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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锦标赛所激起的狂热尚未在中山竞赛场上完全平息,夜幕已然降临。
璀璨的灯火将赛后的胜者舞台照的如同白昼。
在那巨大的舞台上,一切的灯光都聚焦在中央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上。
北海狸猫静静地伫立着,低垂着眼睫。现在的她与赛场上那个气势如虹、开启领域,眼里点燃这金色火焰的“新人之王”几乎判若两人。
她现在的眼神有些迷茫,带着孩童般的纯真与懵懂,纯净的如同山涧清泉——这是动固有技能的副作用,让她的智力水平暂时退化至稚龄。
然而,当她选择的熟悉的《马儿蹦跳传说》的音乐响起时,某种深植于血脉的本能被唤醒了。
褪去了平日里的紧张与过度思考,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随之舞动。
她的舞步浑然天成,月白旗袍随着动作翩跹,青蓝色的滚边如同流淌的溪水。
她的踏步和旋转精准契合着节拍,宛如月光下的精灵在凭本能献上最纯粹的赞礼。
解说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感动:“难以置信……这、这简直是艺术的呈现!我、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震撼。”
这种“无知无觉”下的完美演绎,反而呈现出一种震撼人心的魅力。
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息,观众席上许多人的眼中甚至闪烁着感动的泪光。
然而,当一曲终了,表演结束。灯光依旧刺眼,现实的喧嚣立刻将这份纯净打破。
从四面八方来的记者们的话筒、摄像机的镜头瞬间将刚刚舞毕、还沉浸在某种空灵状态的狸猫紧紧包围。
“北海狸猫小姐,请问您对打破纪录有何感想?”
“刚才的舞蹈是您特意为胜者舞台准备的吗?”
“您以后的赛程安排如何?”
一连串的复杂的问题像炮弹一样砸来。智力退化的狸猫完全无法处理这些复杂的信息,她听不懂那些词汇,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下意识地后退,小小点身体紧绷着,金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惊慌和无助,像一只被猎人的灯火吓坏的小鹿。
她紧紧攥着自己决胜服的衣角,小脸煞白,只能出细微的、带着颤音的呜咽,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过度的关注压垮,哭出来。
就在这窘迫至极的时刻,人群被一个沉稳而熟悉的身影分开,如同航船破开海面的坚冰。
鲁道夫象征收到了主办方“您的马娘状态异常”的通知,及时赶到。
她甚至没多瞥一眼周围的记者,径直走到那瑟瑟抖的小小身影面前,微微俯身。
“狸猫。”她轻声呼唤,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股奇异的,能抚平一切不安的力量。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到这熟悉的身影,狸猫眼中瞬间迸出全然的依赖,所有强撑的坚强彻底瓦解。
她“呜”的一声,几乎是扑进了鲁道夫的怀里,把小脸深深埋进那令人安心的黑色风衣里,娇小的身体还在微微抖。
鲁道夫立刻用风衣将怀里的小家伙裹紧,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与嘈杂的声音。
“采访到此为止”。她抬头,目光冷静地扫过周围,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最终宣告。
说完便护着狸猫,在工作人员迅开辟的通道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片让狸猫不适的喧嚣。
隐约能听到她冷静的对随行人员吩咐“后续事宜由中央特雷森处理。我不希望任何关于她此刻状态的报道出现。”
有人不服气问为什么时,一句“不得对中央无礼”之类的话又将他顶了回去。
回到特雷森学院,回到会长那间带着休息室的办公室,狸猫依旧紧紧抓着鲁道风的衣角,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会长……渴……”她仰着头,声音软糯,带着全然的信任。
鲁道夫去倒了杯温水,自己先浅浅的尝了尝,确定温度不会烫到狸猫之后,才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下。
“会长……饿……”鲁道夫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温热的牛奶和软糕,耐心地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她。
然而,当鲁道夫的手机终端响起信息提示音,她低头查看气槽来的关于明日行程的确认,狸猫的反应却异常激烈。
狸猫看不到信息内容,只看到会长的注意力被那个“亮亮的小方块”吸引走了。
固有技能带来的降智副作用,此刻最直接地体现在被放大到极致的占有欲上。
她立刻丢开吃了一半的软糕,再次用力抱住鲁道夫的胳膊,脸颊鼓得像只塞满食物的小松鼠,用带着浓浓鼻音和委屈的声调控诉:
“不行!会长不能看它!会长只能看着我!”她试图用小手去遮挡屏幕,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醋意和不安,逻辑幼稚得让人心疼:“是我的!会长是我的!眼睛只能看我!手也只能牵我!”
鲁道夫看着这个因为心智退化而变得格外直白、粘人且醋意横生的小家伙,那份毫不掩饰的、炽热的依赖,像一股暖流冲撞着她惯常冷静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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