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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及其党羽的倒台,果真如同一场积蓄已久、骤然爆的飓风,以雷霆万钧之势,悍然席卷了前朝与后宫。皇帝亲自下旨,明上谕,以无可辩驳的证据,罗列和亲王弘昼结党营私、贪墨巨额国帑、纵容家奴为非作歹、乃至多次言语行为间流露出对君父的藐视等十数条大罪,字字诛心。
最终裁定:削去和亲王爵位,革除所有职衔,终身圈禁于宗人府高墙之内,非死不得出。其生母裕太妃,因教子无方,更纵容母族在外倚仗权势、欺压良善,褫夺封号,迁居北苑最为偏僻荒凉的冷宫,形同废黜。一应党羽亲信,依罪责轻重,或立斩于市,以儆效尤;或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彻底清扫,不留丝毫隐患。
这场震动朝野上下、牵连甚广的大案,从起到定罪,再到最终的执行,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以绝对的皇权铁腕,干脆利落地落下了帷幕。当最终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传遍六宫的每一个角落时,不知有多少曾与弘昼一党有过牵扯、或仅仅是心中惴惴之人,吓得心惊胆战,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又有多少曾受过其欺压、或仅仅是心怀正义的宫人与低位妃嫔,在背人处暗暗拍手称快,直呼天道昭彰。
然而,处于风暴边缘的长春宫,却依旧维持着一片令人琢磨不透的、异乎寻常的平静。仿佛外间所有的惊涛骇浪、血雨腥风,都被那无形的宫墙隔绝在外。
魏璎珞垂手侍立在容音凤座侧后方约一步之遥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姿态恭谨。唯有她自己知道,就在那睫毛颤动的一刹,心底那片沉寂多年的荒原上,终于有一块沉重的巨石轰然落地,激起漫天尘埃,那尘埃里,混杂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夙愿已了的空虚,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疲惫。
姐姐,你看见了吗?她在心底最深处,对着那模糊了面容、却始终温暖的血亲灵魂无声呐喊,害你之人,已得报应。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璎珞……总算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容音缓缓地站起身,动作依旧带着皇后特有的优雅与从容。她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步履平稳地走向那扇敞开的、正对着庭院景致的菱花格窗。
魏璎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贪婪,追随着那道沐浴在光晕中的身影。那目光里,有关切,有欣慰,有共同历经生死沧桑后的疲惫,更有一种深埋心底、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滚烫而炽烈的情感,如同地火奔涌,试图寻找宣泄的出口。
但她强大的意志力立刻挥了作用,几乎是本能地,她迅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重新垂下眼帘,将翻涌的心潮牢牢锁在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封锁在灵魂最隐秘的囚笼里。
她比谁都清楚,弘昼倒台这场最大的风暴虽然已经过去,但这深宫之中,无处不在的眼睛仍在暗中窥探,无形的耳朵仍在竖立倾听。任何一丝不合时宜的情愫流露,任何一点越主仆界限的关切,都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攻讦容音、污蔑长春清誉的致命利器。她绝不能,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容音的弱点。
站在角落的明玉,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闪而逝的、不同寻常的微妙波动。
她悄悄抬起眼,目光带着一丝困惑,飞快地扫过垂不语的魏璎珞,又望了望皇后凝望窗外的背影,小巧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想捕捉到什么,但那感觉稍纵即逝。她最终仍是困惑地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去,更加专注于控制自己的呼吸,恨不得连心跳声都隐藏起来。
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而清晰。
“事情既了,便都过去吧。”容音开口,语气一如往常般温和,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与刻意引导的淡化,“长春宫上下,近日都辛苦了。明玉,传本宫的话,这个月所有宫人的月例,加倍赏赐。”
“嗻!谢娘娘恩典!”明玉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饰的欣喜,脆生生地应下,利落地福了福身子,几乎是雀跃着快步退出了正殿,前去传达这个好消息。
殿内,终于,彻彻底底地,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静得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以及那隐藏在平静表象下,如擂鼓般躁动的心跳。
容音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唤魏璎珞近前。她只是缓步地,以一种极其轻盈而优雅的姿态,走向依旧垂侍立的魏璎珞。她的步伐很慢,落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几不可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魏璎珞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靠近,能嗅到随着她移动而愈清晰的、那熟悉的、清雅的檀香混合着淡淡墨香与药草的气息,那是独属于容音的味道,让她心安,也让她心颤。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的节奏,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胸腔。
容音在魏璎珞面前一步之遥处,恰到好处地停下。这是主仆之间最标准、最安全的距离。她没有看魏璎珞低垂的眼睛,目光似乎只是随意地落在她微微低垂的、线条优美而脆弱的脖颈上,又似乎只是透过她单薄却挺直的肩背,在看那段刚刚过去的、充满了阴谋与血腥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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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那保养得宜、白皙纤长的手指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瞬,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迟疑,最终,却只是极其轻巧地、如同拂去一粒微尘般,拂过魏璎珞官装衣袖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因连日奔波而造成的细微褶皱。
那动作快得如同错觉,指尖的温度一触即离,轻得像是一片雪花落在肌肤上,瞬间融化,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与痒意。
“这衣裳,旧了。”容音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一缕烟,又像是一片最轻柔的羽毛,不经意地拂过魏璎珞的心尖,却在她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赶明儿让内务府送些新的苏杭绸缎、江南云锦来,你自己挑喜欢的颜色和花样,多做几身新的换上。”
她的语气平淡无奇,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关乎宫人体面的小事。但魏璎珞却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都读懂了那隐藏在平淡话语下的、汹涌的潜流。
那拂过衣袖的指尖,不是在挑剔衣着的陈旧,而是在确认她的安好,是在用这种最隐晦、最符合宫廷礼仪的方式,表达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无法言说的心疼,以及一种唯有她们彼此才能心领神会的、越了主仆的亲密与牵挂。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酸涩、委屈、温暖与感动的洪流,猛地冲上了魏璎珞的喉咙,堵塞了她的呼吸,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那瞬间涌上眼眶的热意。
她用力地、几乎是凶狠地咬住了口腔内侧的软肉,借助那细微的痛感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与镇定。
她依旧没有抬头,依旧维持着垂的姿态,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声音透过那份强压下的哽咽,努力维持着平稳回道:“谢娘娘恩典,奴婢……省得了。”
她没有抬头,容音也没有再靠近。
两人之间,那一步的距离,仿佛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身份、礼教与世俗之间。
她们的情感,注定不能宣之于口,不能形之于色,只能小心翼翼地藏匿在这看似疏离而规范的君臣主仆关系之下,藏在每一次看似偶然交汇又必须迅分开的、欲语还休的眼神里,藏在每一次公事公办的对话那无人能懂的弦外之音中,藏在每一次如同此刻这般、借物传情的细微动作里。
像地底深处奔涌不息的暗河,表面一片沉寂荒芜,内里却激流澎湃,拥有着足以改变地貌、塑造山川的、沉默而巨大的力量。
容音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她深深地看了魏璎珞低垂的顶一眼,那目光复杂得如同蕴藏了千言万语,最终却都化为了无声的叹息便离开了主殿。
璎珞抬起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尖轻轻抚过刚才被容音指尖拂过的那道衣袖褶皱,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容音的体温和那清雅的檀香气。
只剩下一片沉静如古井、却又燃烧着无尽生命之火的坚定。
仇恨已了,姐姐的冤屈得以昭雪。
余生还长,前路依旧遍布荆棘。
不能言说,便不必言说。
无法靠近,那便遥遥守护。
只需如此,沉默地、坚定地、直到生命的尽头。
窗外,天光正好,云卷云舒,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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