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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沨点头,正在思忖如何开口。
没想到高幸却问:“说吧,这次是因为什么想不通?”
戚沨并不觉得诧异,也没有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似乎在自己的老师面前,她就像是显微镜下面的细胞组织一样。
戚沨说:“昨天发现一具骸骨,我以为是我继父。但刚才进来之前接到消息,白骨的dna和他女儿的并不匹配。”
“找到你继父,你心里的石头应该落下了。这很困扰你吗,甚至愿意来见我第二次?”高幸瞬间抓到重点。
“我对他的死没有任何疑问,就算是困扰,也是以前。当时我被怀疑,的确令我心里很不舒服,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除了这件事,昨天我去了另一个现场,死者……是一直对我有恩的苗晴天。”
戚沨没想到自己再谈论起这件事会是这样平和的语气,她心里明明是有波澜的,却不知道如何释放。
这两件事前后脚发生,似乎一下子就将她拉回到十五年前,那个她已经远远甩掉最难熬的“过去”。
“你有疑问?”
戚沨先是点头,又摇头:“案件本身有疑点,我心里也有困惑,但我不是来找答案的。”
再说高幸也给不了答案。
不要说他在坐牢,和外面的事与世隔绝,即便没有坐牢,即便他就是主检法医,像是昨天那样的现场,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想明白凶手的动机和手法。
“你想找人聊聊。”高兴又道。
戚沨没有接话。
其实可以聊天的人很多,但是能明白她的过去又能说到点子上的人,五个手指头都不到。
片刻后,高兴再度开口:“你来探监,走的是会客通道,应该没机会看到我们在操场上活动。在见你之前,我就在那里,正在和几位老朋友聊天。”
戚沨抬起眼皮。
高幸在这里能有什么老朋友,他工作中打交道的不是罪犯就是受害人家属。
高幸笑了笑:“三年前的东区分尸案、五年前的高企主管故意伤人案,还有那起因入室抢劫而起的奸杀案。这三个案子都是我主检,其中两个案子的从犯都在这里。主犯么,只有伤人案的还在,其余两个都执行死刑了。”
这个话题成功转移了戚沨的注意力,她从没有细想过高幸坐牢以后的处境。
“你和他们,聊得到一起去?”
“现在的你不会懂,过去的我也不懂,好像和这些囚犯天然有壁。其实这种想法在我进来以后也存在过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我猛然惊醒,突然认识到我也是囚犯,不管是本质上还是在他人眼里,我和他们都没有区别。你知道吗,犯人之间有非常独特的一套对话体系,也更容易产生共情,能立刻明白对方的处境。即便在进来之前不是一类人,进来以后也会被视为一类,个人认知会逐渐向对方靠拢。就好比说违反纪律,大家都知道为了什么而违反,违反后会面临怎样的处罚。为了减刑、争取表现,每个人都会出卖其他狱友,兴许随便一次交心就会成为被出卖的契机。”
戚风没有插话,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高幸继续道:“我被捕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手头的案子和伤情鉴定,还有如何利用当时的权力换取更多利益,同时也在担心、害怕、恐惧,幻想自己有一天被拆穿、举报。我一直都有失眠的毛病,这你知道。可自从我被捕,那个病就不药而愈了。等判的时候我在看守所,每一天都在想象自己坐牢以后会怎么样。这里面的‘老朋友们’会不会早就想好怎么联合起来‘招呼’我——毕竟我有份送他们进来。直到我被转来这间监狱,忽然发现过去我最在意、在乎的事,一下子都不重要了。钱在这里有一定作用,但多了也没用。吃的穿的家里人定期会送一些,帮忙改善生活,但也不能送的太好,因为好东西落不到我手里。最好是我什么都和大家差不多,不会担心被□□掠夺,也不用担心被人霸凌。我现在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进修——我还有几篇论文想发表。我的专业已经生疏了,不知道现在的刑事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出去以后什么都跟不上?当然这些都是异想天开,出去了也做不了法医,最多就是利用既往经验写一些材料……对了,前阵子有出版公司联系我,想让我写一篇和法医相关的纪实文学。我们这里还有人想自修文凭,给了我一点好处,让我帮忙补习。”
高幸一口气念了几件事,直到话音落地,看向戚沨。
戚沨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高幸收了笑,“不管你那个姐姐对你有多大恩德,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你多少忙,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时过境迁,十五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现在的你和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连着上了几层台阶,无论是社会身份、阶层、个人品质,都顺利完全成了蜕变,而她注定了一辈子都要在原地踏步。你一直念着她的恩情,就说明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一直在用这件事提醒自己做人不能忘本。事实却是,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就需要你一直迁就下去。虽然她遇害了,但从长远来看,你也会松口气——承认这一点并不可耻。改换圈层,是你正式告别过去,向前看的契机。以后你会建立逐步新的社会关系,融入新的团体,占据新的立场,见识不一样的天地。只要想明白这一点,你的困惑很快就能消除。”
第85章“而且就快刑满了。”……
探监结束后,戚沨却没有立刻离开监狱,而是给在这里工作的同学李成辛发了一条微信。
正巧李成辛在休息,微信秒回:“你居然来我们监狱了?”
直到两人碰面,李成辛疑惑地问:“你是来探监的,还是专程看我?”
“你忘了,我有位老师在这边改造,叫高幸。”戚沨说。
“哦对,高法医,他带过你。没想到你们还有联系,你还来看他。”
李成辛过去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如今做了管教民警,这个毛病也没改掉,只是一整天下来说不了几句话,总是憋得慌。
戚沨笑了笑,问:“如果我说想参观一下,程序上方便吗?”
“嘿,你要严格走程序,还真不好安排。等我去打个招呼,最多一分钟。”
戚沨就坐在狱侦科的办公室里等,还往窗外扫了一眼,不到半分钟李成辛就回来了,说:“行了,走吧。”
“这么快?”
“你都副支了,咱们都是‘侦’字辈的,来找我这个同学叙叙旧,那有什么不让的?”
这倒是,要真是走官方正式申请,不仅前后需要做一些准备,兴许还会引人多想。刑侦和狱侦完全是两套体系,属不同部门管辖,平日里互不干涉。特别是在监狱里发生的事,不管是否牵扯侦查,身处外部的刑侦都无权过问,也没机会知道。
走了没几步,李成辛便问:“欸,听说今年下半年要有一个刑侦部门的跟班培训,你知道吗?”
戚沨回道:“听上头说了,这次选拔刑侦、狱侦各出一半人。”
“如无意外,我也会去。”李成辛话落,向两边看了看,遂小声问,“你老实讲,怎么突然想起要参观,是不是要深挖漏罪?”
戚沨回道:“不是,就是想起这茬儿了,不过也难怪你会多想。”
“可你这出也太突然了。”
刚才两人提到的培训,就是为了加强刑侦和狱侦的协作合作才开展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深挖漏罪”,还牵扯到一些犯人的押回再审,以及二进宫、三进宫,这种几进几出的“老熟人”。
“我只是有点好奇……”
两人边说边走到延伸到户外的走廊,从这里可以看到犯人的户外活动区域,不过是隔着一段距离和层层包围的铁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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