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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并未看那灰衣人。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缓,淬着不变的寒意,清晰地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识海,如何?”
灰衣面具人保持着躬身的姿态,暗金色的瞳孔转向我,那目光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的温度,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磨损程度。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抬起了戴着同色皮质手套的右手。五指张开,对着我的方向,掌心似乎有极其微弱、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流光一闪而逝。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被冰冷的毒蛇窥探灵魂深处的悚然感瞬间攫住了我!识海深处那些翻腾的、混乱的、属于苏夫人的记忆碎片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刺激,更加疯狂地涌动起来!恐惧、怨毒、嗜血的快意……种种黑暗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意识防线!
“呃……”我控制不住地出一声压抑的痛苦呻吟,身体猛地一颤,额角瞬间渗出更多冷汗。
灰衣面具人的手缓缓放下。他转向萧衍,嘶哑如砂砾的声音平板地响起:
“回禀殿下。残忆碎片驳杂,侵蚀未止。然其魂火……较之入潭前,凝实一线。”他顿了顿,暗金色的瞳孔毫无波澜地扫过我紧攥着薄被、指节青白的手,“‘钥匙’虽残,然血瞳烙印之力,已初步锚定其识海。可堪……一用。”
可堪一用。
依旧是那冰冷的、评估工具的口吻。仿佛我残破的躯壳和混乱的灵魂,唯一的用处就是承载那些肮脏血腥的记忆碎片,成为一个活的“容器”。
萧衍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里,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他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物品的状态,得到了预期的答案。
他微微颔,不再看我,也未曾再看那灰衣人一眼,仿佛我们不过是这空旷宫殿里两件微不足道的摆设。玄色的衣袂拂过冰冷的地面,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疾不徐地朝着殿外走去。那迫人的威压如同退潮般随之而去,留下的只有更深的冰冷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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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面具人如同得到了指令的影子,在萧衍转身的瞬间,身形也无声无息地后退,重新融入墙壁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殿内,再次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和那无处不在的、属于东宫的、冰冷沉重的死寂。
“可堪一用……”
灰衣人那嘶哑的评估,如同冰冷的毒刺,深深扎进心底。残破的容器,装载着凶手的记忆,成为他权柄下的工具……这就是我仅存的价值?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残存的意识,一点点收紧。
东宫·承恩殿(暖阁)
地龙烧得极旺,暖阁内温暖如春,与外间呼啸的寒风恍若两个世界。角落鎏金狻猊香炉吞吐着清雅的龙涎香雾,丝丝缕缕,缠绕着紫檀木大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墨玉镇纸压着雪浪宣,笔架上悬着数支紫毫,空气里弥漫着墨香与暖香交织的、属于权力中枢的独特气息。
萧衍并未坐在案后。他负手立于巨大的镂空雕花窗棂前,玄色常服衬得身形挺拔如孤峰。窗外,铅灰色的天幕低垂,细碎的雪粒子被寒风裹挟着,敲打在明瓦上,出细密而冰冷的沙沙声。远处宫阙连绵的琉璃瓦顶,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素白。
他目光沉静,越过重重宫墙,投向皇城西北方向——那里,是永宁侯府的方向。苏夫人的尸体,连同那桩足以掀翻半个京城的惊天丑闻,如今正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捂住,如同被深雪覆盖的污秽,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暗流汹涌。侯府一夜之间被玄甲卫围得水泄不通,如同巨大的囚笼。苏震被变相软禁在府中,名为“养病”,实则与外界彻底隔绝。所有知情的下人,如同人间蒸,再无踪迹。整件事被迅压下,对外只称侯夫人急病暴毙,草草丧。
一场足以引朝堂地震的血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无声无息地抹平,只留下一个被严密控制的“污点”和一个残破的“人证”。
“殿下。”低沉恭敬的声音在暖阁门口响起。身着玄色劲装、腰佩狭刀的侍卫统领秦川无声踏入,在距离萧衍三步之外单膝跪地,姿态恭谨。“永宁侯府,已彻底肃清。所有‘痕迹’,处理完毕。苏震,很安静。”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刑部和大理寺那边递上来的‘结案’卷宗,已按殿下的意思拟好,请殿下过目。”他双手奉上一本薄薄的、封面却透着沉重气息的卷宗。
萧衍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去看那卷宗。窗外的风雪似乎更急了,细密的雪粒子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如同无数细小的冰珠在跳动。
“齐王那边,”他开口,声音如同窗外的风雪般冷冽,“有何动静?”
秦川头垂得更低:“回殿下。齐王府这几日看似平静,但暗桩回报,其门下谋士幕僚出入频繁,尤其与兵部左侍郎陈文远、京畿卫副指挥使赵奎密会数次,所谈内容……尚无法完全探知,但似与北境换防、以及……年前‘漕银沉船’旧案有关。”他小心翼翼地补充道,“齐王似乎对永宁侯府之事……异常关注,虽未明言,但其门下已有人暗中打探‘暴毙’详情。”
萧衍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洞悉一切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齐王萧景琰,他那野心勃勃的皇叔,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搅动风云的机会。永宁侯府的变故,在他眼中,恐怕是刺向太子的一把绝佳匕,只待时机插入。
“睿王府呢?”萧衍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风雪中的宫阙。
“睿王殿下……”秦川的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依旧在府中‘静养’,闭门谢客。每日只在佛堂诵经,抄写佛经。府中采买也极简,并无异常。只是……”他犹豫了一下,“三日前,睿王府的老管家曾秘密出府一趟,去的是……城南‘济世堂’老药铺,抓了几味寻常安神的药材。但暗卫现,药铺的坐堂老大夫,在睿王府管家离开后不久,也从后门悄悄离开,七拐八绕,最后进了……城西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那民宅,半年前由一个南边来的行商买下,底细……暂时未能彻底摸清。”
佛堂诵经?闭门谢客?萧衍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幽微的寒芒。他那位“体弱多病”、“醉心佛法”的皇兄萧宸轩,这潭水下的暗影,恐怕比齐王掀起的浪花更为深沉危险。城南药铺,城西民宅……这看似寻常的轨迹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勾连?
“盯紧。”萧衍只吐出两个字,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济世堂,民宅,还有……睿王府佛堂的灯油,每日耗了几钱几两,孤都要知道。”
“是!”秦川凛然应命,额角渗出细汗。殿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睿王那看似清静的佛堂,恐怕才是真正需要掘地三尺的地方。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内侍刻意压低、带着惶急的通禀声:“启禀殿下!齐王府……出事了!齐王侧妃柳氏……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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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下。
萧衍终于缓缓转过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窗棂透进来的、被风雪模糊的天光,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投下浓重的阴影,使得那双墨瞳愈深不见底,如同寒潭古井,映不出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哦?”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单音,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听不出情绪的询问。
齐王府·栖霞苑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栖霞苑压抑的宁静,如同濒死鸟雀的哀鸣,一声高过一声,带着撕裂心肺的痛楚和绝望,从紧闭的房门内不断传出。那声音穿透了厚重的门帘,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让守在门外廊下的丫鬟婆子们个个面无人色,噤若寒蝉。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从回廊的尽头扑来,带着刺骨的湿冷。廊下悬挂的琉璃灯在风中剧烈摇晃,将幢幢人影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如同鬼魅乱舞。
屋内,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名贵熏香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反差。炭火烧得极旺,暖得人额头冒汗,可心底却是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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