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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拖延的时间里,我们找过房子的每一处,但并没有现‘书’的存在。”
因为有果戈里在,他们甚至连异能‘外套’能够到的地下三十米的距离都找过了,结果并不如意,因为这个,他们由弄来了樱真月的近日行动路线。
乱步还咽着寿司,手脚并用的比划,果戈里读懂了他的话,笑眯眯的帮着翻译:“行动路线上显示,小真月近期去过港口,还出了海,或许他已经把‘书’丢进马里亚纳海沟了呐~”
太宰:“……”
太宰:“像是他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乱步终于把寿司咽下去了:“如果找不到‘书’,那些大人物们一定会吓到晚上睡不着觉的,搞不好还会做出很可怕的决定,你们打算怎么办?”
费奥多尔接过话:“确实是这样啊,我来之前已经收到消息,魏尔伦昨夜因不明原因袭击港口黑手党,两次。港口黑手党必然会以最快的度展开反击——”
空气一顿。
他们彼此对视,各不相同的四双眼睛骤然一凛。
太宰唰地站起来。
池袋返回横滨的国道上,漆黑的轿车以常人难以企及的角度拐弯,然后在一片鸣笛声中飞驰而过。
打方向盘的是太宰,坐在车里乱步和果戈里已经两眼冒星了,只剩一个费奥多尔还在坚持,他试图分散因为车子行进路线过于诡异带来的眩晕感,“这个时间点,港口黑手党的反击必然已经开始。”
太宰抿着唇,无法否认。
“小真月虽然不了解人类,但他了解我们,或许他猜到我们会去找‘书’,所以为了不让我们知道真相,就将‘书’藏进海里,”费奥多尔继续复盘,他们总不能把海水倒过来,那么,多出的时间就足够让他迎战所有横滨势力——他一开始的意愿就与横滨为敌,“那么,问题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了解真相?”
他在过去隐藏了什么东西?
不期然的,太宰想起樱真月,想起他在自己怀里,张开手露出的要献祭自己一样的悲伤表情重复那句‘我不能告诉你’——没有镜子,真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那时的表情是悲伤,只是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他没有问出那句话。
因为那一刻,看着樱真月,他就已经知道答案:是因为他。
因为他知道答案后,会不可避免的坠入深渊,但又有什么关系,他在拥抱樱真月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拉着他一起进地狱了。那些零碎的画面一页页在脑海里翻过,那些刺穿真月心脏的画面来回闪烁,带来的心痛感一遍遍叠加,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费奥多尔已经从太宰的表情解读出足够的东西,他不再说话,而是看向车外,因为度过快,车窗外的世界像是万花筒一样不真切,不过世界对他来说一直都不真切,他不像太宰那样总是多出一些不存在的回忆,相反他所有的记忆都清晰且符合逻辑,他知道自己是俄罗斯人,直到自己从西伯利亚来到横滨,知道自己的梦想是创造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梦想告诉他他应该要努力,努力找到‘书’实现梦想,就算和全世界为敌也没关系。
因为他也不是什么绝对心怀正义的人。
但是,他回顾这个过程,那些理所当然经历像是别人的经历,那些梦想也像是别人的梦想,一切很不真切,所有的诡异感在他在擂钵街捡到太宰和乱步时得到解答,潜意识告诉了他答案。
“用不着太着急哦,”费奥多尔低声说,“我们总会知道被掩盖的真相是什么,哪怕是小真月想要毁灭世界呢。”
潜意识告诉他,这是同伴,那就做同伴应该做的事情吧,如果是要毁灭世界,就一起毁灭世界,然后再建造出一个新的来。
他一直都是很相信自己的。
太宰回头看了他一眼,同时踩下刹车,万花筒一样的世界终于显出全貌,枪声无处不在,空气里都是硝烟的气息,空旷的街道上,车辆三三两两的着火,有些因为油箱被点燃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而这只是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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