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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玄色的袍角拂过地面,如同暗夜流动的阴影。他走到门口,金匙插入锁孔,又是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沉重的楠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寝殿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柳诗窈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如同幼兽濒死的啜泣声,在浓郁的沉水香和药味中,微弱地、绝望地回荡。她将自己更深地蜷缩进那深紫色的锦衾里,如同躲进一个冰冷的、无法逃脱的坟墓。手腕上,一道被衣袖遮掩的、深深浅浅、新旧交叠的狰狞齿痕,在幽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皇宫,麟德殿。
今夜灯火煌煌,亮如白昼。巨大的蟠龙金柱撑起雕梁画栋的穹顶,琉璃宫灯如同星辰般垂落,将殿内照耀得金碧辉煌。空气里浮动着龙涎香、酒气、脂粉香和无数珍馐佳肴混合而成的、令人微醺的奢靡气息。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舞姬身着霓裳羽衣,身姿曼妙,水袖翻飞,如同瑶池仙子临凡。席间觥筹交错,笑语喧阗。帝后端坐于最高处的御座之上,接受着宗室亲贵、文武重臣的朝拜与敬酒。一派盛世升平,皇家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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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亮坐在靠近殿门的下位置,一身半旧的靛蓝色武官常服,在满殿珠光宝气、锦绣华服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如同投入华美锦缎中的一块粗砺青石。他面前案几上的玉盘珍馐几乎未动,杯中御酒清澈见底。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看似沉静,但那双深陷在浓重阴影下的眼睛,却如同两簇被强行压制的幽暗火焰,穿透了殿中浮华的喧嚣,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锁定了主位下方最尊贵的那一席。
睿亲王萧屹,依旧是一身玄色绣金螭纹的亲王常服,气度沉凝。他并未参与左右官员的谈笑,只是偶尔端起面前的玉杯浅啜,目光平静地掠过舞池。而他身旁,那道身着深紫鸾鸟穿花宫装、云髻高挽、簪着赤金点翠凤凰步摇的身影,便是今夜所有目光或明或暗汇聚的焦点——睿王侧妃,柳诗窈。
她安静地坐着,双手交叠放在铺着明黄锦垫的膝上。那张在无数宫灯照耀下更显绝色的容颜,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毫无瑕疵。只是,那过于苍白的肤色和眉眼间挥之不去的、浓得化不开的倦怠,为她惊心动魄的美蒙上了一层易碎的脆弱感。她微微垂着眼帘,长睫如同蝶翼,在眼下投下两片小小的、静谧的阴影。周遭的繁华喧嚣、恭维目光,仿佛都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厚壁,无法触及分毫。
吴远亮的拳头在宽大的袍袖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早已结痂又崩裂的旧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丝毫压不住心口翻腾的岩浆。是她!那张脸,那身形,那眉眼间的轮廓……即使隔着半个大殿,他也能无比清晰地确认!可那眼神……那空洞得如同深渊、麻木得如同死水的眼神……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宫宴进行到高潮。内侍监尖细的声音拖着长调响起:“陛下有旨,赐——樱桃毕罗——”
一队宫娥鱼贯而入,每人手中捧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玛瑙盘,盘中盛着饱满圆润、鲜红欲滴的樱桃,颗颗如同上好的红宝石,在宫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是南诏新贡的珍品,极其稀罕。
宫娥将樱桃毕罗恭敬地呈送至帝后、太子及几位最尊贵的亲王案前。
萧屹案前自然也摆上了一盘。他并未去看那鲜红的果实,目光反而落在了身旁的柳诗窈身上。方才还带着一丝矜持疏离的俊美面容,瞬间如同春冰消融,眼底漾开毫不掩饰的、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与温柔。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拈起盘中最大最红、如同鸽血宝石般的一颗樱桃。
整个大殿的目光,随着他这个动作,再次不约而同地汇聚过来。
萧屹旁若无人,将那粒鲜红的樱桃,稳稳地、不容抗拒地递到了柳诗窈微抿的、淡粉色的唇边。
“窈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瞬间变得落针可闻的大殿之中,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又如同无形的枷锁,“张嘴。你最爱的。”
吴远亮的心脏在那一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死死地盯着那颗抵在她唇边的樱桃,如同看着一条吐信的毒蛇!他看到柳诗窈的身体在萧屹靠近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他看到她那低垂的长睫,如同濒死的蝶翼,开始剧烈地、疯狂地颤抖!每一次颤抖都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抗拒!
整个麟德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舞姬僵在原地。所有谈笑风生的王公大臣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那一点上。帝后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油脂。
柳诗窈的脸颊在无数目光的聚焦下,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她放在膝上的手,死死地绞紧了明黄的锦垫,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那染着海棠红蔻丹的指尖,在锦缎的映衬下,鲜艳得如同凝固的血珠,刺得吴远亮眼睛生疼。
她的唇瓣在樱桃的触碰下,剧烈地哆嗦着。她似乎想躲,想抗拒,想将那象征着“恩爱”实则如同酷刑的果实推开!然而,萧屹那只执着樱桃的手,稳定得如同铁铸,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的强势,稳稳地停在原处。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却如同最深的寒潭,将她所有的挣扎都无声地冻结、粉碎。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在无数道目光无声的压迫下,在萧屹那看似温柔实则冰冷的注视下,柳诗窈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张开了毫无血色的唇。
就在她启唇的刹那!
或许是萧屹的手指无意间拂过,或许是柳诗窈抬手的动作幅度稍大,她宽大的、绣着繁复鸾鸟纹路的紫色宫装袖口,微微向下滑落了一寸!
仅仅是一寸!
一道狰狞的、如同蜈蚣般盘踞在苍白腕骨上的深褐色疤痕,猝不及防地暴露在跳跃的宫灯光晕之下!
那疤痕!绝非寻常的割伤或烫伤!它歪斜扭曲,边缘凹凸不平,带着清晰的、深可见骨的齿痕印记!像是被什么野兽……或者人,用尽全力狠狠地、反复地撕咬过!新生的嫩肉与陈旧的痂皮交错,在细腻得如同羊脂白玉的肌肤上,构成了一幅触目惊心、令人头皮麻的残酷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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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大殿之中,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虽轻,却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无数道目光,从柳诗窈被迫张开的唇,瞬间聚焦到了她那露出的、带着恐怖齿痕的手腕上!惊愕、探究、难以置信、甚至是一丝隐秘的恐惧……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炸裂!
吴远亮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那狰狞的齿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他的眼球,直刺灵魂深处!一股狂暴的、足以毁灭一切的怒意和撕心裂肺的痛楚,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里轰然爆!柔烟!他的柔烟!这六年……她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萧屹脸上的温柔宠溺在柳诗窈手腕疤痕暴露的瞬间,如同被寒风吹散的薄雾,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鸷冰冷,如同淬了剧毒的冰棱!捏着樱桃的手指猛地收紧!饱满的果实在他指间瞬间爆裂,鲜红的汁液如同血泪般迸溅而出,染红了他玉白的指尖,也溅了几滴在柳诗窈苍白的脸颊和微启的唇上!
柳诗窈如同被那冰冷的汁液烫到,浑身猛地一颤!她眼中瞬间爆出巨大的惊恐,如同受惊的幼鹿!她猛地缩回手,慌乱地、几乎是狼狈地将滑落的袖口死死拉下,用力捂住手腕,仿佛要掩盖那无法愈合的耻辱与伤痛!她深深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片在寒风中即将凋零的叶子。
萧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戾和警告,狠狠地扫过殿中每一个看向柳诗窈手腕的人!那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窥探的视线如同被火燎到一般,瞬间仓惶地避开!大殿内刚刚升起的窃窃私语和倒吸冷气声,在他这雷霆般的目光逼视下,瞬间死寂下去!空气重新冻结,比之前更加冰冷压抑!
他缓缓收回染着樱桃汁液的手,看也不看指尖的猩红污迹,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他拿起案几上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动作优雅从容,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他再次看向身旁瑟瑟抖的柳诗窈时,眼底的暴戾已被一种更深沉、更令人心悸的冰冷覆盖。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方沾了污迹的丝帕,如同丢弃秽物般,随意扔在案几上。
一场精心演绎的“恩爱”戏码,以最血腥、最残酷的方式,猝不及防地撕裂在所有人面前。麟德殿的金碧辉煌之下,流淌着无声的恐惧和冰冷的暗流。吴远亮死死盯着那抹深紫色的、颤抖的、绝望的身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翻涌着滔天的血海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睿王府的夜,比皇宫的麟德殿更深,更沉,如同浸泡在浓稠的墨汁里。栖梧苑寝殿内死寂一片,浓郁的药味和沉水香气混合着,织成一张令人昏沉窒息的大网。
柳诗窈蜷缩在冰冷的拔步床深处,深紫色的锦衾将她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空洞失焦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帐顶繁复的缠枝莲纹。手腕处被衣袖严密覆盖的地方,那道狰狞的齿痕在皮肤下隐隐作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里,提醒着她方才宫宴上那几乎将她灵魂撕碎的暴露与耻辱。
殿外廊下,更梆敲过了三更。
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如同最精于潜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掠过睿王府重重叠叠的殿宇飞檐。吴远亮一身紧束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在暗夜中亮得惊人的眼眸,里面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火焰。宫宴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柳诗窈手腕上狰狞的齿痕、萧屹眼中一闪而过的暴戾、还有柳诗窈那瞬间崩溃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最烈的毒药,日夜灼烧着他的神经。他不能再等!多等一刻,柔烟就多一分危险!
睿王府的防卫比尚书府严密十倍。明哨暗桩,如同蛛网般密布。他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凭借着在并州边关与梁国探子周旋练就的顶尖身手和惊人的耐心,避开了所有巡逻的路线,绕开了所有可能有暗桩的角落。他的目标异常明确——萧屹在王府深处独居的“澄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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