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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法则的坟墓万物的终点（第2页）

他回忆起在初火之地，以自身为熔炉，融合万火的经历。回忆起混沌初胚衍化混沌之火的奥秘。归墟是终点，是寂灭，但混沌，包罗万象，理论上，也应能容纳这“终结”！

一个大胆到近乎自毁的念头涌现。

他不再抗拒周围那粘稠冰冷的归墟之海，反而……主动引导一丝最边缘的、相对温和的归墟之气，缓缓纳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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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如同将冰水倒入滚油！那归墟之气进入体内的瞬间，就与他残存的混沌之火、世界本源生机生了剧烈的冲突！极致的死寂与微弱的生机、创造之力相互湮灭，带来的是更加猛烈的痛苦和崩坏！

李长生身体剧烈颤抖，体表刚刚勉强愈合一丝的伤口再次崩裂，却没有血液流出，只有点点灰败的光屑逸散。他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几乎涣散。

但他死死守着那一点灵台清明，以无上意志，强行驾驭着这缕归墟之气，不再让它与自身力量对抗，而是尝试引导它，靠近那混沌之火的核心火星。

过程缓慢而凶险，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细微的引导失败，都会导致体内小范围的崩溃。他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透明、虚幻。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这片没有时间概念的归墟之海中，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年。

终于，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前夕，那一缕被引导的归墟之气，极其勉强地，触碰到了那点混沌之火的火星。

预想中的彻底湮灭并未生。

那点微弱到极致的混沌火星，在接触到归墟之气的刹那，猛地闪烁了一下！一股微弱的、却带着某种“转化”意境的吸力传出，竟将那缕充满死寂的归墟之气，一点点地……拉扯、吞噬了进去！

火星微微膨胀了一丝，虽然依旧黯淡，但其核心，似乎多了一点极其细微的、与周围归墟之海同源的灰暗色泽。

有效！

混沌之火，真的能够转化归墟之气！

虽然效率低得令人绝望，转化过程带来的痛苦也丝毫没有减少，但这无疑是黑暗中的第一缕曙光！

李长生精神大振，求生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他不再犹豫，忍着那非人的痛苦，开始小心翼翼地、一丝一缕地引导、转化着周围的归墟之气。

这是一个水磨工夫，是一个与死亡赛跑的漫长过程。他的身体在崩溃与修复（极其缓慢的修复）之间反复，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徘徊。他完全忘记了外界，忘记了一切，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这向内求索的、痛苦的涅盘之中。

时间，在这片归墟之海中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他体内那点混沌火星，已经从最初的微弱，壮大到了指甲盖大小，颜色也从灰白，变成了一种更加深邃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暗混沌色。其中蕴含的力量，不再仅仅是创造与毁灭，更带上了一丝归墟的死寂与终结意境。

而他的身体，虽然依旧残破，但那些致命的裂痕已经勉强弥合，不再有光屑逸散，只是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近乎半透明的灰败色泽，仿佛由归墟之海的物质构成。

他缓缓“睁开”了眼——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眼睛，而是意识的感知。

他依旧身处那片粘稠冰冷的归墟之海，但感觉已然不同。那股无处不在的、要将他同化稀释的力量减弱了许多，他感觉自己与这片死亡之海，似乎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他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在这片归墟之海的极深处，似乎存在着一些……更加古老、更加巨大的“沉淀物”，散着令人心悸的法则余晖。

他暂时安全了。至少，不会被归墟之海本身同化湮灭。

但危机远未解除。

灵魂深处那道“吞星之瞳”的标记，依旧如同冰锥般刺骨。内天地中，星陨阁众人的状态也堪忧，虽然被他以初火之力暂时封存，但生机也在缓慢流逝，必须尽快找到适合的落脚点。

而他自身，虽然勉强稳住了伤势，并因祸得福，使得混沌之火融合了一丝归墟特性，变得更加强大和诡异，但距离恢复全盛时期还差得远，更别提对抗那界外之“祂”。

他需要能量，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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