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姜临月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开口,声音依旧沙哑:“手腕。他抓住我的手腕,想夺刀。”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季梧秋碰触的手,手腕处也有一圈淡淡的、即将浮现的瘀青。
季梧秋的目光立刻锁死在那圈瘀青上,眼神里的风暴更加汹涌。她搭在姜临月手背上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清晰的、保护性的占有意味。
“他该死。”季梧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毫不掩饰的杀意。这不是一句情绪化的咒骂,而是一句冷静的、基于事实的宣判。
姜临月的心猛地一缩。她看着季梧秋眼中那片为她燃烧的、冰冷的黑暗,看着那份毫不掩饰的、近乎原始的守护欲,一直强行维持的、属于“姜法医”的理性外壳,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冰层崩塌,露出底下汹涌的、带着咸涩气息的情感浪潮。
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鼻酸,眼眶不受控制地热。她猛地别过头,重新看向窗外,用力眨着眼睛,试图将那不合时宜的湿意逼回去。她不能哭。她从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哭。
但季梧秋看到了。她看到了姜临月猛地别过头的动作,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到了她用力眨动眼睛时,睫毛上瞬间沾染的、破碎的水光。
那一刻,季梧秋胸腔里翻涌的暴戾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混合着滚烫的岩浆浇下,出滋啦的、令人心颤的声响。愤怒未消,却奇异地转化成了另一种更尖锐、更无处着力的疼痛。
她不再说话。只是将搭在姜临月手背上的手,缓缓地、坚定地翻转过来,掌心向上,然后,轻轻握住了姜临月那只带着瘀青的手腕。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避开了瘀伤的位置,只是松松地圈住。掌心传来的温度,比指尖更高,带着一点潮湿的暖意,紧密地贴合着姜临月微凉的皮肤。
姜临月身体剧烈地一颤,几乎要立刻抽回手。但季梧秋没有用力禁锢,只是那样松松地握着,带着一种无声的、固执的坚持。
挣扎的念头只在姜临月脑海中停留了一瞬,便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迅消融。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最终,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的手腕停留在那个带着薄茧和暖意的掌心里。
指尖的触碰是试探,是安抚。而此刻掌心的包裹,是确认,是归属。
季梧秋感受着手心里那截纤细而脆弱的手腕,感受着皮肤下清晰的脉搏跳动,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击在她的心上。她抬起头,目光不再掩饰,直直地看向姜临月被迫偏开的侧脸,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尾,看着她紧抿却依旧泄露出一丝颤抖的唇角。
她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话。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握着她的手腕,用自己掌心的温度,一点点驱散她皮肤上的凉意,也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传递着一个清晰无误的信息——
我在这里。
伤害你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而你,由我守护。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病房里的消毒水气味依旧浓烈。仪器的滴答声依旧规律。
第46章
病房的白,是一种拒绝任何暧昧与温存的、近乎残忍的绝对色。消毒水的气味固执地盘踞在每一寸空气里,试图覆盖、漂白所有不属于此地的气息,包括那若有若无、从记忆深处泛上来的血腥与化学试剂的混合气味,以及此刻弥漫在两人之间,那种无声的、滚烫的、几乎要灼伤人的静默。
季梧秋的右手臂被绷带和固定器束缚着,悬在胸前,一个笨拙而醒目的宣告,宣告着不久前的暴力与混乱。但这具身体上的疼痛,此刻退居到了一个极其遥远的位置。她的全部感知,她整个存在的重心,都沉甸甸地、不容置疑地,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左掌心包裹着的那截纤细手腕上。
姜临月的手腕很凉,皮肤细腻,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下骨骼的形状与血管微弱的搏动。季梧秋的掌心则带着汗湿的、高于常人的温度,还有常年持枪与训练留下的、粗糙的薄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紧紧相贴,中间没有任何缝隙,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契合。
她没有用力,只是松松地圈着,一个看似随意却蕴含着绝对坚持的姿态。拇指的指腹,无意识地、极其缓慢地在那片微凉的皮肤上移动,范围很小,只是腕骨内侧那一小片区域,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沾染了尘埃的古董瓷器,又像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是否完好无损。
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不存在,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两人之间激荡开无声的、巨大的涟漪。
姜临月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仿佛已经沉睡。但季梧秋知道她没有。她握着她手腕的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层皮肤之下,细微的、无法完全控制的颤抖,如同被风吹动的蛛网,断续却真实。那不是源于恐惧,至少不全是。那更像是一种长期处于极限紧绷状态下的弦,骤然松弛后,无法立刻停止的、神经质的震颤。是意志力这座堤坝出现裂痕后,从缝隙中渗出的、最原始的生理反应。
她的沉默,她闭目的姿态,都是一种无言的纵容,一种疲惫到极点后,放弃所有抵抗的交付。
季梧秋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描摹着姜临月脸上的每一寸细节。苍白,缺乏血色的苍白,像被雨水反复冲刷过的细瓷。那总是紧抿着、勾勒出冷静与疏离弧度的嘴唇,此刻微微开启一道缝隙,呼吸轻浅,却带着受伤后特有的、嘶哑的杂音。最刺目的,是那截缠绕着雪白纱布的脖颈,脆弱地支撑着她的头颅,纱布边缘露出一点点隐约的紫红色瘀痕,像雪地里绽开的毒花,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惊心动魄的窒息时刻。
一种混合着暴戾与疼惜的情绪,在季梧秋胸腔里疯狂冲撞。她想把那个叫林墨的东西从地狱里再拖出来,一寸寸碾碎。她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抹去眼前这个人身上所有被暴力触碰过的痕迹。这种强烈的、近乎原始的冲动,让她握着姜临月手腕的力道,在不自觉间,微微加重了半分。
就是这加重的半分力道,让姜临月一直平稳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那覆在眼睑上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起来,随即,眼睛猛地睁开。
那双眼睛,不再是平日那片深不见底、不起波澜的寒潭。里面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内部的海啸,风暴虽已过去,水面却依旧浑浊,漂浮着惊悸、茫然、以及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深处的脆弱。她的目光先是有些涣散,然后迅聚焦,直直地撞入季梧秋毫不避讳的凝视里。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只剩下视线交缠时,那无声的、噼啪作响的电流。
“……松手。”姜临月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破碎,像砂纸磨过粗粝的水泥地面。这一次,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清晰的、试图重新建立界限的努力,尽管那努力在她此刻整体溃散的状态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季梧秋没有动。她的目光依旧沉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力度,牢牢锁着姜临月。她看到了她眼底那片混乱的冰海,看到了那试图重新凝结却徒劳无功的挣扎。她没有回应那句“松手”,反而将圈住她手腕的手,更稳固地、甚至带着点蛮横意味地,固定在那里。拇指指腹停止了摩挲,只是稳稳地贴住那片皮肤,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持续的热量。
“还冷吗?”季梧秋重复了之前的问题,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磨砺过的沙哑,像夜风拂过干枯的枝叶。
姜临月似乎被这固执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问话钉住了。冷?身体表层的寒意似乎被掌心的温度驱散了不少,但骨子深处,那种从灵魂缝隙里渗出来的、劫后余生的虚脱与冰冷,依旧盘踞不散。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手指,一个微小的、寻求自我保护的姿态。
但这个细微的动作意图,刚刚在指尖凝聚,就被季梧秋敏锐地捕捉到了。
几乎是在姜临月指尖微动的瞬间,季梧秋那只一直只是圈握的手,突然动了。她松开了圈握的姿态,五指顺势滑下,精准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穿入了姜临月微蜷的指缝之间。
十指交缠。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紧密的牵手。
姜临月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抽回手,指尖用力,试图挣脱那突如其来的、过于亲密的禁锢。
但季梧秋握得更紧。她的手指有力地嵌入姜临月的指缝,牢牢扣住,掌心紧密相贴,不给对方丝毫退缩的空间。那力道,坚定,甚至带着点霸道的意味,仿佛在说:不许逃。
挣扎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姜临月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在刚才那徒劳的尝试中耗尽了。她僵直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抵抗的意念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消融。那只被紧紧握住的手,最终放弃了所有挣扎,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沉重的疲惫,瘫软在季梧秋的掌心里。指尖那细微的颤抖,透过紧密相贴的皮肤,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前世,宋玖一心倾慕的男人,只是拿她当棋子,为的就是颠覆整个宋家。将军府满门忠烈,却遭奸人算计无一生还。宋玖含恨而终,死不瞑目。重生回到过去,百年将门依旧风光无限,宋玖狠狠握拳,这辈子,她拼死也要护住整个宋家,叫上辈子算计她,背叛她的仇人都后悔来这世上一遭。萧卿寒五姑娘,咱们不合适,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宋玖…...
听到校花被一群人堵在巷子折磨虐待的惨叫,我好心救下并帮她报了警。隔天却被她指认成施暴主谋。说我拍了她的视频并逼她作假证。后来我被警方拘留,奖学金被取消,连物理竞赛得来的保送资格也换了人。摆摊为生的聋哑妈妈被路人围着殴打至死。...
咒术高专就读的神代千绪,和六眼神子眯眯眼蛊王两位同学之间的关系很好。她本人并没有察觉出来两人对她的微妙不同。直到有一天身为她好姐妹的硝子,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提醒她。杰跟悟对我有好感?神代千绪看向不远处,正在因为从她兜里掏出的一块糖果,你挣我夺的两个人。察觉到神代千绪的视线,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过来。少年们帅气俊美的面上露出的表情很是憨憨不太可能。神代千绪摇头,凑近好姐妹跟她小声哔哔,我觉得他俩是想要造反,以下克上。硝子?硝子的眼神从看笨蛋变成了看傻瓜你怎么看出来的?神代千绪有根有据可能是一直被我压着太久了,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种想要反攻的意思,像恶狼。硝子哪里看出是狼了啊?明明是哈士奇不行!越想越觉得压他们一头的地位随时会被倾覆,神代千绪面色阴沉的撸袖子握拳我得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在硝子木着脸的表情下,举着能打碎石头的拳头,走向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傻乐的两位同窗。...
牛扬睁开眼睛,看到两个光着膀子的精壮大汉。心中哀嚎一声妈的,老子这是被强了吗?穿越大道千万条,为什么将最不堪的一条留给了老子?小酋长,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一个汉子惊喜的叫道。小酋长?牛扬这才注意,这两个汉子头发糟乱,腰上捆着树叶,一副野人打扮。他这是穿越到蛮荒时代了吗?一股记忆涌上心头。的确他还叫牛扬,是这片蛮荒世界一个小部落的小酋长。但就在刚刚,他们的部落被剑齿虎部落毁掉了。他的便宜老爹还没见面就死了。只有他们三个逃了出来。小酋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部落毁了,女人和孩子都被抢去了呜呜牛扬看着他们俩,一个叫牛皮,一个叫牛拜。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小跟班儿。哭什么,只要我们还在,就能把女人孩子再都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