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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的人流中,连青色长衫的衣角都被往来的行人淹没,再也看不见了,陈则宏才缓缓松了口气,快步走到门口。
他伸手握住香料铺的木门,木门是老松木做的,表面被岁月和无数次开合磨得光滑温润,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木香,混合着常年沾染的香料气息。
他轻轻将两扇门合拢,“吱呀”一声轻响,在午后的寂静里格外清晰,像一根细弦被轻轻拨动,又很快归于平静。
接着,他从门后挂钩上取下那块“暂停营业”的木牌——木牌是他刚开铺时,用一块废弃的榆木边角料亲手做的,边缘被砂纸磨得圆润,上面用炭笔写着四个字,笔画有些褪色,边角也因常年悬挂而磨损,却透着一股烟火气的亲切。
他踮起脚尖,手臂伸直,将木牌稳稳挂在门楣中央的钉子上,木牌与门框轻轻碰撞,出“笃”的一声轻响,像给这段紧张的对话画上了一个短暂的句号,也像为接下来的秘密商议,拉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转身时,他正好对上小花好奇的目光。
小花坐在里屋靠窗的小板凳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浅粉色的衣角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手里还攥着没绣完的布偶——布偶的小太阳还差几针没绣完,红线绕在指尖,像一团小小的火焰,随着她手指的轻微晃动,轻轻摇曳。
她的脸上满是疑惑,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川”字,眼神里却带着几分紧张,显然从刚才陈则宏与客人的对话里,察觉到了不寻常——以往客人来买香料,父亲最多聊几句口味、用法,从不会聊这么久,更不会聊起粮价、战事这些让大人都愁眉苦脸的沉重话题。
“小花,过来,爹跟你说件事。”
陈则宏放轻脚步走过去,生怕脚步声惊扰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带着特有的温热,指尖还残留着绣布的粗糙触感。
他拉着她走到柜台后,从抽屉最深处取出一张干净的麻纸——这是他半个月前从文具铺特意挑选的,比普通麻纸更厚实、更细腻,纤维均匀,适合书写重要的内容。
又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磨得圆润的木炭笔,笔杆被他常年握在手里,已经变得光滑,还带着他掌心的体温。
他的语气严肃,却透着一股温和的安抚,像春日里的细雨,怕吓到心思敏感的孩子:“刚才那位赵先生,不是普通的客人,爹猜,他大概率是州府来的官员。他已经开始怀疑爹的身份了,要是下次再问起爹的来历,咱们之前说的‘父亲是秀才’,已经不够用了——那样解释不了爹为什么懂粮价、懂怎么让百姓安稳过日子,很容易露馅,说不定还会给咱们带来麻烦,让咱们没法在永安府安稳生活。”
小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轻轻晃了晃,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小的扇子,遮住了眼底的疑惑。
她来到柜台前的凳子上坐好,凳子是陈则宏去年冬天特意为她做的,凳面上用小刀刻着一个小小的八角香料图案,边缘还刻了一圈波浪纹,是她当时在旁边看着,非要加上的“小浪花”。
她的手平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麻纸的纹理,感受着纸张的粗糙与厚实,认真地看着陈则宏,眼神里满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爹,那咱们该怎么说呀?就说您以前也是当官的吗?像上次来西市赈灾,给咱们送粮食的李大人一样?”
“差不多,但不能说爹以前的官职太大。”
陈则宏拿起木炭笔,笔尖轻轻落在麻纸上,没有立刻下笔,而是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的分量。
他缓缓写下“父亲履历”四个字,字体工整有力,比之前记录粮价时更郑重,每一笔都透着谨慎,“官职太大,容易被官府追查——他们要是去查京城的官员名册,找不到爹的名字,就会现咱们在说谎,到时候就麻烦了。咱们可以编一个更稳妥的故事:爹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以前在京城的中枢机构当过小官,比如‘户部主事’——这个官职主要管老百姓的生活、全国的粮食调配,正好能解释爹为什么懂粮价、懂怎么稳定民生。后来因为朝堂上的官员们拉帮结派、互相排挤,爷爷不愿跟着别人争来争去,就被那些人陷害,贬到了咱们的老家青州,当了个管粮食登记的小吏。”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重要的细节,补充道:“再后来,爷爷觉得当官太累,每天都要担心被人算计,心灰意冷,就辞了官,带着家人在青州城郊的小村子里隐居。他靠开私塾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谋生,教他们认字数数、读圣贤书;闲暇的时候,就研究香料——爷爷说,香料能让饭菜更香,能让平淡的日子多些味道,也能让人心情变好。爹从小跟着爷爷,不仅读了很多关于民生、粮食的书,还学了怎么处理百姓遇到的难题,也跟着爷爷学会了做香料的手艺。去年秋天,狄戎的骑兵突然打过来,青州很多村子都被烧了,咱们家也没能幸免,爷爷为了保护村里大家一起存粮的粮囤,被狄戎的骑兵用刀伤了,没撑多久就走了。爹没办法,只能带着你逃出来,走了两个多月,才到永安府,用身上仅剩的钱,租了这家小铺子,开了‘陈记香料铺’,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再也不经历战乱。这样一来,爹的见识、做香料的手艺,还有咱们逃到永安府的经历,就都能串起来了,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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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得格外认真,小眉头微微皱起,像个小大人在仔细思考问题,连手指无意识缠绕红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突然,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声音也比刚才轻了些,像怕被窗外的人听到:“爹,那爷爷在京城当官,有没有认识什么大人物呀?比如皇帝身边的大臣,或者像州府大人那样的官?要是赵先生问起爷爷认识谁,咱们答不上来怎么办?会不会被他现咱们是编的故事?”
陈则宏心里一暖,像被温水慢慢浸过一样,连之前因紧张而紧绷的神经,都渐渐放松了。
女儿虽单纯,却考虑得这么周全,比他预想的更懂事、更细心。
他放下木炭笔,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花的头,指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丝,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语气里满是欣慰,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宝贝:
“小花想得真周到,比爹还细心。咱们不说爷爷认识大人物,就说爷爷的官职小,每天只负责具体的粮食统计、帮百姓登记田亩这些琐事,没机会接触到高官。这样既合理,也不会因为说漏嘴出错——毕竟,咱们没见过大人物,说多了很容易露馅。另外,咱们还要统一口径,比如爷爷被贬到青州的时间是十年前,在青州隐居的村子叫‘陈家堡’,这些细节都要记牢,不能说错,也不能记混。”
他重新拿起木炭笔,在麻纸上详细写下“履历细节”,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像一份严谨的文书:
爷爷(姓名:陈敬之):曾任京城户部主事,主要负责全国粮食调配统计、地方民生事务核查(如百姓田亩登记、灾年粮食放),为官清廉,从不参与朝堂党争,只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深得下属信任,却因不愿站队,被排挤;
被贬原因:十年前,朝堂“新旧党争”激烈,新党主张改革,旧党固守旧制,两派都想拉爷爷入伙,爷爷拒绝依附任何一方,坚持按规矩办事,被旧党诬陷“办事拖沓、统计失误”,贬为青州府户房小吏,负责青州本地的粮食登记、百姓粮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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