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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宏心里一动,将这段对话一字不落地默默记在心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小本子——那本笔记本是他穿越时带的,已经成了他记录信息的重要工具。
他又站在树下观察了半个时辰,目光紧紧盯着货船的来源方向,仔细数着货船的数量和货物的重量。
他现,三艘货船中,有两艘是从永安府方向逆流而来的,船帆上还沾着上游的黄色泥沙,显然刚经历了长途航行;
只有一艘是从邻镇顺流而来的,船上的货物也少了很多,粮袋只有几十袋,布匹更是寥寥无几。
更重要的是,从永安府来的货船,船身吃水明显更深,船舷离水面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船身微微下沉,显然装的货物更重,尤其是粮食,几乎占满了船舱,看起来沉甸甸的。
看到这里,一个清晰的判断在陈则宏心里形成:
青石镇的经济命脉,主要依赖水路运输,尤其是从永安府过来的粮食供应。
永安府就像青石镇的“粮袋子”,牢牢掌控着青石镇的粮食来源,一旦水路出了问题,比如河水干涸导致航道堵塞,或者永安府那边出现粮食短缺,无法供应足够的粮食,青石镇的粮价肯定会大幅上涨,甚至可能出现粮食供应不足的情况,到时候普通百姓的生活将更加艰难。
傍晚收工后,夕阳将天空染成暖橙色,余晖洒在街道上,拉长了行人的影子。
陈则宏没有直接回大杂院,而是拉着林小花去了市集。
林小花有些疑惑,揉了揉酸的胳膊,问道:“大统领,我们今天不早点回去休息吗?我还想帮您把手上的伤口再换块干净的布条呢,您看这伤口都有点红了。”
陈则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解释:“先去市集看看,了解下今天的物价,顺便买点明天的粮食,晚一点回去没关系。现在粮价不稳定,多了解情况,才能更好地准备。”
两人沿着市集的街道慢慢走,街道两旁的摊位还没完全收摊,商贩们还在卖力地吆喝着,试图将最后一点货物卖出去。
陈则宏的目光重点落在了杂粮铺和蔬菜摊的价格上,他的记忆力极好,三天前的物价还清晰地记在心里——当时杂粮铺的糙米是七枚铜钱一斗,今天走到摊位前,却看到掌柜的把木质价格牌换成了新的,上面用炭笔写着“糙米七枚半铜钱一斗”,字迹还带着湿润的痕迹,显然刚换不久。
他又走到蔬菜摊前,原本半枚铜钱就能买一把的新鲜野菜,现在摊主却挂出了“三枚铜钱两把”的牌子,摊主是个老太太,正愁眉苦脸地抱怨:“最近山里的野菜不好采,天太旱了,野菜长得少,采一天也采不了多少,成本高了,不卖贵点不行啊!”
只有柴火的价格没变,还是一枚铜钱一捆,卖柴火的汉子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旱烟,悠闲地抽着,他告诉陈则宏:“青石镇周边山林多,柴火有的是,就算天旱,砍树也能烧,供应足得很,价格自然涨不起来。”
“掌柜的,这糙米怎么又涨了?前几天我来买还是七枚铜钱一斗,这才三天就贵了半枚,再涨下去,我们这些穷苦人家都吃不起饭了!”
一个穿着蓝色布裙的妇人站在杂粮铺前,手里紧紧攥着几枚铜钱,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皱着,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抱怨,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焦虑。
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头已经花白,他靠在柜台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大娘,不是我想涨啊,是上游永安府的粮价涨了,我从粮栈进货的价格就比以前高了半枚铜钱一斗,我总不能亏本卖吧?我也是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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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凑近妇人说:“我听去永安府送山货的商贩说,那边最近来了不少逃难的人,都是从北边来的,人多了,粮食就不够用了,官府都开始限制卖粮了,每家每户每次只能买一斗,多了不给。我们青石镇还算好的,至少现在还能随便买,邻镇的糙米都卖到八枚铜钱一斗了,再过几天,说不定我们这儿也要限购了,到时候想买都买不到。”
陈则宏趁机凑过去,假装挑选杂粮,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摊位上的糙米,米粒饱满,手感光滑,他看似随意地问:“掌柜的,您觉得以后粮价还会涨吗?我家里人多,想多买一点存着,免得以后价格更高,买起来更费劲。”
掌柜的看了陈则宏一眼,见他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双手布满伤口,不像是有钱囤粮的富户,便放下戒心,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说:“小伙子,我跟你说句实话,这粮价恐怕还得涨!我听一个常去永安府的老主顾说,北边好像在打仗,官府要征粮给士兵,到处收粮食,民间的粮食就少了,所以才限制卖粮。要是仗打起来,粮食只会更紧张,到时候说不定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你要是有条件,还是多存点粮靠谱,免得到时候饿肚子。”
这番话让陈则宏心里一沉,之前的猜测得到了有力的印证。
他之前就觉得粮价上涨背后不简单,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天气原因,现在结合码头的货物流动情况——永安府来的粮船延迟、检查变严,再加上掌柜的话,一个更清晰、更完整的判断在他心里形成:
近期青石镇乃至永安府的粮价上涨,很可能是因为远方的北边生了战事,官府为了满足军队的粮食需求,开始大规模征粮,导致民间粮食供应紧张;
而永安府严查货船,或许不仅是为了控制粮食的流动,防止粮食外流到其他地区,还有可能是在防范逃难的人涌入,避免加重本地的粮食负担,进一步加剧粮荒。
回到大杂院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亮起了微弱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
陈则宏从床底下拖出那个破旧的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又掏出钢笔——这是他穿越时唯一带的现代物品,墨水已经不多了,他平时都舍不得用。
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他将今天观察到的信息一一记录下来,字迹工整清晰,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
青石镇经济高度依赖水路运输,粮食供应o以上来自永安府(码头运来货物中粮食占o+,且多为永安府粮栈供应,邻镇供应仅占o);
永安府粮价已上涨(较上月涨枚铜钱斗),传导至青石镇:糙米从枚铜钱斗涨至枚铜钱斗(涨幅),野菜从o枚铜钱把涨至枚铜钱把(涨幅oo),柴火因本地山林供应充足,价格暂未变动(枚铜钱捆);
上游水路受双重因素影响:自然因素(雨水少导致河水浅)、人为因素(永安府严查货船,开箱检查+称重),货物运输延迟,粮船到港时间较以往晚小时,效率降低约;
关键传闻:北边有战事→官府征粮→永安府粮食短缺→限制民间购粮(每户每次限斗),逃难人口增加(多来自北边),邻镇糙米价格已达枚铜钱斗,预计青石镇将跟进。
写完后,他还在本子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流程图,用黑色钢笔清晰地标注出“永安府(粮食核心产地)→水路运输(唯一核心通道,受自然+人为因素影响)→青石镇(粮食主要消耗地,依赖外部供应)”的粮食供应链条,在“水路运输”旁边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标注“高风险环节”;又在下方写下“战事(因)→官府征粮(果)→民间粮荒(果)→粮价上涨(果)→民生危机(最终结果)”的连锁反应,每个环节之间用箭头连接,还在箭头旁标注了逻辑关系,比如“征粮导致粮荒”“粮荒推动涨价”,逻辑清晰,一目了然。
林小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水走过来,水蒸气在她眼前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她看到陈则宏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疑惑地问:“大统领,您记这些干什么呀?我们现在每天能赚到铜钱,也能买到粮食,只要好好在客栈帮工,就能活下去,为什么还要想这么多呀?这些字和图看起来好复杂。”
陈则宏抬起头,眼神变得格外严肃,他放下钢笔,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才耐心地解释道:“小花,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安稳,要为以后做打算。如果北边真的有战事,官府征粮只会越来越多,民间的粮食会越来越少,粮价肯定还会继续涨,到时候可能一枚铜钱都买不到一把野菜,甚至会出现粮食断供的情况,有钱也买不到吃的。而且官府为了筹集军饷,很可能会向百姓加税,比如增加粮食税、人头税,我们现在每天赚的铜钱,到时候可能连最基本的糊口都不够,更别说攒钱寻找回家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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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翻到本子上的流程图,指着链条对林小花说:“你看,青石镇的粮食大多来自永安府,一旦永安府的粮食供应出问题,或者水路断了,我们就会陷入困境。现在提前记录这些信息,分析趋势,才能做好准备。”
“所以我们现在要提前做好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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