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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良看见对方的手向自己伸过来,银发青年的紫色眼睛肿的情绪太过复杂太过疯狂,太过……脆弱,滕良觉得有点不适,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但是这一步好像刺激到了眼前的青年,银发青年紫罗兰色的眼睛突然闪过惊恐,立马快步向前抓住了滕良的胳膊,力道大的让滕良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青紫的印记。
滕良皱眉,银发青年嘴唇蠕动:“……姐姐……”
“……”滕良觉得很囧,她应该没这么大的弟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滕良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刺激到眼前神色更狂的青年。白兰在听到滕良的话的时候眼睛猛地瞪大,接着又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滕良,“……姐姐……阿良……滕良。”
“阿列?知道我的名字,看样子是真的认识我了,不过你是……”滕良仔细的打量白兰,想要在记忆里翻箱倒柜找出有关白兰的相关信息。
银发,黑暗气息布满,会飞……
“哟~葬西法,好久不见啊!”滕良笑哈哈的打着招呼,原来真的是回到了圣经世界啊。
葬→葬仪屋,西法→路西法。
“……”白兰心里冒出的是铺天盖地的惊恐,他觉得好像抓不住眼前的人,他的手不自觉的加大力度,然后嘎嘣一声,滕良的手腕,竟然被他给捏脱臼了。白兰一惊下意识的松手,却紧接着想去抓紧,但是手的主人已经把手抽回。
“啊呀,难道不是吗?抱歉,如果是很久以前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滕良看了眼自己断掉的手腕,无奈的耸耸肩,用右手扶着左手腕,微微一用力,又听嘎嘣一声,手腕便被按了上去。滕良神色自然,没有丝毫不适。
“……白兰、白兰·杰索。”
:故人已去
滕良凝眉不断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年纪约莫有23、4,脸长得极其的精致,纵使见过众多美男的滕良也不得不感慨,真是美男子一枚,像是长着刺的白玫瑰似的。
但是她距离那个世界有多远了呢?
有多少万年的光阴了……
她对于过去的那些伤痛,终究是放下了,当你真正的放下一些事情,那些人那些伤也就变得不再重要了,哪怕她当初多么的在乎,但是真的是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是叫滕良没错,但是我好像不记得你了。你认得我……或者是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滕良歉意的开口,记忆的深处有一抹银色的身影,她已经看不清,细枝末节的事情既然忘记了,那必定是不重要,滕良在心里想着。
“……这样么……”白兰用手捂住银色的眼睛,细碎的刘海将他的神色遮挡,等白兰将手放下的时候,那双银色的眼睛又恢复了平静与冷漠。
“……但是我记得你噢,这样忘记我是不是太不公平啦。”白兰可怜兮兮的望着滕良,紫罗兰色的眼睛干净的可以掐出水来。
“……抱歉。”滕良表示对这么大只还撒娇有些无语。
白兰死缠烂打的缠着滕良,滕良孤身来到意大利,身上也没有钱财,所以既然有着免费的钱包,何乐而不为。
和白兰的相处中,滕良的陈旧的记忆也在慢慢的浮现,那是她藏得最深的一个角落。
她记得有高而陡峭的山崖……有淡漠无所谓的紫色瞳孔,还有……骤然下落带来的失重感。
“白兰?”滕良突然似有所感的出声。
“恩?”白兰正在看文件,听到滕良的声音,立马抬头,在看见滕良的眼神的时候,他浑身一震,文件掉落在地上,他快步走到滕良身边,抓住她的手:“你想起来了,对吗?”
滕良神色复杂的看着白兰,白兰微笑着,眼睛都微微的弯着,但是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却浮现着疯狂和恐惧的神色,整张脸甚至都有扭曲。滕良脸上复杂的情绪慢慢的消失,反而变成了淡漠,随即她轻轻笑出声,“在说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滕良微微一笑,推开白兰的手,来到了落地窗前面,俯视着下面一片白色气势磅礴的建筑。
侧脸淡漠而安静,像是什么都映不进那双浅褐色的眸子。
白兰面无表情的看着滕良的背影。他记得她是一个甜美而脆弱的女生,像一朵纯白的花。远不是现在这个淡漠而懒散人。坚强而又逆来顺受。
像是知道了一切,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一切的进行。
白兰心里疯狂的情绪翻滚,心里冒出温柔而又尖锐的疼痛,他突然很想将她锁在身边,用最粗最结实的锁链绑住她,打破那双眼睛里的平淡。
也许是通过落地窗的玻璃看见了白兰有些阴沉的脸,滕良转过身,“别乱想,过去的都不重要了。”滕良的笑容很浅很淡,但是白兰却呼吸一滞,他快步走到滕良身边,双手撑在落地窗的两旁,将她完全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白兰长得很高,这样的动作几乎让滕良整个人都被黑影覆盖。
“姐姐,你想要做什么?”白兰努力的维持着正常的声线。
“什么都不想做。”滕良没有一点惶恐,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是这却让白兰心里越加的不安。
他捂住脸,突然笑出来,莫名其妙的笑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白兰将眼睛中的阴郁藏起来,再放下手的时候,又回复了笑盈盈的样子。白兰握住滕良的手,不是很用力,但是却无法让她挣开。
“姐姐,我们去吃饭吧。”
白兰几乎天天的粘在滕良的身边,文件工作全部推给了桔梗,偶尔要有重要的决定,他会问滕良,哪怕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他也任由滕良决定。一副完全听滕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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