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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穿透厚重的锦被,狠狠扎进骨髓。谢婉如的意识在混沌的黑暗与尖锐的冰冷中沉浮,每一次试图清醒,都被更猛烈的寒潮拍回深渊。手腕处的冰蓝纹路不再仅仅是浮现,而是如同活过来的藤蔓,狰狞地扭曲、蔓延,所过之处,皮肉仿佛被冻结撕裂,又像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冷……”破碎的音节从她青紫的唇间逸出,带着濒死般的颤抖。
意识模糊的间隙,她似乎听到压抑的争执,声音隔着厚重的冰层传来,扭曲而遥远。
“……必须移宫!整个东宫都快被她身上的寒气冻透了!宫人们都在私下传,说她是雪魄娘娘转世,要冰封皇城!”一个尖利的女声,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刻薄,是老王妃身边那位心腹嬷嬷。
“移去哪里?太医院?还是您老的慈宁宫?”萧宸轩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紧接着是剧烈的呛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自然是……冰窖!或者城外寒潭寺!让她离殿下您远远的!再这样下去,别说殿下的伤,整个东宫的人都要被她冻死、被那‘寒疫’吓死!紫宸殿王允的惨状您忘了吗?下一个长冰锥的,说不定就是……”嬷嬷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毒的暗示。
“住口!”萧宸轩的暴喝如同惊雷炸响,伴随着“哗啦”一声脆响,像是杯盏被狠狠掼碎在地。“再敢妄言一句,孤拔了你的舌头!滚出去!”
脚步声仓惶远去,殿内只剩下萧宸轩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以及谢婉如无法抑制的、牙齿咯咯相撞的声音。
她蜷缩在冰冷的锦被里,像一片即将被寒潮彻底吞噬的枯叶。意识沉沦前最后的画面,是萧宸轩咳血时苍白的脸,和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疲惫与……一丝她不敢深究的痛楚。移宫?冰窖?原来,她真的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灾星、妖孽。巨大的悲哀和冰冷的绝望,比腕间的寒毒更甚,彻底将她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被一种更彻底的、令人窒息的寒冷唤醒。
没有鲛绡帐,没有紫檀几,没有蟠龙柱。触目所及,是灰黑色的、布满粗粝凿痕的巨大岩石墙壁,一直向上延伸,隐没在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里。空气冰冷、潮湿、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渣,刺痛着肺腑。地面是覆盖着薄薄一层白霜的坚硬石板,寒气透过薄薄的囚衣,直透骨髓。只有墙角一盏昏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寒风中瑟瑟抖,投下摇曳不定、如同鬼魅般的巨大阴影。
冰牢。
这里比她待过的任何牢房都更冷、更死寂、更绝望。没有刑具,没有守卫,只有无孔不入的寒冷,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在这里。她艰难地撑起身体,铁链碰撞的哗啦声在空旷死寂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低头看去,手腕和脚踝都被沉重的玄铁镣铐锁住,镣铐内侧似乎还镶嵌着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紧贴着她的皮肤,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她体内本就稀薄的热量,同时刺激着腕间那冰蓝的纹路更加活跃、更加灼痛。
是寒玉!用来锁她的镣铐内侧,竟然镶嵌着能引动她体内“雪魄”之力的万年寒玉碎片!
谢婉如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绝非普通的囚禁!这是要将她作为“雪魄”的源头,困死在这极寒之地!是谁?老王妃?还是那个隐藏在暗处、洞悉一切秘密的敌人?萧宸轩……他知道吗?他默许了吗?那个在寝殿火光中咳血救她的人……终究还是选择了江山稳固?
腕间的冰蓝纹路在寒玉的刺激下,如同被浇了油的毒蛇,猛地暴涨!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闷哼一声,重重跌回冰冷的地面,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寒气疯狂地从四肢百骸涌出,身下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度增厚,并向四周蔓延,出细微的“咔嚓”声。意识再次被冰冷的黑暗和撕裂的痛楚吞噬。
……
东宫,凝华殿。
这里曾是先帝一位喜静的宠妃居所,如今成了萧宸轩养伤的临时寝殿。殿内药味浓得呛人,混杂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炭盆烧得通红,却驱不散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萧宸轩半倚在软榻上,脸色灰败,嘴唇干裂,肩头的绷带再次被暗红色的血洇透了一大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剧痛。太医令周柏龄刚刚为他施完针,额上全是汗,神色凝重得能滴出水。
“殿下,您这伤……本就伤及心脉,又强行动用内力,寒气入骨,邪毒深种!若再不顾惜己身,强行……咳咳……”周柏龄看着萧宸轩毫无血色的脸,后面的话不忍再说下去。
“她……怎么样了?”萧宸轩闭着眼,声音微弱,几乎被炭火燃烧的噼啪声盖过。
周柏龄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脸上掠过一丝复杂:“谢姑娘……已按老王妃懿旨,移往冰窖最深处的寒石牢。寒玉锁加身,以寒制寒……暂时压制住了‘寒毒’的爆蔓延,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他犹豫了一下,“冰窖阴寒入髓,常人难熬三日,谢姑娘虽有‘雪魄’之力护体,但长此以往,恐根基尽毁,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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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尽毁?神智?”萧宸轩猛地睁开眼,眼底是骇人的血红和风暴,声音陡然拔高,却又因剧痛而剧烈呛咳起来,苍白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潮红,“谁……咳咳……谁给她的胆子!谁准她把人送进那鬼地方!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殿下息怒!保重身体啊!”周柏龄和侍立一旁的卫骁慌忙上前。
“息怒?”萧宸轩一把挥开周柏龄的手,染血的手指死死抓住榻沿,指节因用力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突,如同濒死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那是寒石牢!是埋骨之地!老王妃……她是要把人活活冻死在那里!咳咳……卫骁!”
“属下在!”卫骁单膝跪地。
“给孤……”萧宸轩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决绝的血腥气,“去……去……去把……”
“把什么?”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老王妃在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而入,一身厚重的紫貂裘,雍容华贵,眼神却锐利如刀,直刺榻上形容枯槁的儿子。她目光扫过萧宸轩嘴角和衣襟上的血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冰冷取代。
“把那个祸害接出来吗?”老王妃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得殿内空气都凝滞了,“轩儿,你还要糊涂到几时?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东宫!看看紫宸殿上那具长着冰锥的尸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雪魄’之说,绝非空穴来风!那是南狄王族血脉里带来的诅咒!是亡国灭族的凶兆!你身为储君,未来的天子,竟被一个身负妖异、祸乱宫闱的妖女迷了心窍,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她一步步走近软榻,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重伤虚弱的儿子,语气带着痛心疾的严厉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哀家将她囚于寒石牢,以寒玉锁压制其妖力,是为你好!是为这东宫数百条性命!是为大周江山!你今日若敢为那妖女违逆哀家,便是自绝于列祖列宗!是不忠不孝!”
“母后……”萧宸轩抬起头,迎着母亲冰冷审视的目光,眼底的血色翻涌着,有愤怒,有不甘,更有一种深沉的、几乎将他吞噬的疲惫和悲凉。他想反驳,想怒吼,想质问当年玉绾之死的真相,想质问这“雪魄诅咒”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但胸腔撕裂般的剧痛和翻涌的血气,让他只能出破碎的喘息。他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狼,伤痕累累,连咆哮的力气都快要耗尽。
老王妃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被更深的冰冷覆盖。她转向周柏龄,语气不容置疑:“周太医,太子的伤,哀家就交给你了。用最好的药,务必让太子殿下‘安心静养’,早日康复。至于寒石牢那边……”她顿了顿,声音如同淬了冰,“没有哀家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违者,杖毙!”
说完,她不再看榻上气息奄奄的儿子一眼,转身,紫貂裘在冰冷的地面拖曳而过,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和冷酷,离开了凝华殿。
沉重的殿门合拢,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线和希望。
萧宸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刺目的鲜红溅落在明黄的锦被上,如同雪地里怒放的红梅,凄厉而绝望。他眼前阵阵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回榻上,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
“殿下——!”周柏龄和卫骁的惊呼声,成了他沉沦前最后听到的、遥远模糊的回响。
……
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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