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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刺骨的冷,仿佛连骨髓都被冻成了冰碴。
沈清璃是被这深入灵魂的寒意硬生生冻醒的。
意识像是沉在万丈冰湖的最深处,每一次挣扎着上浮,都牵扯着全身碎裂般的剧痛。尤其是手腕内侧,那两点被金簪刺破的地方,如同被烧红的铁钎贯穿后留下的烙印,火辣辣地灼痛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清晰地提醒着那深入骨髓的折磨。
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属于她闺房的织金芙蓉帐顶。烛火透过薄纱灯罩,在帐内投下柔和却略显惨淡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混杂着安神香清冷的气息。
不是冷宫。不是那破败腐朽、月光惨白的地狱。
她回来了。
这个认知并未带来多少暖意,反而像一层更冰冷的霜,覆盖在她早已冻僵的心上。
“小姐!您醒了?!”守在床边的侍女流萤猛地扑到床前,通红的眼睛里瞬间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哭腔,“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您吓死奴婢了!”
流萤的眼泪滚烫,滴落在沈清璃冰冷的手背上,却激不起半分暖意。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只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水……”
流萤手忙脚乱地端来温热的参汤,小心翼翼地用银匙喂到她唇边。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流,却丝毫无法驱散她心底那片无边无际的冰寒。
“我……怎么回来的?”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牵扯着胸腔的闷痛。
“是太子殿下!”流萤的声音带着后怕和感激,“昨夜宫宴,您离席许久未归,殿下派人四处寻找,最后……最后在靠近冷宫的僻静处现了您!您当时昏迷不醒,浑身冰冷,衣衫……”流萤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以启齿的惊恐,“殿下亲自将您抱回来的,严令封锁消息,只说是您不胜酒力,又吹了冷风,才晕厥过去。太医来瞧过,开了安神驱寒的药,说……说是惊厥过度,伤了心神……”
太子……萧景琰。
沈清璃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宫宴上那杯由他亲手递来的“琼露”,那温柔关切的眼神……此刻回想起来,像淬了剧毒的蜜糖,甜得令人作呕,毒得深入骨髓。是他吗?那杯让她坠入地狱深渊的毒酒?
恨意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她的心脏,收紧,带来窒息的痛楚。可她不能表露分毫。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失去贞洁,尤其是在宫宴上被人下药玷污,无论真相如何,她都只有一个结局——死路,或者比死更不堪。
她必须死死捂住这个秘密,如同用血肉去堵住喷涌的岩浆口。
“小姐……您的手……”流萤的惊呼带着哭音,小心翼翼地捧起她露在锦被外的手腕。那里,两个细小的、已经结痂的暗红色血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太医包扎过,只说是摔倒时被尖锐的石子划伤,可这位置……流萤总觉得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沈清璃猛地将手缩回被中,动作快得牵动了伤口,痛得她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她不能让任何人注意到这伤口,尤其是太医!那金簪刺穴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情毒消退,是那个冷宫男人留下的、无法磨灭的证据,也是她昨夜唯一清晰的记忆碎片。
“无碍……只是皮外伤。”她强自镇定,声音却控制不住地颤,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绣花,“流萤,昨夜……除了太子,还有谁靠近过冷宫那边?”
“冷宫?”流萤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小姐。那边荒僻得很,侍卫巡夜都很少过去。现您的地方……是在离冷宫还有一段距离的夹道里,旁边是废弃的梅林。殿下说您大概是迷了路,又受了风……”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补充,“对了,小姐,您间的那支凤鸟金簪……不见了。殿下的人找遍了那附近,都没寻到。”
凤鸟金簪!
沈清璃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那支金簪!昨夜在冷宫的疯狂纠缠中,她髻散乱……是遗落在了那污秽的池底?还是……在那个男人手里?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那个男人!他最后看她的眼神,冰冷、死寂、带着浓重的探究……他手中那支同样精致的金簪!他会不会……认出了她的身份?或者,他是否看到了她遗落的凤簪?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那个男人,是比太子更危险的存在!他深锁冷宫,脚戴重镣,却有着那样恐怖的身手和令人胆寒的眼神,他腰间那半块狰狞的龙纹玉佩……他到底是谁?一个知道她最大秘密的、隐藏在黑暗中的凶兽!
“小姐,您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流萤担忧地看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额上不断沁出的冷汗。
“没事……只是……头疼。”沈清璃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锦被里,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需要时间,需要冷静,需要将这破碎的一切拼凑起来,找出那条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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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沈清璃“病”了。病得缠绵,病得深居简出。太医每日请脉,开的无非是安神定惊、滋补气血的方子。她配合地喝下那些苦涩的汤药,扮演着一个受惊过度、体虚神弱的闺阁小姐。
东宫那边,太子萧景琰派人送来了几回名贵的药材和补品。传话的内侍言语间皆是太子殿下的关切与自责,自责未能照顾好她。沈清璃隔着屏风听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面上却只能做出感激涕零的虚弱模样。
每一次东宫的问候,都像一把淬毒的匕,在她心口反复搅动。
她无法忘记那杯“琼露”入口时,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难以捉摸的幽光。那绝非纯粹的关切。他想要什么?毁了她?还是……通过毁掉她,来达成别的目的?
沈清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弄清楚,萧景琰为何要对她下手。她沈家虽非顶级权贵,父亲沈崇明也是朝中颇有清名的户部侍郎,母亲出身江南书香望族。太子拉拢沈家都来不及,为何要用如此下作、自毁长城的手段来对付她一个闺阁女子?
除非……她挡了谁的路?或者,她身上有他必须摧毁的东西?
她想到了那个冷宫里的男人,想到了那半块龙纹玉佩。龙纹……那是帝王的象征!一个被囚禁在冷宫深处、戴着沉重锁链、却拥有龙纹玉佩的男人……他的身份呼之欲出!前朝废帝?还是……先帝某个被秘密囚禁的皇子?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成型:太子萧景琰,或许并非仅仅是为了毁掉她沈清璃。他的目标,很可能是通过她,引出那个冷宫里的男人!昨夜宫宴,或许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她沈清璃,不过是被选中的、用来引出猎物的诱饵!那杯“缠骨欢”,就是要让她失去理智,在极度痛苦和渴望中,本能地逃向最荒僻、最可能藏匿“猎物”的地方——冷宫!
而她,果然如他们所愿,一头撞了进去,不仅撞破了那个男人的存在,甚至……甚至与他生了那种不堪的关系!
这个认知带来的寒意,比深冬的冰雪更刺骨。她不仅失去了清白,更可能卷入了一场足以将她碾得粉身碎骨的、皇室最血腥隐秘的倾轧之中!太子萧景琰,那个表面温润如玉的储君,心思竟深沉狠毒至此!
恐惧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她的神经。她不敢睡,一闭上眼,就是冷宫破窗下那张惊心动魄却冰冷如恶鬼的脸,是他沉重锁链拖地的摩擦声,是他粗暴的掠夺,是他握着金簪刺向她手腕时那死寂决绝的眼神……还有那半块在黑暗中一闪而逝的狰狞龙纹!
她必须找到那半块玉佩的线索!必须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可能自保或反击的稻草。
机会,在一个飘着细雪的午后悄然到来。
沈清璃“病体稍愈”,按礼需入宫向皇后谢恩。皇后素喜礼佛,常于暖阁抄经。沈清璃特意选了一卷自己誊抄的心经,由宫人引着,前往皇后所居的凤藻宫。
行至御花园连接东西六宫的九曲回廊时,远远地,便看见回廊尽头的临风亭中,坐着两个身影。明黄的太子常服,在雪色中格外刺眼。正是太子萧景琰。他身旁,依偎着一个穿着粉霞锦宫装、娇俏明媚的少女,正是近来颇得太子青眼的承恩公府小姐,林月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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