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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掉落在坚硬地面上的声音接连响起!
“龙骧卫!陷阵营!校尉——周铁柱!”
“龙骧卫!骁骑营!斥候——孙瞎子!”
“龙骧卫…”
一个个苍老、嘶哑、带着无尽激动和哽咽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跪地声,在巨大的地下空间中轰然回荡!
“参见小殿下——!!!”
七八个伤痕累累、饱经沧桑的老兵,如同赵破虏之前一样,齐刷刷地单膝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头颅深深低下!他们用最卑微的姿势,献上跨越了二十年漫长黑暗岁月、始终未曾熄灭的忠诚!浑浊的热泪滴落在脚下的岩石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二十年的坚守,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血与火,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萧景珏站在跪倒一片的老兵中间,看着这些为了守护太子血脉、为了一个渺茫希望而在枯爪死域边缘挣扎求存了二十年的忠魂,看着他们身上累累的伤痕和眼中滚烫的泪水,胸中激荡的情绪如同沸腾的熔岩!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酸涩肿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滚烫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抑制,汹涌地冲出眼眶,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滚滚落下。
“殿…殿下!”那独眼的周铁柱猛地抬起头,脸上刀疤扭曲,急切地嘶吼:“柳姑娘!快!老孙!快把你那点压箱底的‘地脉石乳’拿出来!快啊!迟了就来不及了!”
“对对对!”那被称为“孙瞎子”的瘸腿老卒猛地惊醒,连滚带爬地冲向旁边一个用巨石垒砌的简陋石屋,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石乳!石乳!老天保佑还剩下点…还剩下点…”
赵破虏早已一步抢到萧景珏身边,小心翼翼、却又无比迅捷地帮他将柳诗窈从背上解下。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与魁梧身躯不符的轻柔。“殿下,这边!快!”他指着石坑边缘一处相对平整、铺垫着干燥兽皮的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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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珏抱着柳诗窈冰冷僵硬的身体,在赵破虏和几个老卒的簇拥下,快步走到石台旁,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上去。柔和的龙骨微光照耀下,柳诗窈的脸色灰败得没有一丝人色,嘴唇乌紫,那缕缠绕不散的暗灰死气在她眉心若隐若现,如同索命的符咒。
“来了!来了!”孙瞎子连滚带爬地冲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巴掌大小、用整块暖玉雕成的粗糙玉瓶,瓶口用蜜蜡死死封着。他颤抖着手指抠掉蜜蜡,一股极其精纯、带着大地厚重生机和淡淡清香的乳白色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殿下!这是老龙陨落之地,龙骨精气渗透地脉,万年才凝结出的几滴‘地脉石乳’!最能滋养生机,压制邪祟!快!给柳姑娘服下!”孙瞎子将玉瓶递到萧景珏面前,瓶底只有浅浅一层,不足十滴,乳白色的液体如同融化的玉髓,散着令人精神一振的磅礴生机。
萧景珏毫不犹豫,接过玉瓶,用未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掰开柳诗窈紧闭的牙关。那石乳甫一接触空气,散的生机气息更加浓郁。他屏住呼吸,极其小心地将瓶口倾斜,将里面仅存的、不足十滴的乳白色石乳,一滴不剩地全部滴入柳诗窈干裂的唇间。
石乳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温润磅礴的暖流,涌入柳诗窈几乎枯竭的经脉!
奇迹生了!
柳诗窈灰败如死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度,极其艰难地浮现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初雪消融般的血色!虽然依旧苍白,却不再是那种令人绝望的死灰!她眉心那缕缠绕的暗灰死气,仿佛遇到了克星,剧烈地波动起来,不甘地挣扎着,被一股柔和却坚韧无比的白光强行压制、驱散,暂时退缩了下去!原本微弱到几乎断绝的气息,如同被强行注入了一股强心剂,变得清晰、稳定了许多!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那股冰冷的、不断流逝生机的感觉,终于被遏制住了!
“呼…”围在旁边的所有老兵,包括萧景珏,都长长地、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放松,巨大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暂时…稳住了…”孙瞎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但石乳只能压制,无法根除枯爪死意…柳姑娘本源损耗太重,又被死意侵蚀入髓…必须找到真正能拔除死意、修复本源的灵药或方法…”
萧景珏看着石台上呼吸终于平稳下来的柳诗窈,心中的巨石稍稍落下,但孙瞎子的话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围在石台边,一张张饱经沧桑、写满了关切和疲惫的老兵面孔。看着他们身上破旧的甲胄,看着周铁柱空洞的眼窝,看着孙瞎子那条扭曲变形的瘸腿,看着赵破虏那沉重的精铁义肢…二十年的坚守,二十年的挣扎,如同沉重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赵叔…周叔…孙叔…各位叔伯…”萧景珏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却无比郑重,“这些年…辛苦你们了!萧景珏…代萧氏列祖列宗,代父皇母妃…谢过诸位忠魂不灭,守我血脉!”他强撑着想要站直身体,向这些老兵郑重行礼。
“殿下不可!”“折煞老奴了!”赵破虏和周铁柱等人慌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殿下!您身上的伤!”赵破虏这才注意到萧景珏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尤其是后背被尸傀利爪撕裂、此刻还在渗着淡金血液的伤口,还有左臂那不自然的角度!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老孙!快!金疮药!还有续骨的‘虎骨断续膏’!把最好的都拿来!”赵破虏急声吼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心疼。
“哎!就来!”孙瞎子一瘸一拐,再次跑向石屋。
很快,散着浓郁药香的药粉和膏药被取来。几个老兵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帮萧景珏处理伤口。当清洗掉后背的血污,露出那深可见骨、边缘皮肉翻卷黑、甚至隐隐透着一丝灰败死气的爪痕时,所有老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死意,显然来自枯爪爪牙!
“这帮天杀的畜生!”周铁柱独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意,一拳狠狠砸在旁边冰冷的石柱上。
赵破虏脸色铁青,动作却异常轻柔,用烈酒仔细清洗伤口,再敷上厚厚一层带着清凉气息的淡绿色药粉。药粉接触到伤口,带来一阵刺痛,萧景珏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处理到左臂断骨时,孙瞎子拿出一种粘稠如琥珀、散着奇异香气的黑色膏药。“殿下,忍着点!”他手法熟练而精准地将萧景珏断裂的左臂骨复位,涂抹上厚厚的膏药,再用几根坚韧的木棍和干净的布条牢牢固定住。
药力化开,一股温和却持续的热流在伤口处流转,极大地缓解了疼痛和死意侵蚀的阴冷感。疲惫如同山崩海啸般袭来,萧景珏靠着冰冷的石台,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
三个孩子早已被一个面容和善、缺了两根手指的老卒带到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石屋角落里。老卒拿出几块硬邦邦却干净的黑麦饼,用温水泡软了,一点一点喂给吓坏了的孩子们。幼童呆呆地抱着布娃娃,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小石头和妹妹依偎在一起,疲惫和惊吓让他们很快在角落的干草堆上沉沉睡去,小小的身体还时不时地惊悸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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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牛油火把插在石壁的凹槽里,出噼啪的轻响,跳动的火焰将老兵们沉默而凝重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古老的浮雕。巨大的龙冢空间里,弥漫着药味、潮湿的土腥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疲惫如同无形的潮水,浸没了每一个人。
赵破虏坐在石台旁一块冰冷的条石上,精铁义肢在火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粗糙的大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斩马刀布满缺口的刀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石台上依旧昏迷、但气息平稳了许多的柳诗窈,以及旁边靠着石台、闭目调息、脸色依旧苍白的萧景珏。
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那鹰隼般的锐利目光扫过围坐的几位核心老卒——独眼的周铁柱,瘸腿的孙瞎子,还有沉默寡言、脸上带着火烧疤痕的“哑炮”李震。
“二十年了…”赵破虏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沉重的寂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出来,带着铁锈和血的味道,“我们像老鼠一样,守着老龙的骨头,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下熬着…熬走了多少老兄弟…就为了当年高公公拼死传出的那句话:‘火种未熄,龙冢不绝’!”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萧景珏,眼中燃烧着压抑了太久的火焰:“殿下!您…您是怎么活下来的?当年东宫大火…还有柳姑娘…高公公他…”后面的话,他哽在喉咙里,巨大的悲痛让他无法继续。
萧景珏缓缓睁开眼,金红的瞳孔在火光映照下如同跳跃的熔岩。疲惫依旧,但赵破虏的话点燃了他胸中的悲愤与决绝。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坐直身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东宫大火…不是意外。”他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所有老兵浑身剧震,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是宇文氏!勾结枯爪死域!意图焚杀太子血脉,断绝龙气,助枯爪挣脱太祖封印!”萧景珏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大火之中…娘亲将我推入密道…她…她被宇文家的爪牙拖走…”巨大的痛苦让萧景珏的声音微微颤,眼前仿佛再次浮现那冲天烈焰和母亲最后绝望而决绝的眼神。“是高爷爷…高无庸!”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恨意,“他抱着我,从密道逃出…一路被追杀…最后…最后在城外乱葬岗…为了护我…他…他引爆了贴身携带的龙气雷珠,与追兵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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