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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这个所有人都惧怕他的京城,师兄是他最信任的人,红袖与花剪夏的这个事,韩临再没有别的人可以交心。
这晚和师兄结束了,师兄帮他清理着身体之际——
韩临问:“红袖和花剪夏真的很像吗?”
师兄停下了动作,很久都没有说话。
韩临爬起来,抓着上官阙的肩膀,红着眼问:“师兄,你实话告诉我,她们两个,真的很像么。”
上官阙凝视着他的双眼,突然叹了一口气:“很像。”
韩临的手突然失了力气,肩膀突然就垮了下去,他下床去捡穿地上的衣服,途中喃喃道:“怎么会?我怎么这样?”
如今师兄都肯定了红袖和花剪夏的像,韩临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韩临担心自己下意识里真的是个畜生,后怕的匆忙穿衣,用轻功离开上官府,听着四周的风声,摸着被风吹得冰凉的脸,停在了一处青楼门前。
几个月前他第一次拉力这里,被年幼的女孩子吓跑了,这两个月,他时常在这扇门前驻足,却谨记着师兄的话,还是离开了。
如今再到这青楼前久久停留,他看着高挂的纱灯,嗅见风里散开的脂粉味,心想会不会他是太想女人,想疯了,下意识才会对红袖产生花剪夏的错觉。
以干净为标准,鸨母给他安排的姑娘看起来依旧不大。韩临把好话说尽了,耗时很久,她才寻来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的姑娘。她刚被梳拢就了水痘,后来又不慎弄破了几个,落了疤,脸上不大好看,一番折腾,来这一年,接过的男人不十个。别瞧看着小,实际上都二十了。
鸨母介绍完脸上还很不情愿,说给你推荐娇嫩的是一片好心,倒真是姐姐我自作多情。
姑娘平板身形,脾气稚气,人也很腼腆,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讲。
她有些畏生,韩临说别怕,我没有过,还要你教我呢。
她的脸骤然红了起来。
第二日离开前韩临去结账,老鸨说这一片多仰仗暗雨楼了,她不能收这钱。
韩临坚持要给,说白嫖太不像话了,昨晚上麻烦你给我找到那么晚。老鸨推脱几下,还是收下了。
后来只要难受,他就上青楼去。
因为顾忌,他仍是到第一次去的,上官阙曾提起的那家青楼。由于干净这个坚定的需求,青楼的姑娘尽管相较原来年龄大些,但仍是太小了,他也不是多喜欢。
但是触到女人总让韩临觉得安稳,他抱着她们,好像拥抱着自己正常的生活,不用担心被男人上久了,再也回不去。
此刻的韩临好像回归成胎儿,蜷缩在母亲肚子里的,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他顿时体会到上青楼的快乐,好像染了瘾,总往那里去。
韩临不清楚师兄知不知道自己总往青楼跑,后来连他会不会知道都不去想了。
后来的一天,上官阙给他一只香囊,说你最近身上的香味,红袖不喜欢。
韩临出了冷汗,接过来含糊地应了声,从今往后从青楼出来,都要站到京城最高的楼上吹很久的风,待身上的味散了,才去见人。
第3o章男同竟在我身边
早在流言扰耳前,舒红袖就耗过些力气打探花剪夏,一并知道了很多,知她高挑、漂亮、性子沉郁。
舒红袖隐隐察觉到了二人的一些相似,她有些不高兴。但她没有怨言。她在教坊那几年将眼练得敏锐,她清楚韩临从没在她身上找过别人的影子。
舒红袖的出身并不差,她祖上是官宦人家,到父亲这辈,官职虽小,也并非教坊那些受家族牵连或为求一口粮而被卖来的可怜女孩子。
或许她官职极小的父亲再有个儿子,她也会被节衣缩食,但他没用,再生不出来孩子。她的父亲自小有痨病,被祖母惯得坏了性格,自私、馋嘴、虚荣,嗓门大,事却办不成。兄弟分家后,本来殷实的家底,被吃喝玩乐败得家徒四壁。她母亲不识字,殷勤如母牛,为人洗衣缝补,将这个家勉强维持着。
但她的母亲依旧拉不起这个烂摊子,家境日日败落下去,她父亲做主,将读学塾的七岁女儿送去教坊司,指望她学成舞,仗着好相貌,嫁去个官家做妾室,令他后生不愁。
练舞很苦,而且练舞就读不了书了。舒红袖起初回家,总告诉她娘她不想练了,她想读书。她娘老实,畏惧着她虚张声势的爹,只揉着她的摔伤,心疼的落眼泪。
舒红袖八岁时,母亲因日夜劳累,被大街上的车马撞到,躲避不及,丧了命。自那之后她便很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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