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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系统终于恢复正常,店员小哥感激涕零地道谢,她才像从另一个世界抽离出来,长长舒了口气,转过身,看到站在冷柜阴影里、脸色大概已经相当难看的我。
“啊!”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立刻浮起那种混合着惊讶和歉意的表情,快步走过来,“你……你怎么在这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下午看这新来的小孩搞不定系统,急得快哭了,就想着帮帮他……结果弄着弄着就……完全忘了时间!天哪,几点了?我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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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飞快,带着真诚的懊恼,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里有慌乱,有歉意,唯独没有……那种我期待的、对这场约会的同等重视。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你捧着一颗小心翼翼呵护的珍贵宝石献给她,她却因为路边一颗形状奇特的鹅卵石而忽略了你的存在。她的“重要”标准,永远由她自己定义,像一阵无法预测方向的风。
“算了。”那天晚上,我最终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里的疲惫盖过了所有未出口的失望。精心挑选的餐厅、预想中的夜景、准备好的话语,都失去了意义。我们最后在便利店一人吃了一碗关东煮。热气腾腾的汤水里,她还在兴致勃勃地跟我复盘刚才那个系统故障有多复杂,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刚才的“壮举”丝毫不逊于她跳进喷泉或者即将飞去看极光。而我,沉默地嚼着失去了弹性的鱼丸,舌尖尝到的只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涩味。
她的世界总是如此。可以为一个陌生人的困境瞬间点燃,倾注全部热情,却常常想不起给身边人一个最微小的回应。她的勇敢和热情是真实的,如同太阳般耀眼;她的遗忘和疏离也是真实的,像月光下的薄雾,无声无息地将人笼罩。我渴望靠近那团火,却又时常被那火焰外围的冰冷气流推拒。这矛盾,像一根细韧的丝线,缠绕在我的心脏上,每一次她兴之所至的远行,每一次石沉大海的消息,都让它勒紧一分,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钝痛。
日子在“拾光”书店的咖啡香、书页的沙沙声和林星野间歇性“失联”的循环中滑过。冰岛的极光之旅似乎给她注入了新的能量,回来后,她像一颗重新充电完毕的、活力四射的电池,一头扎进书店的日常里。她重新调整了靠窗卡座的绿植布局,不知从哪里弄来几盆造型奇特的仙人掌和多肉,让那片区域瞬间多了几分异域的生机;她甚至突奇想,在书店最安静的角落开辟了一个小小的“无声阅读区”,铺上柔软的蒲团和矮桌,立了一块她自己手绘的、画风稚拙可爱的“请保持安静”指示牌,效果出奇的好。
那段时间,书店的空气都仿佛变得轻快。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空气中浮动着咖啡的醇香和书页的干燥气息。林星野穿梭在书架间,整理书籍,和熟客闲聊,笑声清亮,像一串跳跃的音符。她有时会坐在窗边,捧着一本书,阳光给她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安静得像一幅画。每当这时,那种被她“遗忘”的憋闷感会暂时退潮,一种安稳的、近乎满足的情绪会悄悄浮上来。我甚至开始天真地以为,也许这片小小的“拾光”,真的能成为她这艘永不靠港的帆船,一个愿意为之短暂停泊的港湾。
直到那个沉闷的午后。
夏季的雷雨憋在厚重的云层里,空气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书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空调运转出单调的嗡鸣。我正埋头在收银台后核对上个月的账目,数字像蚂蚁一样在眼前爬行,每一个微小的赤字都像针一样刺着神经。“拾光”开业快两年了,我们倾注了所有热情和积蓄,它像我们的孩子。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得硌人。高昂的租金、日益下滑的实体书销量、线上平台的挤压……账本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数字,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勒得人窒息。下个季度的续租通知就压在账本下面,上面刺眼的数字让我指尖凉。房东的态度很强硬,要么按时交钱,要么……走人。
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需要和她商量,需要她和我一起面对,需要从她那里汲取一点共同支撑的力量。我抬起头,寻找她的身影。
她没在惯常的窗边卡座。目光扫过书架,最终在靠近哲学区的一个角落找到了她。她背对着我,蹲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头花白、穿着洗得白工装的老清洁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工具包,脸上布满沟壑,写满了局促和不安。清洁工脚边,散落着几本硬壳精装书,崭新的封皮上沾着几个刺眼的灰色脚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姑娘……”老清洁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和惶恐的颤抖,粗糙的手指无措地搓着衣角,“我不是故意的……刚拖完地,地滑,我……我绊了一下……这书……贵吧?我……”
林星野蹲在那里,仰着头看着老人,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或责备。她的眼神是专注的、温和的,像在倾听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她甚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老人沾着水渍的裤腿,示意他别紧张。
“大叔,没事的,真的没事!”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书脏了擦擦就好,人没摔着最重要!您看看,脚扭到没有?”
“没……没扭到……”老人依旧惶恐,目光躲闪着地上的书,“这书……很贵吧?我……”
“书哪有您重要啊!”林星野干脆利落地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她站起身,动作麻利地开始捡拾地上的书,用自己t恤的袖子仔细擦拭着封面上的污迹,“您别担心这个。倒是您,刚才吓坏了吧?我给您倒杯热水压压惊?”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自然地扶着老人的胳膊,引导他在旁边一个供读者休息的矮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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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她处理得行云流水,安抚、行动、解决问题,带着她一贯的雷厉风行和不容置疑的善良。她全神贯注,仿佛此刻这清洁工大叔的惶恐和不安,就是全世界最紧要的头等大事。
而我,站在收银台后,手里捏着那张冰冷的续租通知单,上面那个决定书店生死存亡的数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灼痛。我张了张嘴,想喊她:“星野,我们谈谈这个……”但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不出来。看着她专注安抚老人的背影,看着她身上那种为他人困境瞬间点亮的、近乎圣洁的光辉,我忽然感到一种彻骨的无力。
我们的书店,我们共同的梦想和困境,此刻在她心中,恐怕还比不上这位清洁工大叔脚边沾了灰的几本书。她可以为一个陌生人的瞬间窘迫倾注全部热情和耐心,却对我此刻承受的巨大压力、对即将压垮我们的现实视若无睹。她的善良和勇敢是真实的,如同太阳般灼热;可她的“看不见”,也像一道冰冷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默默地把续租通知单塞回账本里,指尖冰凉。胸腔里那股闷气再次翻涌上来,带着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失望。窗外的天空愈阴沉,浓云翻滚,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书店里,只有林星野温言细语安慰老人的声音,和空调单调的嗡鸣,交织成一片令人心慌的背景音。
续租的阴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日子却依旧要过。林星野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书店上空盘旋的低气压,或者说,她的雷达自动屏蔽了这些“琐碎”的烦恼。她依旧活力四射,甚至策划了一个“夏日换书会”的小活动,在书店门口支起摊子,忙得不亦乐乎。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和读者们交换书籍、讨论内容的样子,我几次想开口谈租金的事,话到嘴边,又被她眼中那种纯粹的快乐堵了回去。不忍心,也……害怕。害怕打破这脆弱的平静,更害怕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者“大不了换个地方呗”。
直到那个周末的下午,一个巨大的、毫无征兆的浪头终于砸了下来。
阳光很好,透过书店的玻璃门洒进来一片暖金色。林星野正半跪在一个矮梯上,踮着脚,费力地调整着书架最高层一排书的摆放角度,试图让它们看起来更“有层次感”。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神情专注,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那画面很日常,甚至有点温馨。
就在这时,书店的玻璃门被粗暴地推开,撞在门后的风铃上,出一串急促刺耳的乱响。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戴着粗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助理模样的年轻人。男人脸盘很大,油光满面,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一进门就扯着嗓门嚷嚷:
“老板呢?谁是老板?”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店内,最终落在了刚从梯子上下来的林星野身上,又瞥了一眼站在收银台后的我,语气更加不善,“就你们是吧?这破书店怎么回事?我订的那批限量版签名精装书呢?都多少天了?啊?钱我可是付清了的!今天要是见不到书,你们这店也别想开了!”
他的声音又响又尖,像砂纸刮过玻璃,瞬间打破了书店的宁静。几个正在看书的顾客皱起眉头,不满地看过来。助理在一旁小声地试图解释:“张总,您消消气,可能是物流……”
“物流个屁!”被称作张总的男人粗暴地打断助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我看就是他们店小欺客!没本事就别接单!耽误老子送人!知不知道那书多难搞?”他猛地一拍收银台面,震得旁边的笔筒都跳了一下,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今天!必须给我书!不然,赔钱!十倍赔偿!还有,让你们这破店立马关门滚蛋!”
空气瞬间凝固了。难堪和愤怒像两股火焰在我脸上交织燃烧。这个张总是个出了名难缠的客户,仗着有点钱,订了一批极其难找的限量书,要求又苛刻。书确实因为出版社那边的原因延迟货了,我们之前已经反复沟通过,也承诺了赔偿方案。但他显然不满足,今天是故意来闹事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试图用最职业化的语气沟通:“张先生,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便。关于这批书的情况,我们之前已经多次通过电话和邮件向您解释过,是出版社方面……”
“解释?解释顶个屁用!”张总根本不听,唾沫横飞,“老子要的是书!是结果!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赔钱!现在!立刻!不然……”他环视着书店,眼神里满是恶意,“……我看你们这破地方也值不了几个钱!”
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我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捏得白。正当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时,一个身影猛地挡在了我面前。
是林星野。
她像一堵突然出现的墙,隔开了那个男人喷溅的唾沫和恶意的视线。她站得笔直,下颌微微抬起,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锐利地直视着那个张总。她个子不算很高,但此刻散出的气场却异常强大,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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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冰冷,像碎冰撞击,瞬间压过了男人的叫嚣,“这里是书店,不是菜市场。请您控制音量,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张总被她突如其来的强硬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们店……”
“我是这里的合伙人。”林星野毫不退让地打断他,语不快,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您订的书,因为出版社不可抗力延迟,责任不在我们。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了您,也提出了合理的赔偿方案。您不接受,我们理解。但这不是您在这里无理取闹、恐吓威胁的理由!”
她的目光扫过男人脖子上的金链子和他腕上闪亮的手表,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看您的样子,也不像是差这点书钱或者赔偿金的主儿。何必呢?为了这点小事,跑到一个安静看书的地方来撒泼打滚,彰显您的威风?这威风,是不是也……太廉价了点?”
“你……你说谁撒泼打滚?!”张总气得脸都紫了,手指颤抖着指向林星野。
“谁在公共场合不顾他人感受大声喧哗,恶意威胁,谁就是。”林星野寸步不让,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这里是‘拾光’,是我们用心经营的地方。我们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您要是觉得我们服务不周,该投诉投诉,该走法律程序走法律程序。但想在这儿耍横,砸场子?”她冷笑一声,下巴朝门口方向一扬,“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整个书店鸦雀无声。所有顾客都停下了动作,屏息看着这场对峙。那个张总大概从未在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年轻女人面前吃过如此大的瘪,一张油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林星野“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身后的助理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最终,在众人或惊讶或钦佩的目光注视下,张总狠狠瞪了林星野一眼,又剜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你们给我等着!”然后猛地一甩胳膊,带着助理,像只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撞开门走了。风铃又是一阵急促的乱响。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书店里依旧安静,但气氛却完全不同了。一种无形的张力还弥漫在空气中。林星野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刚才那股逼人的气势慢慢收敛。她转过身,看向我,眼神里还带着未褪尽的锐利,但已经柔和了许多。
“没事了。”她对我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亮,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聒噪的苍蝇,“这种人,就不能惯着!”
我看着她,心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感激她毫不犹豫地挡在我面前,敬佩她面对强横时那种无畏的勇气和锋利的口才。那一刻的她,光芒万丈,像一个守护领地的女战士,迷人至极。可同时,一股更深、更冷的悲哀也悄然涌上心头。
她可以为了维护书店的尊严、为了对抗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瞬间爆出如此强大的能量,锋芒毕露,寸土不让。可为什么,当面对我们共同事业背后那无声的、却足以致命的危机——那沉甸甸的房租压力,那日益逼近的关门倒计时——她却能如此轻易地……视而不见?仿佛那只是空气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的勇敢和担当如此耀眼,却又如此……选择性。她能精准地捕捉到外界的恶意并予以雷霆反击,却似乎对来自内部、缓慢侵蚀根基的蛀虫毫无察觉,或者说,毫不在意。这种矛盾,比任何外来的攻击都更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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