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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与越前的比赛（第2页）

其次，清风的移动范围虽然高效，但受限于他对网球步法的不熟悉，覆盖面积并非无懈可击。

最重要的是，连续应对越前越来越猛烈的攻击，对清风的精神和体力也是巨大的消耗。他那圆融的拍法看似省力，实则需要对每一球的力量和旋转进行极其精微的控制，这对专注力要求极高。

越前开始改变策略。他不再追求一拍打死，而是开始用大角度的调动，结合忽快忽慢的节奏，不断消耗清风。他利用自己卓越的技术，打出更刁钻的落点，迫使清风进行更大范围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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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依旧在尽力维持。他的回球依然稳定，但那种诡异的旋转效果似乎开始减弱，回球的质量偶尔会出现波动。他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虽然依旧绵长，但频率稍稍加快。

“ga，越前，-o！”

“ga，越前，-o！”

胜利在望，但越前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对方还在坚持。

关键的第六局，越前的球胜赛局。

此时，清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极限。他胸前的太极玉佩，似乎随着他的呼吸，散着微不可查的温润光泽。他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仿佛进入了某种“入定”的状态。

越前的球依旧凌厉。两人再次陷入多拍僵持。

一球，两球，三球……第十几个回合！

越前看准一个机会，再次打出了一记势大力沉、直扑边界死角的高外角抽球！这是他试图打破僵局的全力一击！

清风脚步急踏，身影如流云般滑过场地，竟再次及时到位！他目光沉静，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凝聚在了持拍的手臂上，挥出了至今为止最为圆融、也最为专注的一拍！

球过网后，轨迹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带着一种比之前更强烈的、向内旋转的吸力，划出一道肉眼难辨的微弱弧线，精准地砸在了越前反手位的边线上，落地后弹起的高度极低，并且带着一个向内收缩的诡异侧跳！

“！？”越前瞳孔一缩，这种旋转！他奋力冲刺，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伸展，球拍竭力伸出。

指尖与球拍框，堪堪擦过了网球，却未能将其捞起。

球，缓缓滚出场外。

“-o！”

清风拿下了他在本场比赛中的第一分！

场边一片哗然。在越前拿到赛点的情况下，清风居然扳回一分！

越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压低的帽檐下，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巨大而兴奋的弧度。他感受到了，那一球里蕴含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意志”。

“还差得远呢！”他低声说道，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对方。

然而，这一分的爆，似乎也耗尽了清风最后的心力。随后的比赛，他回球的质量明显下降，移动也稍显迟缓。

越前没有再给他机会。

“o-！”

“o-！”

“ga，setandat！-o！”

比赛结束，越前获胜。

清风站在底线，微微喘息，手中的球拍垂下。他看了看记分牌，又看了看对面的越前，脸上并无失落，反而是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缓缓抬起手，对着越前，再次抱拳，行了一个古礼。

“承让。”

越前走到网前，看着清风，眼神复杂，有胜利后的满足，更有对对手的尊重和浓浓的好奇。

“你，真的很有趣。”越前说道，“下次，再打一场。”

清风微微一笑，额间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烁：“固所愿也。”

这场看似-o的完胜，其过程却远比比分显示的要激烈和深刻得多。青学的天才少年，第一次遇到了一个用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打球的对手。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修道者，也第一次领略到了名为“网球”的运动的奇妙与深邃。

风，吹过球场，卷起几片落叶，也带来了新的故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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