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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到达匹诺康尼（第2页）

噬界之颚的厨房里，一群小人偶正忙着制作茶点。它们唱着自编的小调，将星光揉进面团，用星尘结晶当糖粉撒在糕点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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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家伙突然尖叫起来——它手里的面团变成了会动的橡皮小丑，正对着它吐舌头。所有小人偶立刻抄起擀面杖围成一圈。

陈砚秋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扶额。他伸手捏住小丑的鼻子，轻轻一拽，整个面团恢复原状。继续工作吧，阿哈的恶作剧而已。

他转身时，胸口的无光涡眼突然自动张开，将藏在阴影里的半打间谍糖果吸了进去。这些糖果是阿哈特制的，吃下的人会不受控制地跳踢踏舞。

吾主！德尔苏克匆匆跑来，星穹列车组问是否可以提前参观茶会场地？

陈砚秋点头：带他们去观景甲板，我马上过去。

他先拐进储藏室，检查那七百个密封陶罐——每个罐子里都沉睡着一种文明的最后记忆。确认阿哈没有动过手脚后，他取出其中一个标着匹诺康尼-初代的罐子，轻轻拂去灰尘。

老朋友他低声说，该回家了。

罐子微微热，似乎在回应。陈砚秋将它放进特制的茶箱，锁好后才前往观景甲板。

星和三月七已经在那儿了，正对着全景窗外匹诺康尼的霓虹天空惊叹。瓦尔特在研究墙上的星图，丹恒则站在角落，目光落在刚进门的陈砚秋身上。

陈先生！三月七兴奋地挥手，你的星舰太酷了！连走廊都会根据心情变色！

陈砚秋微笑：喜欢的话，可以让它给你们每人做一套会变色的茶具。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地板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下层甲板的景象——无数星光正在巨大的茶壶状容器中流转，宛如液态银河。

那是

茶会用的。陈砚秋解释，从不同星系采集的星云精华。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这相当于把恒星锅炉改造成了茶壶。

本质上没区别。陈砚秋引导他们走向中央茶台，都是能量的转化与传递。

茶台上摆着七只形态各异的茶杯，每只杯底都沉着一颗小行星模型。陈砚秋注入热水，那些立刻开始自转，散出对应的茶香。

这是根据每位客人的命途特制的。他指向其中一只内部有龙影游动的杯子，比如丹恒先生的持明忆念

丹恒的瞳孔微微收缩——杯中游动的龙影，竟与他梦中见过的前世形象一模一样。

星好奇地伸手去碰另一只杯沿镶嵌星核碎片的杯子，指尖刚接触就缩了回来：它在跟我说话！

那是你的记忆回响。陈砚秋温和地说，茶能唤醒被遗忘的角落。

就在这时，整个星舰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响起，德尔苏克的投影闪现：检测到大规模虚数波动！来源是——

窗外，匹诺康尼的天空裂开了一道横贯天际的缝隙，无数彩色气球从裂缝中涌出，组成一行闪烁的大字：

「茶会倒计时：天！阿哈等不及啦」

陈砚秋叹了口气，从袖中抖出一把茶叶撒向空中。茶叶化作银色小蛇，游向窗外将气球一个个掉。每吃掉一个，小蛇就变得更凝实一些。

虚数能量零食。他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解释，别浪费。

三月七突然指着陈砚秋身后：陈、陈先生！你的影子！

在星舰的灯光下，陈砚秋的影子并非人形，而是一条盘踞的巨蛇。那影子正冲三月七友好地，然后自行游走到墙边，用尾巴卷起茶壶给大家添茶。

抱歉，它有时候比较活泼。陈砚秋扶额。

瓦尔特若有所思：所以这整艘星舰其实是

我的部分神骸之一。陈砚秋点头，开茶馆总得有个像样的店面。

丹恒突然开口：那些陶罐里的文明记忆茶会上会用到吗？

陈砚秋的目光变得深远：那是茶会的真正意义。每个文明都值得被铭记，哪怕只是在一杯茶的时间里。

星注意到，说这话时，陈砚秋胸口的无光涡眼不再是无底的黑暗，而是泛起了星云般的温柔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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