鞋尖,踩在冰冷的、光可鉴人的青石地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之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随时可能将她彻底吞没。嫡母那虚假的“喜事”二字,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盘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她窒息。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死寂中沉重而缓慢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冰冷的恐惧。
终于,那扇象征着李家权力中心、沉重而华丽的雕花朱门出现在眼前。门扉虚掩着,里面透出明亮却显得异常冰冷的光线,还有一丝若有似无、令人不安的压抑气息。
周嬷嬷抢先一步,粗鲁地推开了大门,肥胖的身躯挤了进去,声音带着谄媚和邀功般的响亮:“夫人!老爷!二小姐来了!”
一股混合着浓郁熏香、药味和某种冰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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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晴的脚步在门槛外微微顿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得她肺腑生疼。然后,她抬起了头,迈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踏入了这片对她而言,永远充斥着排斥与冰冷的“家”的中心。
正厅内灯火通明,昂贵的琉璃宫灯将每一寸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也照见了李晚晴身上那身与这奢华格格不入的寒酸旧衣。空气里残留的药味和一种紧绷到极致的压抑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主位上,王氏端坐着。她显然已经重新梳洗打扮过,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绛紫色锦缎袄裙,髻也重新梳理得一丝不苟,插着赤金点翠的步摇。然而,无论多么华贵的衣饰,都掩盖不了她脸上那刻意堆砌却僵硬冰冷的笑容,以及眼底深处尚未完全褪去的怨毒和一丝……即将得逞的、残忍的兴奋。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针,在李晚晴踏入厅堂的瞬间,就牢牢地钉在了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
而她的父亲,户部尚书李崇,则背对着厅门,负手而立,面朝着那扇巨大的、描绘着富贵牡丹的紫檀木屏风。他高大的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和疏离,仿佛身后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自始至终,他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被唤来的庶女。
李晚晴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父亲这无声的背影,比任何斥责都更冰冷,更彻底地宣判了她的无足轻重。
她走到厅堂中央,距离王氏尚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她低垂着头,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身前,行了一个标准却毫无温度的礼,声音低微得如同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女儿晚晴,给母亲请安。”她没有称呼父亲,因为那个背影,已说明一切。
“哎哟,快起来快起来!”王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夸张到近乎刺耳的热情,脸上那虚假的笑容也瞬间放大。她甚至微微倾身,朝着李晚晴的方向虚抬了一下手,仿佛要亲自搀扶一般,“都是一家人,行这么大礼做什么?晚晴啊,快抬起头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李晚晴依言缓缓抬起头,目光依旧低垂,不敢与王氏对视,只落在对方那绣着繁复金线牡丹的衣襟上。
王氏的目光如同刮骨刀,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来回扫视,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只有挑剔和一种估量货物般的算计。她啧啧两声,语气里带着一种刻意的怜惜,却更像是在展示自己的“仁慈”:“瞧瞧,瞧瞧我们二姑娘,这小脸瘦的…都是母亲疏忽了,让你在那西院清苦了这些年。不过啊,晚晴,你的好日子,这就来了!天大的福气,砸到你头上了!”
李晚晴的心脏骤然缩紧,不祥的预感达到了顶点。她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柄悬在头顶的、名为“福气”的利刃落下。
王氏脸上的笑容愈灿烂,也愈冰冷。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腔调,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空旷而压抑的厅堂里:
“晚晴啊!今日早朝,陛下颁下圣旨,天大的恩典!赐婚我们李家之女于冥王殿下!这可是光耀门楣、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啊!”
“冥王”二字如同带着倒刺的冰锥,狠狠扎进了李晚晴的耳膜!她的身体猛地一晃,眼前瞬间黑,几乎站立不稳!冥王!那个毁容嗜血、夜止儿啼的活阎王?!赐婚李家之女?!是…是李明珠?!那叫她来做什么?!巨大的惊骇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冻结!
王氏似乎很满意看到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形,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声音却更加“慈爱”地继续响起,如同毒蛇吐信:
“本来呢,这份泼天的富贵,该是你嫡姐明珠的。可惜啊,”她话锋陡然一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刺骨的、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逼迫,“你姐姐她福薄命浅,身子骨弱,承受不起这份‘天恩’。今日接了旨意,竟惊惧过度,当场晕厥,至今未醒,还撞伤了额头!大夫说了,她这身子,是万万经不起王府的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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