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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秦朗扬声冷斥,“再敢出一点儿声音,我立马让你们去见阎王。”
话音落下,求饶痛哭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盐山族人,都害怕地瑟缩着身子,看着他的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一个个都不敢再出丝毫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眼前这个如神明一般的男人。
秦朗神色冷峻地扫视着噤若寒蝉的众人,这才看向熊博几人,轻启薄唇,“先把人放下。”
随后又问,“晴呢?”
“吼!”
袁云朝秦朗出兽吼,伸着豹爪指向晴刚刚消失的方向,继而将背上的人轻放到地上,便快变回人身。
“领,我刚刚看到他躲进草丛里了。”
秦朗闻言挑眉,看来,这个晴还不算笨,便摆又道,“你和真,还有瀚去把晴人找回来。”
“是。”
袁云颔应声,随即朝真和瀚抬了抬下巴,就朝前先走一步,二人连忙道谢,伸手胡乱抹干眼泪,就跟着他快跑出了广场。
秦朗看了眼三人离开的方向,继而收回灵力,凌空飘然落地,秦羽立马委屈地向他告状,“阿兄,赛的腿被他们砸断了,呜呜……”
他抱着被熊博放下的少年,难过得浑身颤抖,这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曾经的他们,是多么的自由快乐,可以在龟岛的沙滩上,尽情地奔跑,嬉戏。
一起帮海族人晒盐,捡贝壳玩儿,躺在洁白的沙滩上,幻想着龟岛外的世界。
那时,他们是多么的开心,可现在,赛的的腿却……
“呜呜!赛……”
少年哭得更凶了,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滴滴落在怀中之人苍白的脸上。
昏迷中的少年,被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所触动,意识渐渐回归。
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蒙间,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有些不敢相信地双目微张,继而轻轻摇头,颤着嗓音,苦笑哽塞。
“羽怎么可能在这里,我肯定是在做梦……”
却不想,熟悉的嗓音,再次传入了他的耳中,“赛,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呜呜!”
秦羽不自觉紧了又紧抱住他的手,又哭又笑地哽咽着,“赛,真的是我,你不是在做梦,我们得救了。”
“得救……了?”
赛的眼中有些迷茫,显然还未完全清醒,只是本能地回着话,“可能吗?我们的族人死了那么多,谁会来救我们?”
“当然有。”
秦羽难过地埋头靠在他顶,“阿兄救了我们。”
而后身形一震,抬头看向正走过来的秦朗,激动地乞求着,“阿兄,你帮我救救赛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询问一声高过一声,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急切。
秦朗看着心疼,仿佛从他身上,又看到了莽山村那个坐在田里哭泣,名叫卫云的少年的影子。
两张稚嫩,且相似的脸,瞬间在他脑海中重合在一起,他不禁心头软,连忙点头,随后快步走过来蹲下,“放心吧,阿兄会救赛的。”
便伸出右手,紧贴在赛的身上,快释放出治愈灵力,柔和的淡蓝光芒,瞬间将少年笼罩其中。
“这,这是什么?神力吗?”
“领居然还会治人!?”
龟岛族人们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纷纷被眼前一幕,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秦朗,又看了看被光芒笼罩着的赛。
一个个的眼中,闪烁着希望和敬畏,心中同时也燃起了对未来的憧憬,真和瀚果然没有骗他们,新领是个强大善良的人。
而盐山兽人们,则是面露惊恐,心中忐忑不安,他们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秦朗如此强大,还是羽的阿兄,定会对大家进行严厉的惩罚。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一个个害怕得忍不住低泣起来,秦朗用余光瞥了他们一眼,神色冷漠地回正视线,专心为赛治疗。
柔和的淡蓝光芒,化作游丝,在少年体内游走,所到之处,伤痛尽消,受损的经脉和肌肉重新焕生机。
他身上的伤口,在治愈灵力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愈合,少年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眼中逐渐有了神采。
这才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躺在好友的怀里,他们,是真的得救了。
想到这些,他激动地伸手抓住环在自己身前的臂膀,眼中盛满难以置信和劫后余生的喜悦,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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