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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亮猛地一个激灵,从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巨大震撼中被强行拽回现实。潼阳门的喧嚣、湿冷的雾气、马匹的响鼻声、守城兵丁的呼喝……潮水般重新涌入感官。
走了……就这么走了?
他下意识地狠狠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吃痛,向前小跑了两步,却被前方依旧缓慢挪动的人群挡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玄黑马车消失的方向,仿佛自己心脏最深处的一部分,也被那浓雾和城门无情地吞噬、带走了。
“刚才……那是谁的车驾?”吴远亮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砂纸磨过喉咙。他侧过头,问旁边一个穿着体面、像是常往来京城的行商。
那行商还沉浸在目睹王府车驾的兴奋中,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炫耀和敬畏:“哎哟,军爷您外地来的吧?那赤金螭龙令!整个上京,除了宫里,就只有睿亲王府有这排场!车里坐的,定是睿王爷那位放在心尖尖上的侧妃娘娘,柳诗窈柳夫人!”
柳诗窈?
户部侍郎之妹?
一个陌生的名字,带着冰冷的权贵烙印,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吴远亮刚刚被巨大希望冲击得滚烫的心口!
“睿王……侧妃?”吴远亮喃喃重复,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钉在那行商脸上,“你……可见过这位侧妃真容?”
行商被他眼中骤然迸的、几乎要吃人的骇人光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声音也小了下去:“这……这等贵人,小人哪能得见?不过……不过都传这位柳夫人深居简出,是位顶顶贤德的美人儿!睿王爷为了她,那可是……”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男人间心照不宣的暧昧笑意,声音压得更低,“……五年抱了五个!两子三女!啧啧,这恩宠,这福气,满上京的贵妇圈,谁不眼红?”
五年!五个孩子!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吴远亮的神经上!
轰——!
一股狂暴的、混杂着滔天怒火、荒谬绝伦和被彻底愚弄的巨大冲击力,在他胸腔里轰然炸开!眼前瞬间血红一片!紧握缰绳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冰冷的皮革生生捏碎!
江柔烟!他的柔烟!那个知书达理、温婉如水的并州第一才女!那个与他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成婚三载虽无子嗣却依旧恩爱如蜜的妻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户部侍郎的妹妹?成了睿王五年生五子的宠妃?!
荒谬!可笑!这绝不可能!
可……那张脸……
那惊鸿一瞥的侧影,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死死印在他的视网膜上,与记忆中妻子的容颜严丝合缝地重叠!那眉眼,那鼻唇,那下颌的线条……世上绝无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除非……是同一个!
巨大的矛盾如同两条狂暴的毒龙,在他脑中疯狂撕咬!一个是深爱入骨、失踪六年的妻,一个是深居王府、为睿王诞育五子的尊贵侧妃。身份、地位、经历……天差地别!可那容颜……
“军爷?您……您没事吧?”行商被他脸上瞬息万变的狰狞表情和眼中骇人的血色吓得连连后退。
吴远亮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血腥气。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几乎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再抬头时,脸上只剩下一种被冰封住的、深不见底的沉郁和锐利。
“无事。”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冷硬。不再看那行商一眼,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定了潼阳门那幽深的门洞,锁定了那辆玄黑马车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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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柳诗窈……
无论你是谁,无论这背后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和滔天的权势……我吴远亮,定要亲手揭开这层画皮!
他猛地一抖缰绳,催动马匹,随着缓慢前移的队伍,一步步,坚定地,踏入了上京这座巨大而森冷的权力漩涡中心。晨雾弥漫,将他的身影吞没,只留下一双在阴影中燃烧着决绝火焰的赤红眼眸。
接下来的日子,吴远亮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在冰冷的驿馆和森严的兵部衙门之间来回奔波。梁国细作案的调查如同预想般步步紧逼,各种盘诘、质询、对质接踵而至。他沉着应对,将并州布防的疏漏与己身的失察承担得滴水不漏,但眉宇间的沉郁和眼底深处的风暴,却一日浓过一日。
他所有的精力,在应付完官面上的狂风暴雨后,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无声无息地刺入了上京权贵圈层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
睿王府侧妃柳诗窈。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魔咒,日夜啃噬着他的神经。他动用了一切能用的、隐秘的人脉和手段。早年军中的袍泽,如今在京畿卫担任中层武官的旧部;一些消息灵通、专门为达官显贵牵线搭桥的“清客”;甚至通过江家在上京的远亲,拐弯抹角地打探。
信息碎片一点点汇聚,拼凑出的轮廓,却让他心头的疑云和寒意越来越重。
柳诗窈,户部侍郎柳文博之妹。家世清贵,父兄皆在朝为官,门第虽非顶尖,却也足够体面。据说早年定过亲,但男方尚未过门便染病身亡,她因此守了望门寡,蹉跎至二十四岁。五年前,也就是江柔烟失踪后不到一年,在一次皇家举办的春猎上,不知如何入了当时年仅十五岁的睿王萧屹的眼。
此事当年轰动一时。十五岁的少年亲王,前途无量,竟要娶一个比他大了整整九岁、且有过婚约的“老女”?无数名门闺秀梦碎,无数朝臣暗讽,更有御史风闻奏事,言其不合礼法。然睿王萧屹,这位皇帝最宠爱、十岁便随外祖上战场、以勇武和仁德着称的皇子,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他亲自入宫,在帝后面前长跪不起,直言非柳氏不娶,甚至不惜以放弃亲王爵位相胁!帝后最终拗不过爱子,加之柳家门风清白,此事才得以成行。柳诗窈以侧妃之礼入府,虽非正妃,但睿王情深,自此再未纳他人。
而关于这位柳侧妃本人,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低调”与“贤德”。自入王府,她几乎从未出现在任何公开的宴会场合,即便是皇室年节宫宴,也告病不出。王府内宅事务,名义上由一位老成的管事嬷嬷打理,但明眼人都知,真正的权柄,隐在那位深居简出的侧妃手中。而最有力的佐证,便是她入府五年,为睿王诞下两子三女!五年五胎!这份“功劳”,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坐实了睿王对她的“专宠”,也让所有关于她“失礼”、“不祥”的流言彻底消散。
“五年五胎……”驿馆昏黄的灯光下,吴远亮盯着面前一张粗糙的、标注着几个关键时间点的纸笺,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墨痕,留下冰冷的印记。他的眼神幽暗,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这生育的频率,近乎掠夺,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非人的疯狂!寻常妇人,如何承受?他的柔烟,当年他们成婚三载,虽期盼子嗣,却从未有过如此密集的索取!
“深居简出……不见外人……”他低声念着,每一个字都像冰渣。是身体孱弱?还是……根本不能见人?!怕被认出?!
“睿王情深……非她不娶……”吴远亮嘴角扯出一个极冷、极讽刺的弧度。十五岁的少年亲王,战场上杀伐果断,心智远常人。他看中的,究竟是柳诗窈这个人,还是……这张足以倾城的脸?这张属于失踪的并州都督夫人江柔烟的脸?!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在他脑中疯狂滋生:失踪……掳掠……改头换面……柳诗窈!
这念头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愤怒!若真如此,那睿王萧屹……这个被天下称颂的贤王,背地里该是何等龌龊不堪的禽兽?!而他的柔烟……这六年,又遭受了怎样非人的禁锢与折磨?!
“砰!”吴远亮的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简陋的木桌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笔墨纸砚震得跳起。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赤红一片,如同濒临失控边缘的凶兽。
不!不能妄断!他需要证据!需要亲眼见到那个柳诗窈!需要看到她的眼睛!听到她的声音!他需要确认!
机会,在他近乎焦灼的等待中,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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