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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这次连伤口都没有捂,脸色一片死白:“我放过他一次,要他回去见见你。”
提到姚黄,魏紫终于慢下动作。
“我没有见到他。”
“他死前我问他,他说他不愿意把你拖下水。”韩临疼得粗喘了几声,把嘴唇咬得渗出血,才又道:“你打不过我,就算我现在很生气,但你打不过我。你走吧,不要浪费他的好心。他想要你活着。”
魏紫握了握手中长枪,仰头看着梅花,缓缓道:“我与你很像,都是从小没有根了,四处逃荒的人。你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南下讨生活,最后撞上天大的好运,被举荐到临溪。我不像你。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我从南方北上到中原,在嵩山落出家。如今乱世,做生意的,根基不牢,甚至抵不过拿着一把刀大字不识几个的小贼。
但我算错了一件事,天赋。
天赋是求都求不来的。我武功中等,能得到长老青眼,还是因为会来事。坐到那个位置的都不是笨人,清楚以我的中人之姿,再刻苦地练下去,也成不了气候,于是只把我当个军师。为了让我安心为他们做事,不分心,他们也从不教我武功,只要我做‘分内的事’。天赋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账房先生、军师、谋客,我从前就有很多机会去做,不必山遥路远跑来洛阳。在准备的离开那段时间,我常常下山,替寺里采买东西。财主听说我是山上寺里的,请我吃斋。离开前,我听到那个财主抱怨家里的小长工,说原本是见他天生力气大,能干活。谁知如今到了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太多,脾气又不好,养在家里得不偿失,想逐出去任他生死。
隔半月我再去,遇上雪天,留宿在哪里,等雪停。又听财主抱怨准备要小长工走,可他要是不干了,那些活就要三个成年人做,又是一笔开销。
我留了神,于是找到了小长工。他比我还要小两岁,天生的大力气,牛犊一样,大冬天穿着一身破烂,好像天上飘得不是雪,是鹅毛。脾气确实不好,一有不高兴,就仗着力气欺负比他大十几岁的人。我为了靠近他,花了不少工夫。
因为他,我放弃了长老身边油水多的职位,花了半年时间混到苦寒的藏书馆。我给他挑了一本铁砂掌,为我自己找了一套枪法,用整理书架挤出来的功夫,一次背下来一点,足足用了半年时间,把那两本秘籍抄录下来。之后我下山,带着他离开,混入洛阳。
下山正是牡丹花开的四月,我们二人改头换面,他叫姚黄,我叫魏紫。我们都在洛阳新生了。
刚下山的时候手上不知轻重,我搞出过几桩命案,他替我顶了下来,有一次官府铺下天罗地网搜捕他,我带他到深山里躲了半年。
再后来,因为武功和命案的原因,我们一起加入残灯暗雨楼,一起去长安。
我以为这种日子还会再过个二十年,等我们年老体弱了,双双被后来者斩落马下。但二十年也够了,够我们两个蝼蚁浮生偷欢了。
姚黄并不聪明,我最早时候拿他当作一块盾,一根矛,必要时候随时可以舍弃。
他却待我很用心,人啊,心总不是石头做的。后来我也真心实意待他,放任他的坏脾气。能随性使脾气,是很多人想做都做不得的。
现在后悔了,太后悔了。一起离开暗雨楼后,我就不许姚黄再随意杀人,给捏到把柄不是好兆头。但他任性惯了,不肯听,为此我们两个闹翻了。
这些年,我养着他,打扮他,把他当作妻子。”
“他告诉过我,我死了,他一定不独活。”
“我又何尝不是?”
魏紫伸手擦泪,目光凶沉的望着韩临,再一次举起长枪。
韩临向后撤步,不住摇头:“可我不想杀你,我不想杀你。”
最终长枪还是冷酷地纠缠上来。
笛声里,二人缠斗很久,满树的梅花被刀枪削得乱飞。魏紫武功不及韩临,但下的都是杀招。韩临杀惯了人,即便努力地只限于防卫,身体却替他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刺中了魏紫的心口,韩临意识到时,烫手似的从刀柄脱手。
魏紫缓缓躺倒在地上,口齿向外溢着鲜血,脸上却没有痛苦。韩临辨认得出,那是解脱的神情。
魏紫出奇平静,眼望着尚未开亮的天空:“姚黄死前还说过什么?”
韩临跪倒在他身侧,告诉他:“姚黄死前看着天,说‘洛阳今年的雪还没有下。’”
天已微蓝,日头要出来了,这日会是个好天。
魏紫看着天,喟叹了一声,嘴角含上了一丝微笑。他快死了,刀暂时堵着他的伤口,令他胸口冒出的血流不多,不至于立即死去,但他没救了。
这时候起了一阵风,枝头的梅花像雪一样,绒绒地吹了人一身。
韩临起身,手在刀柄上停留了很久,始终没有狠下手拔出刀来。他弃刀离开,将要走出那片梅林时,转身回望了一眼。
魏紫身上插了一把刀,很好辨别,远远望去,梅花像雪一样落满了他的身体。
韩临转过头,快步离开了那里。
回上官府韩临没走正门,他没有力气与人解释了。他捂着腰腹间的伤,用轻功翻窗回到自己房间,蒙头就睡。
是进屋打扫的仆佣现的,一进门先是见副楼主躺在床上,刚想退出门去,便见到濡透被褥的血,慌忙去叫人。
韩临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醒时神经仍然麻木,睁眼看了房顶半天,偏头才现身边有个人,甚至握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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