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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哈鲁勒:“!!!”
“不用你来教训我,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蒙哈鲁勒翻身下马,用鹰头刀指着对方,重声道,“下马,我今日一定要尝到鹰头刀的厉害!”
“什么乳臭未干,你词用错了,我都已经娶妻了,”裴铎哼笑了一声,眉眼一凝,脸色顿时沉稳起来,“我的长刀,也想尝尝你的血与李铁木的血有何不同!”
话音未落,他已经轻跃下马,手腕重重发力,长刀向对方挥了出去。
刀锋遽然相撞,在晨曦中装出耀眼的火花,刺耳的碰撞声落在耳底,是双方势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劲道。
裴铎的刀锋收放自如,在鹰头刀的重力攻击下势不可挡。
蒙哈鲁勒力能扛鼎,粗壮有力的双手能同时抡起百斤重的铁锤,他的力道比李铁木厉害数倍,在鹰头刀砸下的瞬间,裴铎感受到了几乎难以抵挡的压力。
硬拼力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裴铎作势后退几步,在鹰头刀下压的瞬间,猛然退身跃起,然后抬脚踹向蒙哈鲁勒的胸口。
他的脚底被刀柄死死挡住,蒙哈鲁勒的反应虽然不及他快,但可以有力地阻住对方的攻击。
凶猛的力道再次相击,裴铎瞬间收腿,撤身退后了半丈远的距离。
蒙哈鲁勒拎起鹰头刀,大步逼近。
刀锋划过的瞬间,寒意逼人,裴铎避开锋芒,以刀拄地,身体骤然后仰,在鹰头刀挥过的瞬间,他机敏地挺身而起,双足蹬地借力腾空,在蒙哈鲁勒戴着粗重臂缚的胳膊轻踩,随后伸出长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环住他的脖颈。
蒙哈鲁勒被勒得不能动弹,只好丢下了手中的鹰头刀,他握紧拳头砸向年轻人的头部,势要让对方尝到粉身碎骨的滋味。
在重拳抡来的瞬间,裴铎堪堪侧脸避过,拳风带着霸道的余势,将他的头盔掀翻在地。
裴铎一手握指成拳,抓住抢占的先机,朝对方暴露在外的太阳穴挥去。
蒙哈鲁勒吃痛地低呼一声,在裴铎力道稍松的片刻,用肘捣向年轻人的肋部。
盔甲减缓了凶猛的力度,裴铎在退后的同时,不小心踩到了身后土坑的边缘。
边沿的泥土干裂松散,他在坠落的瞬间,探臂扯住蒙哈鲁勒的军靴,将他拖了下去。
两人掉落在土坑的底部,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土坑的边缘凹凸不平,蒙哈鲁勒的脸被荆棘刮伤,头盔也在下落的过程中不翼而飞。
他抹去脸上的灰尘,用力呸出一口血沫,一颗结实的后槽牙飞了出去。
裴铎的情况比他好些。
他在下落的过程中拽住一根藤蔓,荡到坑底的时候没有遭受太大的冲击。
但倒刺划破了手心,他在抬手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
圆形的土坑有几人多高,微亮的晨光照不到这里面,坑底黑黝黝一片。
裴铎目力敏锐,在蒙哈鲁勒未起身之前,蹬起脚下的石块,用力向对方扑了过去。
石子的响动声让蒙哈鲁勒瞬间警觉。
他倚靠本能侧身避过对方的拳风,迅速从地上挺身而起,抬脚向对面踹了过去。
身上笨重的盔甲影响了他的速度。
在他抬腿的瞬间,裴铎已经旋身蹬上坑壁,然后猛然跃下,带着十足的冲力踹在对方的胸口。
盔甲的绞索处应力而断,蒙哈鲁勒后退几步,抬手解开了盔甲,重重抛在了地上。
他挽起衣袖,手臂露出精壮耸动的肌肉。
坑底的光线晦暗不清,他已经逐渐适应了眼前的环境,这里的空间有限,近身格斗的话,无论是力量还是体格,他占有十足的优势。
蒙哈鲁勒双目紧盯着裴铎移动的身形,在对方蓦然出手的时候,伸出铁臂格挡。
他脱去拖沉着的铠甲,反应也迅速加快,在裴铎退后的时候,脚下迅速移动,伸出铁拳直击对方的胸腹。
贴身的软甲不会让这力道伤及肺腑,但钝痛遽然袭来,裴铎长眉忍不住一拧。
他闪电般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匕,在双方再次袭近的时候,寒光一闪。
蒙哈鲁勒避闪而过,额发被削掉一截,轻飘飘落到地上。
再差一点,对方就可以击中他的眉心。
蒙哈鲁勒心有余悸地深吸一口气,眼中精光一闪,突地抬腿击中了裴铎的手腕,短匕当啷一下落地。
裴铎没有了趁手的武器,眼下只能赤手空拳与他近身搏斗,他眉眼下压,不动声色地扫过坑底的藤蔓。
蒙哈鲁勒领教了他的厉害,认定他是个阴险狡诈的人。
他双手握拳,脚下缓慢移动,双目死死地盯着对方,不敢再放过对方任何一点行动。
裴铎勾起唇角似乎笑了笑,在缓步走向一侧的瞬间,坚韧的藤蔓被他顺手扯下,挽在手中。
藤蔓裹挟着力道甩出,此刻变成了锐不可当的铁鞭,密实的尖刺划过蒙哈鲁勒的手臂,立时抽出一条条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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