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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秒针“滴答、滴答”地走,每一声都像敲在空荡的房间里,又弹回耳中,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搅得人心头沉。
周聿靠在深棕色皮椅上,椅背陷出一道浅浅的印子。
面前的演讲稿摊开着,纸页被夜风吹得微微卷边,可他一页都没再翻动——那些字句早就刻进了心里,每个标点的位置都记得分明。
此刻盘旋在脑海里的,不是背诵的流畅度,而是比这更沉重的拷问,像细密的网,裹得他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抬手去端桌角的咖啡杯,指尖刚触到杯壁,就被冰凉的温度刺了一下。才想起,这已经是第三杯凉透的咖啡,杯底还沉着没化完的糖粒,黏在杯壁上,像他心里挥之不去的疑虑。
目光飘向窗外,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远处街灯的光,隔着玻璃映出模糊的光斑,忽明忽暗。
那些疑虑也跟着起伏:明天站在台上,台下那么多双眼睛——有高校师生的审视,有基层干部的打量,还有媒体记者的镜头,会不会有人指着他说“作秀”?会不会有媒体揪着“官员公开道歉”的话题大肆炒作,反而把沈清姿再次拉进舆论漩涡,让她又一次承受不该有的议论?甚至,会不会因为公开牵扯出当年的派系问题,影响到外交部的工作,让自己多年的政治生涯,就这么蒙上一层洗不掉的阴影?
这些疑虑不是空穴来风。
下午老领导的电话还在耳边响,语气里的担忧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人喘不过气:“阿聿,你再想想,公开道歉的风险太大了。就算要还她清白,等组织结论出来后,私下找她沟通,把事情说开,效果不是一样?没必要把自己架到火上烤。”
他当时握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直到机身硌得掌心疼,也只说了句“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决定了”。挂了电话才现,手心全是冷汗,连手机屏幕都沾了一层湿意——他不是不怕,只是这些“怕”,在想起沈清姿的瞬间,都变得轻飘飘的,再也撑不起“退缩”的理由。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雨夜的画面。
那天的雨下得急,砸在办公楼的玻璃上噼啪作响,连空气里都飘着雨水的冷意。
沈清姿浑身湿透地站在他办公桌前,浅蓝色的衬衫贴在身上,头滴着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她手里攥着匿名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周聿,我不怕查,真的不怕。我怕的是,以后不管我在基层做什么,别人都会在背后说‘她是靠周聿才没事的’——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压下去’,是‘说清楚’,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没做错。”
那时的他,只觉得“说清楚”会引更多风波,不如“压下去”稳妥。
可现在再想起她当时的眼神——里面有委屈,有倔强,还有一丝没说出口的期待,他才终于明白:对沈清姿而言,尊严比“稳妥”重要,公开的清白比“内部结论”重要。
他不能再用自己的“怕”,去辜负她当年藏在眼泪里的、没能说出口的期待。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深秋的夜风带着寒意灌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额前的碎被风吹得晃动,却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开始在脑海里预演明天的场景:走上演讲台时,聚光灯会打在身上,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台下的人影会模糊成一片,能听到相机快门“咔嚓”的声音,会不会有人在下面小声议论?念到匿名信事件时,会不会有记者突然站起来,话筒递到面前,语气尖锐地问“您现在道歉,是不是因为知道组织要调查,提前做铺垫”?展示证据截图时,会不会有基层干部皱着眉质疑“这些证据的来源合法吗?会不会是后期伪造的”?
每一个可能的“意外”,他都在心里想了应对的方式——如果被问“是否作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机要签收单,指尖指着“纪委指定部门”的字样,声音坚定地告诉所有人:“这份证据昨天已经通过机要渠道递交给组织,接受核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经得起检验。”如果被问“为何现在才道歉”,他就垂下眼,坦诚地说:“过去三年,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错误,直到查清所有真相,拿到确凿证据,才有资格站在这里,给她一个交代,也给我自己一个了断。”如果有人故意牵扯沈清姿,把话题往她身上引,他就抬眼看向镜头,一字一句地说:“她是无辜的,当年的所有误解,都是因为我的失职和某些人的恶意中伤,所有责任在我,与她无关。”
预演到演讲结尾时,他仿佛真的站在了聚光灯下。
能感觉到脚下舞台的坚实,能看到台下基层干部代表眼里的期待,能看到摄像机的红灯亮着,像一双双注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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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出那句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话:“今天我站在这里,不仅是为了向沈清姿同志道歉,更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基层干部的清白与尊严,值得被看见,值得被守护。沈清姿同志在青石镇走村入户的每一步,在云岭推进生态合作社的每一份付出,都没有任何污点,她配得上所有尊重。”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夜色,像一把温柔的刀,划破了浓稠的黑,落在演讲稿的结尾处。
周聿走回办公桌前,拿起笔,笔尖在“光明正大的正名”旁边顿了顿,然后用力写下一行小字:“无关仕途,只为心安;无关挽回,只为赎罪。”
字迹比前面的更重,墨水透到了纸的背面,像是要把这十六个字,刻进纸里,也刻进心里。
他把演讲稿仔细折好,放进贴身的西装内袋里——那里贴着心口,能感受到纸页的温度,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又拿起那个黑色文件袋,指尖摩挲着袋口的拉链,金属的凉意让他更加清醒——里面装着证据复印件,是他明天要带到演讲台的“底气”,是支撑他说出所有真相的基石。
心里的沉重渐渐消散,像被晨光带走的夜色,只剩下异常的坚定。
或许明天会有质疑,会有风险,甚至会有无法预料的后果,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要做那件早就该做的事——给沈清姿一个公开的、光明正大的交代,给过去那个傲慢、失职的自己,一个彻底的了断。
时钟指向清晨六点,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秘书端着一个白色瓷杯走进来,杯口飘着淡淡的咖啡香。看到周聿眼底的红血丝,还有桌上那三杯凉透的咖啡,秘书愣了愣,声音放得很轻:“司长,您一整晚都没休息?”
周聿摇摇头,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暖了几分。
他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整夜的寒意。抬眼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远处的天际线染着一层淡淡的橙红,像希望的颜色。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没事,该准备出了。”
出去演讲台,去面对那些期待或质疑的目光;也出去面对过去,去弥补那些迟到了三年的亏欠;更出去走向那个结局——关于清白,关于尊严,关于他和沈清姿之间,迟来太久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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