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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外透进青灰色的晨光,细密的雨丝敲打着屋檐瓦片,沙沙作响,如同无数蚕食桑叶的细碎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水汽浸润木头和泥土的清新气息,混合着屋内尚未散尽的药草苦涩。
阿丑(萧景珏)在一种奇异的平静中醒来。没有噩梦的惊扰,没有撕心裂肺的剧痛。身体像是被浸泡在温凉的泉水中,那些深入骨髓的冰冷死意和灼烧感大大缓解,只剩下伤口愈合时绵密的痒意和筋骨深处的酸软无力。他睁开眼,陌生的素色帐顶映入眼帘,昨夜的茫然与恐慌如同退潮般暂时沉寂,被一种劫后余生的、带着轻微茫然的疲惫取代。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有些僵硬,但能控制。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小小的屋子:临窗的木桌,散落的绣线花样,墙角的小书架,还有…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清苦的草药味。这味道并不好闻,却奇异地让他感到一丝心安。
“醒了?”温软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哑在门口响起。
阿丑循声望去。柳诗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更家常的靛青色细布衣裙,头松松挽了个髻,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固定,几缕碎垂在颈侧。晨光勾勒着她清丽的侧脸,眉眼间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疲惫,但眼神清澈柔和,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
“感觉好些了么?”她把托盘放在床头小几上,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散着浓郁米香的白粥,一小碟切得细碎的酱瓜,还有一碗颜色更深、气味也更浓的褐色药汁。她自然地伸手探向阿丑的额头,微凉的指尖带来舒适的触感。
“嗯…”阿丑有些笨拙地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但比昨夜顺畅了些。他看着柳诗窈,那双清泉般的眼眸里只有纯粹的关切,昨夜初醒时那深不见底的复杂与寒意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烧退了就好。”柳诗窈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令人安心的弧度,“来,先喝点粥暖暖胃,垫一垫再喝药。”她扶起阿丑,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动作轻柔熟练。然后端起粥碗,舀起一小勺,仔细吹凉了,才递到他唇边。
温热的米粥滑入干涩的喉咙,带来熨帖的暖意和真实的饱腹感。酱瓜的咸鲜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粥的清淡。柳诗窈喂得很耐心,一勺一勺,不急不缓。阿丑默默地吃着,目光偶尔落在柳诗窈专注的侧脸上,又飞快地移开,心底那点残存的警惕和陌生感,在这温煦的晨光与无声的照顾中,一点点消融。他小口地吞咽着,身体暖了,僵硬的四肢也似乎随着这暖意舒展开来。
“阿窈姐姐…”他咽下最后一口粥,低声唤道。这个陌生的称呼带着试探,也带着一丝雏鸟般的依赖。
柳诗窈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容更真切了几分,眼波温柔:“嗯,阿丑真乖。来,把药喝了。”她放下粥碗,端起了那碗深褐色的药汁,浓郁的药味瞬间盖过了米香。
苦涩的气息让阿丑本能地皱眉,喉头泛起抗拒。
“听话,”柳诗窈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体内的‘阴火’还没拔干净,这药是固本培元、压制火毒的。喝了它,伤才能好得快,力气才能回来。”她看着阿丑的眼睛,眼神清澈坦荡,“姐姐不会害你。”
或许是她眼底那份坦然的关切,或许是身体深处对那“阴火”残留的畏惧,阿丑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就着柳诗窈的手,将那碗苦涩的药汁一口一口喝了下去。药汁入腹,一股比昨夜更强烈的清凉气息迅扩散开来,如同无形的丝网,温柔地包裹住脏腑深处那几处依旧隐隐作痛的灼伤点,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麻痹的舒适感。同时,一股沉重的困意也随之席卷而来,眼皮变得异常沉重。
柳诗窈看着他迅迷蒙起来的眼睛,温声道:“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困了就再睡会儿。养足精神才好得快。”她替他掖好被角,看着他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再次陷入沉睡。
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柳诗窈脸上的温柔如同阳光下的薄冰,无声地消融。她静静地坐在床沿的阴影里,目光落在阿丑沉睡的脸上,眼神变得幽深难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药碗冰凉的边缘。
“阴火…枯寂死意…玄穹印记的余烬…”她无声地翕动嘴唇,每一个词都带着冰冷的重量。昨夜清理伤口时感受到的恐怖气息绝非错觉。这孩子身上的伤,尤其是肩胛那道差点要了他命的撕裂伤,残留的力量充满了纯粹的湮灭意志,绝非人间武学或寻常妖邪所能造成!那更像是…来自某个被遗忘的、污秽深渊的诅咒!
还有…他这张脸…与记忆碎片中那双绝望悲伤的眼睛…以及那句如同跗骨之蛆的预言…
“七月七,玄鸟落,枯爪出,紫寰倾…”
冰冷的低语在她心底盘旋,带着宿命般的寒意。
她站起身,动作轻悄地收拾好碗碟。走到临窗的木桌前,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几张绣样——一幅是常见的喜鹊登梅,一幅是并蒂莲,还有一幅…绣的却是形态狰狞、张牙舞爪的异兽,线条扭曲诡异,透着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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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窈的目光在那幅异兽绣样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落在桌角那面边缘磨损的菱花铜镜上。镜面昏黄,模糊地映出她清丽的侧影。她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镜面,眼神复杂。
“陈婆婆。”她走到门边,低声唤道。
老妇人很快出现在门口,浑浊的眼睛带着询问。
“阿丑睡着了,劳烦您看顾一会儿。他昨夜伤药里用的冰莲粉耗尽了,我得去‘济世堂’抓几味辅药回来,重新调配。”柳诗窈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软,听不出丝毫异样。
“哎,老婆子晓得。阿窈你快去快回,这娃儿伤得邪乎,离不得人。”陈婆婆点头,目光扫过床上沉睡的阿丑,又看向柳诗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叮嘱道,“镇子上…这两天好像不太平,你当心些。”
“知道了,婆婆。”柳诗窈应了一声,拿起门后一柄半旧的油纸伞,推开木门,身影很快融入门外烟雨朦胧的街巷。
雨丝细密如织,将整个镜花水月镇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青灰色调里。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倒映着两旁低矮房屋模糊的黑白轮廓。行人不多,大多行色匆匆,裹着蓑衣或撑着伞,木屐踩在石板上出清脆的“嗒嗒”声。
柳诗窈撑着那把素雅的青花布油纸伞,走在略显清冷的街道上。伞面隔绝了飘落的雨丝,也模糊了她脸上的神情。她步履看似从容,方向却明确地朝着镇子东头走去。
“济世堂”是镇上最大的药铺,门面颇大,黑底金字的招牌在雨幕中显得有些黯淡。还未进门,一股浓郁繁杂、混合着千百种草木根茎气息的药香便扑面而来。
柜台后,一个头花白、戴着玳瑁眼镜的老掌柜正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算盘。见到柳诗窈进来,他抬起眼皮,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容:“哟,是柳姑娘啊,稀客稀客。可是又缺了什么稀罕药材?你上回要的那味‘阴凝草’可不好找,老头子我费了好大劲…”
“孙掌柜,”柳诗窈收起伞,立在门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乡间少女的温婉笑容,打断了老掌柜的寒暄,“劳烦您,给我抓几味药。”她报出一串药名:“三钱霜桑叶,二两陈年艾绒,五钱晒干的忍冬藤…还有,要上好的‘地脉石髓粉’一两。”
她报出的前几味都是寻常清毒散瘀的药材,唯有最后那味“地脉石髓粉”,让老掌柜拨弄算盘的手指顿住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仔细打量着柳诗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地脉石髓粉?柳姑娘,这可是极阴寒之物,寻常方子可用不上,而且…价格可不便宜啊。”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试探。
“家里新收的小弟弟受了寒,高烧不退,还伴有诡异的燥热,村里的老郎中给开了个偏方,说需要此物做药引,中和燥火。”柳诗窈面不改色,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无奈,将一个为家中小弟求药的姐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再贵也得抓啊,总不能看着弟弟受苦。”
老掌柜盯着她看了几息,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最终点了点头:“柳姑娘姐弟情深,令人动容。稍等,我去后面库房取,这石髓粉不常备在前柜。”他转身掀开布帘,走进了后堂。
药铺里只剩下柳诗窈一人。空气里浓郁的药材气味仿佛凝滞了。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柜台后那一排排密密麻麻、贴着红纸标签的药柜抽屉。当归、黄芪、人参、熟地…琳琅满目,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药材。
她的视线在其中几个不起眼的抽屉标签上飞快掠过,眼神微微闪烁。那上面标注的并非药材名,而是一些极其古拙、甚至扭曲的符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的光线一暗。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带来一股室外的湿冷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隐晦的硫磺与腐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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