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报——!”
一声凄厉、惊恐到变调的嘶喊,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猛地撕裂了军营沉寂的夜,也狠狠刺穿了吴远亮短暂的遐思!
帐帘被粗暴地撞开,一个身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是周泰!他身上的便服沾满了泥泞和污秽,几处破损,脸上更是青紫交加,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狼狈不堪。他抬起头,那张平日里刚毅沉稳的脸,此刻只剩下骇人的惨白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仿佛被无形的寒风冻僵。
“都督……都督!”周泰的声音破碎不成调,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夫人……夫人她……不见了!”
“哐当——!”
吴远亮手中那只温热的茶杯瞬间脱手,跌落在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混着瓷片四溅开来,有几滴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未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吴远亮脸上的所有柔和、所有的思绪,在周泰那绝望的“不见了”三个字砸下来的瞬间,被一股狂暴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流彻底吞噬!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瞬间拉满的硬弓,骨骼甚至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原本深邃的眼眸,在烛火映照下,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随即猛地扩散开,里面翻滚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惊、难以置信,紧接着,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
“你说什么?!”吴远亮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如同闷雷在厚重的乌云中滚动,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的重量,狠狠砸在死寂的军帐里。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瞬间将瘫在地上的周泰完全笼罩。那股骤然爆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得周泰几乎喘不过气,只能更深地将头埋下去。
“庙会……人太多……惊马冲撞……人群大乱……”周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和自责几乎将他撕裂,“护卫……护卫被冲散……夫人……夫人就在……就在我们眼前……没了……只……只找到这个……”他颤抖着举起手,掌心摊开,赫然是那半截粉色的、沾满泥泞的衣角!
那抹熟悉的粉色,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吴远亮的眼底!
“轰——!”
吴远亮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足以摧毁理智的狂暴力量瞬间冲垮了天灵盖!眼前的一切——烛火、军报、案几、跪在地上的周泰——都在剧烈地晃动、旋转、扭曲!耳边是尖锐到令人疯狂的蜂鸣!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而巨大的铁爪狠狠攥住,猛地收缩,然后又被狂暴地撕扯开!剧痛伴随着灭顶的黑暗,瞬间将他淹没!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出来。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猛地伸手撑住案几边缘,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出咯咯的脆响,坚硬的硬木案几表面,竟被他硬生生抠出几道深痕!
“废物!”吴远亮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如血,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戾火焰,死死钉在周泰身上,“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护不住!要你们何用?!”那声音不再是闷雷,而是炸裂的雷霆霹雳,震得整个军帐嗡嗡作响!
周泰匍匐在地,身体抖如筛糠,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砸在尘土里:“属下……属下万死……万死难辞其咎……”
“万死?”吴远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笑意,“你死一万次,能换回夫人一根头吗?!”他猛地绕过案几,几步冲到周泰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竟将这样一个魁梧的汉子如同拎小鸡般生生提了起来!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周泰惨白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那喷薄而出的、带着血腥味的暴怒气息几乎让周泰窒息。
“说!在哪丢的?!所有细节!一个字都不许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冰碴子,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毁灭的意志。
周泰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将庙会上的惊变、人群的混乱、护卫被冲散、如何现衣角、如何疯狂搜寻无果的过程,艰难地复述了一遍。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吴远亮眼中血色更深一分。
“……属下……属下无能……已带人将那片地方翻了三遍……活不见人……死……死……”周泰终究没敢说出那个字。
“闭嘴!”吴远亮猛地将他掼在地上!周泰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一缕鲜血。
吴远亮不再看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失控的雄狮,猛地转身,抓起案几上象征兵权的虎符,狠狠砸在传令兵捧着的铜锣上!
“锵——!!!”
一声穿金裂石、凄厉到极点的锣鸣,骤然炸响!这声音蕴含着主帅无边的狂怒与惊恐,撕裂了军营的宁静,如同死亡的号角,瞬间传遍整个营寨!
“擂鼓!聚将!”吴远亮的咆哮如同受伤的猛虎长啸,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亲兵营!给我上马!目标——并州城隍庙!封锁城门!全城戒严!擅闯者,格杀勿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咚!咚!咚!咚——!”
急促如暴雨倾盆、沉重如丧钟敲响的聚将鼓声,紧随着那声凄厉的锣鸣,疯狂地擂动起来!一声紧过一声,一声重过一声!鼓点敲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上,敲碎了夜的沉寂,也敲响了并州城这个七夕之夜的血色序幕!
整个军营如同被投入滚烫沸油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急促的号角声撕裂长空!沉重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汇聚,铠甲与兵刃碰撞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战马嘶鸣着被从马厩中牵出!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咆哮此起彼伏!
“亲兵营!上马!”
“封锁四门!快!”
“都督有令!全城戒严!擅闯者死!”
“快!快!快!”
火光在营寨中疯狂跳跃,映照着一张张惊愕、紧张、随即被军令点燃而变得肃杀铁血的面孔。马蹄声如同狂暴的雷霆,由军营中心炸开,裹挟着冲天的杀气与尘土,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冲破营门,向着灯火阑珊却已暗藏无边凶险的并州城,疯狂席卷而去!
吴远亮一马当先!他早已换上冰冷的玄色铁甲,猩红的披风在身后被疾驰的烈风扯得笔直,如同翻卷的血浪!他死死攥着缰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被茶水烫红的印记在火光下异常刺目。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此刻绷紧如铁铸的凶神面具,唯有那双眼睛,赤红如血,里面翻涌着足以焚毁天地的暴怒、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疯狂的执念!
“柔烟——!”一声撕心裂肺、裹挟着无尽恐慌与狂暴怒火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炸出,如同濒死孤狼的哀嚎,冲破喧嚣的马蹄声,狠狠刺向并州城的方向,在夜风中回荡,凄厉得令人心胆俱裂!
“等我!”
马蹄踏碎一地狼藉的灯笼碎片,踏过散落的糖人残骸,踏在冰冷而混乱的青石板上,出沉重而急促的回响。吴远亮率领着杀气腾腾的亲兵营,如同一股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黑色旋风,冲入了尚残留着节日余温却已彻底变调的城隍庙广场。
眼前的景象,让吴远亮眼中翻腾的血色风暴几乎要溢出来!
广场边缘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狠狠蹂躏过。倾倒的灯笼架、碎裂的木板、散落一地的彩纸和货物、被踩踏得面目全非的残羹冷炙……还有斑斑点点,尚未完全干涸的、在灯火下反射着暗红光泽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尘土味和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慌气息。
几个负责维持庙会秩序、此刻正在清理现场的巡城兵丁,看到这队铁甲森森、杀气冲天的骑兵突然出现,尤其看到为那位如同地狱杀神般的主帅时,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都……都督……”兵丁头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吴远亮根本无暇理会他们。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瞬间就锁定了不远处那个瘫坐在地上、捧着什么东西失魂落魄的身影——琅夏!还有旁边脸色死灰、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汪氏!
“夫人呢?!”吴远亮几乎是滚鞍下马,沉重的铁甲撞击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几步冲到琅夏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威压。
琅夏被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气和狂暴的怒意吓得浑身剧颤,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脸上满是泪痕和尘土,当看清是吴远亮时,巨大的恐惧和委屈瞬间爆,她举起手中那支点翠步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督……夫人……夫人她……奴婢该死……奴婢没拉住……”她泣不成声,只能拼命将那只步摇递向吴远亮,仿佛那是唯一的证物。
吴远亮的视线死死钉在那支步摇上。那是他去年七夕亲手为她簪上的!翠羽在灯火下依旧华美,却沾满了灰尘,冰冷刺骨。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丝毫压不住心口那撕裂般的剧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桑榆意外穿成了一本年代文里的的炮灰女配。一睁眼就面对女主宋佳佳抢老公。桑榆回想便宜老公用不了多久就会殉职,想也不想的答应了反正等他死了,自己就是自由之身结果丧夫没等到,肚子里还揣了崽女主宋佳佳手拿重生剧本,第一件事就是抢了懦弱堂妹桑榆的老公这辈子她是万元户,桑榆就代替她成为寡妇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本来应该死掉的男人怎么还没死?...
宁都误打误撞上了机甲军校,因为又穷又抠,在学校过得苦哈哈天天晚上熬夜给同学写理论作业赚钱,白天理论课上睡大觉,外快挣了水下压力测试课,同学们都在比谁能扛住压力最快游上岸,宁都却在身上套...
清冷天才骨科女医生X绿茶恋爱脑东南亚大佬女主失忆男主追妻火葬场整个曼城都知道祈聿养了只金丝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时刻绑在腰上带着。他答应她的一切要求,除了自由。但金丝雀只要自由。有一天,他的金丝雀挣开牢笼,坠入暹罗湾,消失在深海。他发疯一般在海中打捞了三个月,从未有过信仰的他长跪佛前,日日祷告,以命换命,求她回来。终于,他等到了她的消息。曾属于他的人失去记忆,还有了未婚夫。他藏起无边占有欲,绅士向她伸出手。云医生,性冷淡是你男人不行。我的建议是,踹了他,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