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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曜的目光掠过吴远亮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最后落在他紧握成拳、指缝间依旧渗出丝丝血迹的左手上。那掌心深可见骨的刀痕,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惨烈搏杀的疯狂。
“如何?”萧景曜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问的是老医者。
老医者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一边用银针小心地缝合着吴远亮后背那道最深的刀口,一边沉声回道:“回禀王爷,外伤虽重,失血虽巨,但此人……体魄之强健,求生之念之坚,实属罕见!肋下、肩胛、后背、腿侧……共计七处深创,尤以肩胛贯穿伤最险,幸未彻底伤及心脉肺腑!只是……”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吴远亮灰败的脸色和微弱的气息:“失血过多,兼之强行催谷,内力反噬,元气大损,五内俱伤!体内更有数种阴寒剧毒随血行扩散……若非王爷及时以‘九转护心丹’吊住他一口气,此刻恐怕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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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者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命是暂时吊住了,但能不能醒过来,醒来后会不会废掉,都是未知之数。
萧景曜的目光沉了沉,没有说话。他端起手边小几上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却并未饮下,只是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杯壁。视线转向被安置在车厢角落另一张软垫上的小小身影。
萧明玉身上沾满血污的寝衣已被换下,裹在干净温暖的锦被里。一名眉目温婉的中年医女正用沾了温水的细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滚烫的小脸和脖颈,试图降温。孩子依旧昏迷着,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呼吸急促而灼热,小小的身体不时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小郡主呢?”萧景曜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医女连忙回身,恭敬道:“王爷,小郡主惊吓过度,又受了风寒,高烧不退,脉象浮紧急促,邪热内陷心包,甚是凶险!需尽快寻一安稳处,施以汤药金针,强行压下热毒,否则……恐有惊厥伤脑之虞!”
萧明玉似乎被说话声惊扰,在昏迷中出一声细微的、充满痛苦的呜咽,小脑袋不安地转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娘亲……别去……黑……爹爹……糖……”
糖凤凰!
萧景曜握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明玉身边。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小小的孩子笼罩。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拂开孩子额前被汗水浸湿的柔软丝。那酷似柳诗窈(或者说江柔烟)的眉眼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如此脆弱而无助。
“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她的命。”萧景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用最好的药。”
“是!王爷!”医女和老医者同时恭声应道。
就在这时——
“呃……咳……咳咳!”躺在软垫上的吴远亮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伴随着大口大口的、混杂着暗黑色血块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染红了身下的丝帕!
“不好!气血攻心!内腑伤势加剧!”老医者脸色大变,急忙扑过去施针!
萧景曜猛地转身!
只见昏迷中的吴远亮,那双紧闭的眼睛在剧烈的抽搐和呛咳中,竟猛地睁开了!但那双眼睛……没有焦距,没有神采,只有一片混沌的、翻涌着无边血浪的赤红!仿佛沉沦在最深最恐怖的梦魇之中!
他染血的左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喉咙里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嘶哑、破碎、却蕴含着滔天恨意和刻骨悲鸣的字句,断断续续地、泣血般地从他口中挤出:
“柔……烟……别跳……等我……接住……糖……糖凤凰……”
“黑……黑水村……血……襁褓……血诏……”
“萧屹……萧屹——!!!”
“杀……杀龙……剐……剐龙……呃啊——!!!”
最后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他挥舞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口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半张脸,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车顶晃动的琉璃灯,瞳孔却彻底失去了光彩,再次陷入深度的昏迷。只有胸膛还在极其微弱地起伏,证明着这具残破的身躯里,依旧燃烧着一缕不肯熄灭的复仇之火。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单调声响,和吴远亮那微弱到几乎断绝的呼吸声。
萧景曜静静地站在车厢中央,玄青色的亲王常服在灯光下流淌着沉凝的光泽。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暴风雨前最沉寂的海面,映照着琉璃灯幽冷的光,也映照着地上那两具濒死的、承载着无尽血仇的躯体。
吴远亮那泣血般的呓语,每一个破碎的字眼,都像一把冰冷的钥匙,试图开启那扇被刻意尘封了六年的、名为“鬼见愁”的禁忌之门。
黑水村……襁褓……血诏……
萧景曜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一枚触手温润的羊脂白玉佩。玉佩的雕工简洁古朴,寥寥几刀,勾勒出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轮廓。
他的目光,穿透了晃动的车帘缝隙,投向马车行进的方向——西北。那里,是并州的方向,是鬼见愁断崖的方向。
薄唇微启,一句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却重逾千斤的话语,如同最终判决,轻轻落在死寂的车厢内:
“活着……才能剐龙。”
同一轮清冷的、残缺的下弦月,高悬于墨蓝色的天幕之上,将惨白的光辉冷冷地洒向大地。
另一条通往西北方向的宽阔官道上,一辆由八匹通体纯黑、神骏非凡的西域天马拉动的巨大马车,正以一种与其庞大车身不相符的惊人度,碾过冰冷的石板路,平稳而迅疾地奔驰着。车身通体玄黑,没有任何徽记,唯有车辕和四角镶嵌着暗金色的螭龙纹饰,在月光下流转着低调而威严的幽光。马车前后左右,数十骑身着玄黑轻甲、气息沉凝如渊的王府亲卫,如同最忠诚的影子,无声地拱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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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部,是另一个极端的世界。
空间极其宽敞,如同移动的宫殿。脚下铺着厚厚的大食国进贡的纯白长绒地毯,柔软得能陷没脚踝。四壁和车顶镶嵌着整块的暖玉,散着温润柔和的光晕,将车内映照得亮如白昼,却丝毫不显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清冽的沉水香和一种极其名贵的安神药香,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得惊人的紫檀木软榻。榻上铺着最上等的紫貂皮。
睿亲王萧屹,斜倚在软榻的锦垫之中。他并未穿亲王常服,只着一身玄色云纹暗绣的丝质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冷硬流畅的锁骨。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倦意,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他手中,依旧把玩着那枚羊脂白玉凤凰佩,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凤凰振翅的纹路,动作缓慢而专注。
他的目光,并未落在玉佩上,而是落在软榻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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