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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的日头刚爬过青龙山巅,农庄外的黄土路就翻起了褐黄色的浪——北狄骑兵的马蹄声像闷雷滚过,两百多匹战马踏得地面震颤,连田埂上的红薯苗都跟着晃。沈砚站在晒谷场的石碾上,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地形图,指尖划过标注“苗床”“库房”的红点,指腹能摸到纸边被汗浸软的毛边。耳边已经炸开农户的惊呼声,张老栓的烟袋锅子掉在地上,烟叶撒了一地,他却顾不上捡,只是抖着嗓子喊:“沈公子!是北狄人!他们真来了!”
“都别慌!”沈砚扯开嗓子喊,声音压过了马蹄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张老栓带妇孺把红薯苗往地窖搬,每筐苗盖三层草帘,别磕了根!赵虎领十个弟兄守库房,把改良犁的图纸锁进铁盒!周靖跟我去布犁阵!”
柳云舟拎着短刀跑过来,铠甲的铜片撞得“哐当”响,左脸上还沾着早上没擦干净的粥渍——是柳清鸢早上喂他喝粥时蹭的。“沈砚!我跟你去布阵!”他把短刀攥得白,“上次在黑风寨我只刺穿一个北狄人,这次我能刺穿三个!”
“先把刀收进靴筒。”沈砚从怀里掏出个磨得亮的木哨,塞到他手心,哨身上刻着个小小的“砚”字,是他亲手雕的,“一会儿听我哨声行事,不许擅自冲上去。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把枪尖戳进稻草人,我就把你绑在犁辕上当诱饵——北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你是个会动的草人。”
柳云舟的脸“腾”地红到耳根,赶紧把短刀塞进靴筒,攥紧木哨:“我不冲动!这次肯定听指挥!”
沈砚带着周靖和二十个护庄队弟兄往庄外的田埂跑,十二架改良双轮犁早就按他的吩咐摆在那里。枣木轮缘包着冷锻铁皮,在日头下闪着冷光,犁头淬过钢,刃口锋利得能划开树皮。“按‘品’字形摆!”沈砚蹲在地上画了个简易阵图,指尖沾着湿泥,“三架犁一组,轮朝外,犁头朝上,把田埂间的三尺通道堵死——北狄马的蹄掌宽五寸,只要绊到犁辐,保准摔!”
弟兄们手忙脚乱地调整犁位,周靖蹲在最外侧的犁边,帮着拧紧轮轴上的木楔:“这法子跟前太子当年在北疆用的绊马阵像!只是当年用的是削尖的木桩,没想到用犁更省事——既不浪费木料,还能接着种地。”
“犁比木桩沉三成,马腿绊上去更疼。”沈砚拍了拍犁柄上的防滑麻绳,“一会儿北狄人冲进来,我们躲在犁后面,箭瞄准马腿射——骑兵没了马,比农户扛锄头还慢。”
刚摆好最后一架犁,北狄骑兵就撞进了视野。为的将领穿件黑色皮甲,领口镶着狼毛,手里的弯刀沾着草屑,狼头令牌挂在腰间,随着马的颠簸晃来晃去。他看到田埂上的犁阵,忍不住勒住马狂笑:“中原人就这点能耐?用破犁挡骑兵?兄弟们,冲进去!烧了他们的苗床,抢了红薯种!”
骑兵们策马往前冲,马蹄刚踏进田埂,最前面三匹马就被犁头绊住——“咔嚓”一声脆响,马腿关节扭曲,骑兵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下来,后面的马收不住脚,直接踩过倒地的人,疼得嘶鸣不止。剩下的骑兵赶紧勒住马,马前蹄扬起,溅得尘土满是血点。
“吹哨!射!”沈砚吹响木哨,哨声尖锐刺耳。护庄队的弟兄们从犁后面探出头,弓箭“咻咻”地射向马腿。北狄人的马受惊乱蹦,不少骑兵从马背上滑下来,摔在泥地里挣扎。
柳云舟躲在沈砚身后,手里拿着弓箭,弓弦拉满了却半天没敢放——箭尖对着一匹马的腿,他却怕射偏了伤到人。“沈砚,我……我手有点抖。”他声音颤,“万一射不准,把张老栓家的牛伤了怎么办?”
“你看清楚,那是马不是牛。”沈砚握着他的手腕调整角度,“马腿粗,比你上次扎的北狄人肩膀好瞄准——就想着把箭射进马腿的关节缝里,跟你练‘突刺’一个道理。”
柳云舟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松开弓弦——箭“咻”地射出去,正好扎进一匹马的膝关节。马疼得直蹦,骑兵从马背上摔下来,柳云舟立刻拎着短刀冲过去,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不许动!再动我就把你绑在犁上晒太阳!”
骑兵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举手投降。柳云舟兴奋地回头喊:“沈砚!我射中了!还抓了个活的!他的皮甲上有狼头,肯定是个小头目!”
“好样的!”沈砚笑着点头,目光却扫向远处的树林——北狄人不可能这么容易败退,按他们的战术,后面肯定有埋伏。
果然,没过半柱香,远处就传来马蹄声——不是北狄人的杂乱蹄声,而是禁军整齐的“踏踏”声。王诚带着两百禁军冲过来,手里的长枪闪着冷光,红色号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沈公子!我们来了!”
北狄将领看到禁军,脸色瞬间变了,扯着嗓子喊:“撤!快撤!留一队人烧苗床!”
十几个北狄人掉转马头,从马鞍上解下火把,往庄里的苗床扔。火把落在盖苗的草帘上,干燥的草屑瞬间燃起明火,浓烟裹着焦糊味飘得满庄都是。农户们吓得尖叫,张老栓拎着水桶往火上泼,却只溅起零星的火星:“沈公子!怎么办?苗床要烧没了!这可是俺们今年的指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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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心里一沉,余光瞥见苗床旁的水车——那是他上个月教农户做的,用木头和竹片拼成,能从井里抽水浇苗。“别用水桶!”他扯开嗓子喊,“去拆水车!把水车的木板拆下来盖在火上!木板沉,能压灭火!”
农户们赶紧跑过去拆水车,柳清鸢也抱着一捆湿麻布跑过来,往火上盖:“大家别慌!每块木板盖上去后,再浇半桶水,火肯定能灭!”
沈砚跑过去帮着搬木板,指尖被烫得红也顾不上。等最后一点火星被浇灭,苗床的草帘已经烧黑了大半,好在红薯苗大多被搬进了地窖,只烧坏了几十株。他松了口气,刚要擦汗,周靖拿着块从北狄俘虏身上搜出的羊皮卷跑过来,脸色凝重:“沈公子!你看这个!上面画着北疆的布防图,还有李太傅的印章!”
沈砚接过羊皮卷,展开一看——上面的狼头标记和之前布防图上的一样,角落盖着李太傅的私印,旁边还写着行小字:“按计划行事,烧苗床,引沈砚赴北疆。”
“原来如此。”沈砚攥紧羊皮卷,指节泛白,“李太傅在天牢里还跟北狄人勾结,想把我们引去北疆,好趁机在京城搞事——他是想趁我们不在,翻东宫旧案的供词!”
王诚凑过来看了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回京城,把李太傅提出来再审?说不定能问出更多线索。”
“不用。”沈砚摇了摇头,把羊皮卷折好塞进怀里,“李太傅老奸巨猾,没有实证他肯定不会说实话,反而会反咬我们‘诬陷重臣’。我们先审这个俘虏,问问北疆的情况——前太子的另一份密函,说不定就在北疆。”
押着俘虏回农庄时,农户们已经在整理烧坏的苗床。张老栓端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薯粥,小心翼翼地递到沈砚手里,碗沿沾着粥渍:“沈公子,快喝点粥压压惊。刚才多亏了你,不然苗床就全烧没了——这粥加了槐花蜜,甜得很,你尝尝。”
沈砚接过粥,喝了一口,甜香混着焦糊味在嘴里散开,却格外暖胃。“谢谢张老栓。”他看向围过来的农户,声音洪亮,“大家放心,以后我们会加派巡逻,每天分三班守庄,不会再让北狄人来搞破坏。另外,今天大家也看到了,双轮犁不仅能种地,还能挡骑兵——王铁匠说再打二十架犁,三天内做好,到时候我们教周边庄子的农户用,大家一起种红薯、练防御,就算北狄人再来,我们也不怕!”
农户们听了,都欢呼起来。王铁匠扛着块刚锻好的铁皮跑过来,脸上满是黑灰:“沈公子!俺这就回铁匠铺!这次俺给犁轮包双层铁皮,再在犁头加个尖刺,不仅能绊马,还能扎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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