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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祭,”我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充满暗示,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直接的索求,“现在……我想要你的‘糖’。”
我没有明说是什么,但我相信她能懂。这种程度的暗示,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直白的索吻了。心脏在胸腔里鼓噪着,既期待着她的反应,又有些害怕她依旧用那种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我,给出一个逻辑分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她依旧静静地看着我,黑眸深邃,里面翻涌着一些我无法完全解读的情绪。不是困惑,不是拒绝,也不是迎合,更像是一种……深沉的、缓慢流动的感知。她在感受我的情绪,我的渴望,我的那份因为白天的闹剧而被激出的、强烈的确认欲。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我几乎要以为这次索求又会无疾而终,准备像往常一样,用一个拥抱来化解这微妙的尴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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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极其轻微地,向前倾了倾身。
不是一个热情的迎合,甚至算不上一个主动的吻。只是一个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幅度。但就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的唇,轻轻地、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我的嘴唇。
触感微凉,柔软,带着她特有的、干净清冽的气息。
像是一片雪花,悄然落在等待已久的温热土地上,瞬间融化,却留下了无比清晰的、真实的痕迹。
我的呼吸一滞,大脑有瞬间的空白。随即,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感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忐忑和期待。
她没有躲开,没有用逻辑分析,而是用行动……回应了我。
我立刻反应过来,不再给她退缩的机会(虽然她可能根本没有退缩的念头)。我伸出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指尖陷入她柔软的黑中,加深了这个吻。
起初,她依旧有些僵硬,像一块需要耐心暖化的冰。但我能感觉到,在我的温柔引导下,那僵硬在一点点融化。她的呼吸渐渐与我同步,变得有些急促。共感力传来的,不再是平静无波的待机状态,而是一种逐渐升温的、模糊而温暖的浪潮,夹杂着细微的、陌生的悸动和一丝……类似于“安心”的情绪。
她没有像寻常恋人那样热情回应,但她的默许,她的不抗拒,她偶尔因为我的深入而出的、极轻的鼻息,都成了最动人的鼓励。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它不仅仅源于情动,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确认,一种驱逐了白日荒唐幻影的、对真实拥有的深切渴望。我像是在通过这个吻,一遍遍确认着怀中之人的独一无二,确认着她只属于我的这份宁静与特殊。
直到我们都有些气息不稳,我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在月光下如同染上了薄薄的胭脂,眼神不像平时那样清明空茫,而是带着一丝水润的迷离,微微喘息着。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黑眸中倒映着月光和我。
我抵着她的额头,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微烫的脸颊,心中被一种巨大而安宁的幸福填满。所有因白天闹剧而产生的微妙失衡感,在这一刻被彻底抚平。
“这才是我的‘糖’。”我低笑着,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又轻啄了一下,语气带着满足的喟叹,“独一无二的。”
她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又似乎没有。但她没有追问,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像一只终于找到舒适位置的猫咪,安静地依偎着。
共感力传来的,是如同月下深海般平静而温暖的波动,不再有困惑,只有全然的放松与接纳。
庭院里,海棠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暗香浮动。
白日的闹剧像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而此刻的静谧与亲密,才是我们生活的主旋律。我拥着怀中的真实,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觉得所谓幸福,大抵就是如此——
在经历了小小的风波之后,还能拥抱着独一无二的她,共享这片无声却胜有声的月光。
而那个关于“糖”的索求,似乎也找到了它最正确、最甜蜜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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