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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他倒不介意继国缘一说自己,“我还以为你不怎么会乐意鬼学这个呢。”
“不,能被传承下来其实挺好的……”
眼看继国缘一要开始讲一些年轻人间不时兴的大道理,鹤衔灯连忙贴到了伊吹山寻的身上。
他靠着伊吹山寻,试着把自己的断手重新粘上,结果捣腾了一阵现手臂的断口已经焦化凝固接不上了,只好悻悻的把手丢到一边充当花肥,拉起蝶子重新长出一只新的手。
“好可怕哟,你们鬼杀队都是在学这个的吗?”他看着自己手臂上刚愈合缩回去的伤口心有余悸,“不会每练习一次,身上哪里就要掉掉吧?”
“当然很辛苦啦,如果不是我记性好的话,我可能也不会学的那么快。”伊吹山寻拍拍鬼的背,故作回忆状,“其实还真有地方掉了的说。”
鹤衔灯又紧张又怂:“哪里?!”
伊吹山寻认真的回答道:“头。”
鹤衔灯:“……”
“你不要骗我。”他指着继国缘一脑袋后面挂着的老长的那撮大尾巴,“那他是怎么回事?”
“继国前辈乃是神人,吾等望尘莫及,都不在一个档次怎么比得上啊。”伊吹山寻睁着眼睛说瞎话,“越是难学难用的呼吸头掉的越多,你看岩之呼吸,是不是很难学?是不是用起来很麻烦?你看他们的头,是不是很少?是不是,是不是?”
鹤衔灯差点就要被说服了。
“你给我等一下,人家明明是从寺庙里头出来的,是个正儿八经的僧人!”他拿旧的那只手去锤伊吹山寻的背,“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呀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啦!”伊吹山寻躲开鬼的拳头,“你要不要我再给你举个什么例子?”
“不需要,等你哪天因为你那暴烈又难学的风之呼吸头掉光了再跟我讲这事。”
“我还真有掉头哦。”伊吹山寻倒是较真起来了,“在学呼吸法的那些年,我基本天天都在掉头,大概都有百多根了,你想要听一下具体数字吗?我现在应该还能再算算。”
“其实风之呼吸没你想的那么难了啦,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风之呼吸使用者都那么暴躁,要不要学一下,学会了的话头会长很多的哦,像我一样!”
很明显,伊吹山寻的推荐非常糟糕。
“……”至少鹤衔灯是吃不下这个安利,“不要向我炫耀你的记忆力和量,给我闭嘴。”
“可是真的很简单啦!”伊吹山寻不服气,“鬼杀队前任风柱给你保证哦!”
鹤衔灯抱着手:“水之呼吸更简单,到处都是用水之呼吸的。”
“不要信水之呼吸非常容易这个鬼话,水之呼吸学久了脑子会进水的!”
伊吹山寻把脸贴过来,粗着嗓子警告:“你知道我们风呼平常做的最多的训练是什么吗?就是帮水之呼吸用多了脑子进水的剑士吹干脑子里的水!”
“……哦。”
鹤衔灯伸手在伊吹山寻的额头上写了个“危”。
在伊吹山寻即将被狠揍的时候,继国缘一如同神明一般站了出来替他解围。
“我把花给铲好了,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鹤衔灯松开伊吹山寻的衣领,朝辛苦劳作的老人家挥了挥手:“你先坐过来吧,我把花弄一下。”
他啪叽啪叽的跑过去,从手腕里抠出了一把花的种子。
借着血鬼术,鬼很快完成了播种任务。
鹤衔灯拍掉了手上的土,在地上刨了一大堆小土坑。
“你不让它们直接开花吗?”伊吹山寻的腮帮子动了动,“我跟你说,这么大一片败酱开起来绝对很漂亮的。”
“虽然说直接开起来很漂亮是没错,但是我想要让它慢慢的开。”鹤衔灯纠结的抓了抓耳朵,“这样我就有理由可以每天约你过来看花开的怎么样了。”
“哦,哦哦。”伊吹山寻呆呆的,“这样啊,谢谢。”
少年偏过头,闷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种点朝颜和夕颜吧,你的血鬼术应该能让它俩都开花吧?”
“昼颜呢?要不要昼颜花?”
“随便你,随便你了啦,跟我过来!”
鹤衔灯也闹不懂伊吹山寻到底在纠结什么,他被拉的一个踉跄,正想和乖乖坐在那边的继国缘一打个招呼,伊吹山寻又扯了他一把。
“快点啦!”他催着磨磨蹭蹭的鬼,“早点做完早点睡觉。”
“哦哦知道了!”鹤衔灯急急忙忙的打包东西,“马上!”
他俩收拾东西的时候,继国缘一在喝茶。
他俩牵着手往前走的时候,继国缘一在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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