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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存在之击祭坛瓦解（第1页）

程默那蕴含着“存在”之光与新生“道标”气息的一剑，如同投入绝对死寂中的第一缕异样涟漪。它并未爆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却触动了那黑暗立方体，或者说，触动了终焉意志锚定于此的某种……根本性的东西。

“这是……什么？”终焉面孔那万年不变的冰冷意念中，次出现了一丝清晰的、可以被称之为“疑惑”的波动。

它不理解。它所代表的，是“无”，是“终结”，是万物存在的对立面。任何秩序、能量、乃至法则，在它面前都应被同化、归于寂静。然而，程默这一剑中蕴含的，并非更强的秩序，也非对抗的混乱，而是一种……仿佛比“存在”本身更加本源的……“定义存在”的意志！

就像是寂静本身，遇到了一个敢于“定义寂静为另一种声音”的疯子！

黑暗立方体的旋转，因这一丝无法理解的“意外”而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细微的迟滞。

对程默而言，这迟滞，便是机会！是生死之间，唯一的缝隙！

“就是现在！！”

他强忍着身体与神魂几乎要崩溃的剧痛，将丹田内那刚刚经历过毁灭与重生、变得更加坚韧与玄奥的混沌星璇，催动到了极致！

灰白色的星璇之力不再试图去对抗、去净化那终焉之力，而是转化为一种更加宏观、更加根本的“场”——一种“存在即为合理，演化自有其道”的内景宇宙力场！

这股力场以程默为中心，猛然扩张开来，并非去攻击黑暗立方体，而是……强行在这片被“终焉”定义的绝对死寂区域中，“定义”出一小块属于他自己的、允许“存在”与“演化”的临时领域！

这领域极其微小，仅仅覆盖了程默周身丈许范围，且极不稳定，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烛火，随时可能被周围的“无”所吞没。

但，已经足够！

在这片“存在领域”内，程默的力量不再被压制、被同化！他手中那原本光芒黯淡的星璇之剑，骤然爆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这一次，剑光之中，清晰地映照出了混沌开辟、星辰诞生、文明兴起的景象，仿佛一段微缩的宇宙史诗！

“破——！”

程默倾尽所有，将这一剑，顺着那黑暗立方体迟滞的瞬间，沿着之前刺入的轨迹，狠狠地向内推进！

嗤——！

仿佛烧红的铁棍插入冰层。

黑暗立方体表面，以剑尖为中心，浮现出无数细密的、散着灰白光芒的裂纹！那终焉面孔也随之扭曲、模糊，冰冷的意念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怒！

“蝼蚁……安敢……”

它试图调动更多的力量，抹除这讨厌的“存在领域”和那该死的“道标”。

然而，程默这一剑引动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力量。下方，一直拼死抵抗两名合体守卫、并时刻关注着上方战局的苏婉清、星澜少主等人，也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全力攻击祭坛！支援程司主！”星澜少主嘶声怒吼！

所有残存的火力，所有修士的全力一击，不再顾忌消耗，不再考虑自身安危，化作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洪流，狠狠地轰击在金字塔的基座，以及那出现裂痕的黑暗立方体侧面！

内外交攻！

黑暗立方体再也无法维持稳定，表面的裂纹如同蛛网般疯狂蔓延，终焉面孔出无声的咆哮，最终轰然炸裂！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的巨大爆炸，在金字塔顶端爆！那并非纯粹的能量爆炸，更夹杂着维度层面的震荡与法则的崩解！狂暴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星云核心区域！

程默当其冲，被爆炸的余波狠狠掀飞，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下坠落，周身光芒彻底黯淡，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苏婉清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接住了他，生命神光与疗伤丹药不要钱般注入他体内。

爆炸的烟尘与混乱能量缓缓散开。

只见那座庞大的暗金金字塔，顶端已然被彻底摧毁，只剩下残破的基座。其内部那复杂而邪恶的能量循环被彻底打断，原本散出的恐怖吸力也消失无踪。

整个暗尘星域的“葬星”祭坛——被摧毁了！

那两名合体守卫，在祭坛崩溃、与终焉意志链接中断的瞬间，如同失去了能量来源的傀儡，动作一滞，随即身体开始迅崩解、消散，最终化为两团精纯却充满死寂的归墟本源，悬浮于虚空。

星云内部的黑暗，似乎也因祭坛的毁灭而淡化了许多。

“我们……成功了？”林萧看着那残破的金字塔基座，有些不敢相信。

“成功了！”石猛出兴奋的咆哮，虽然他自己也伤痕累累。

舰队中，劫后余生的欢呼声尚未响起，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紧张地投向了被苏婉清抱在怀中的程默。

程默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眉心的涅盘星火符文也黯淡无光，仿佛随时会熄灭。

“快！返航！立刻返航！”星澜少主急声下令。

任务完成了，但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程默的状况，更是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破晓舰队，带着胜利与伤痛，开始踏上归途。

而在那爆炸的余波深处，无人察觉的维度夹缝中，那终焉意志最后残留的一丝波动，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句冰冷而意味深长的低语，回荡在虚无之中：

“‘道标’……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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