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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草原的风裹着羊膻味刮过来时,沈砚刚勒住河西马的缰绳。马蹄踏过枯黄的针茅草,扬起的沙砾里混着几星未融的雪粒,打在浸油的牛皮披风上,出“沙沙”的轻响。远处的王庭帐篷像群黑色的蘑菇,在风沙里若隐若现,最中间那顶金顶大帐前,插着北狄的狼头旗,旗面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沈侍郎,前面就是北狄王庭了。”秦忠拄着桑木拐杖,指了指大帐方向,他换上了北狄的羊皮袄,脸上还抹了点酥油,免得被风沙皴裂,“俺刚才听巡逻的北狄兵说,可汗把藩王党的人藏在西侧的帐篷里,看样子是想在谈判时搞偷袭。”
柳云舟立刻摸向腰间的“犁头匕”,又拍了拍马鞍旁的布包——里面装着三架迷你水车模型,是他特意让王铁匠做的,说是“谈判谈崩了就用模型砸人”,此刻却紧张得声音紧:“沈砚,要不我先带几个禁军去西侧看看?上次在甘州就是没提前查,才让他们毁了水车!”
“不用。”沈砚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帐篷的布局,还有提前让锦衣卫画的逃跑路线,“我早让周靖带二十个锦衣卫埋伏在东侧的山坡上,只要他们动手,我们就往那边撤。你把模型拿好,说不定谈判还用得上——北狄农户要是看到水车,比什么都管用。”
柳云舟赶紧把布包抱在怀里,像护着宝贝似的,脚步却没再往前凑,只是跟在沈砚身后,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北狄兵——比起在甘州时的冲动,他现在多了几分沉稳,知道什么时候该听指挥。
刚走到金顶大帐前,一个穿黑色皮甲的北狄使者就迎了上来。使者满脸络腮胡,腰间挂着把镶银的弯刀,眼神里满是不屑:“沈侍郎倒是来得快,就是带的人太少了,不怕我们把你扣下?”
“使者说笑了。”沈砚笑着拱手,语气不卑不亢,“大靖是真心议和,带再多兵也没用;要是北狄没诚意,带再多兵也挡不住民心。我听说北狄今年草原旱,青稞亩产不足一石,要是我们的红薯种能在草原推广,亩产最少五石,使者觉得,农户们会选打仗,还是选吃饱饭?”
使者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家里也种青稞,去年旱得几乎颗粒无收,要是真有亩产五石的粮种,确实能解决草原的粮荒。“这话还是跟可汗说吧。”使者冷哼一声,转身往大帐里走,“可汗在里面等着呢,不过你要是敢耍花样,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进了大帐,里面的地龙烧得正旺,暖得让人燥。北狄可汗坐在虎皮椅上,手里端着碗马奶酒,身后站着几个穿铠甲的将领,眼神里满是敌意。大帐两侧还坐着几个藩王党余孽,沈砚一眼就认出为的——是之前在甘州漏网的李虎的弟弟李豹,此刻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
“沈侍郎,坐。”可汗指了指面前的矮凳,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听说你带了水车图纸和红薯种,想跟我们议和?那你说说,你们大靖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第一,十年内大靖不主动进攻北狄,北狄也不能袭扰大靖边境;第二,我们提供红薯种和水车图纸,教北狄农户种植和制作;第三,北狄归还之前抢的大靖农户和粮种。”沈砚坐在矮凳上,语气坚定,“作为交换,北狄要解散跟藩王党的联盟,把李豹这些人交给我们处置。”
李豹立刻跳起来,大喊:“可汗!别信他!沈砚就是想骗我们的兵!等我们解散联盟,他就会带大靖兵来打我们!”
“你闭嘴!”秦忠突然开口,用流利的北狄语喊,“当年你哥李虎在甘州把持水源,害农户们的麦苗枯死,现在还想挑拨离间!北狄的农户要是知道你不让他们种红薯,不让他们吃饱饭,你觉得他们会饶了你吗?”
大帐里的北狄将领们立刻交头接耳——他们大多来自草原部落,家里也有农户,早就受够了粮荒。可汗的脸色沉了下来,瞪了李豹一眼:“坐下!没我的话,不许说话!”
沈砚趁机从怀里掏出水车模型,放在桌上:“可汗,这是龙骨水车的模型,两个人摇一天能浇三亩地,就算草原缺水,只要有浅井,就能用。红薯种耐干旱,就算半年没下雨,也能收获。去年我们在甘州推广,农户们种的红薯亩产五石,比青稞多四倍还多。”
可汗拿起模型,手指转动着摇臂,眼神里闪过一丝心动——要是草原真能种出这么多粮食,他就不用靠袭扰大靖过日子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汗放下模型,语气还是带着怀疑,“你们大靖为什么要帮我们?就不怕我们以后强大了,再跟你们打仗?”
“因为打仗只会让双方的农户受苦。”沈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大靖的农户想种庄稼,北狄的农户也想种庄稼,没人想打仗。要是我们能一起推广农业,让双方的百姓都能吃饱饭,比什么都强。”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是李豹的人偷偷摸出去,想偷袭沈砚带来的禁军,却被周靖的锦衣卫拦住了!“可汗!你看!沈砚果然有埋伏!”李豹大喊着,拔出弯刀就想冲过来抓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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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立刻站起来,挡在沈砚面前,拔出“犁头匕”:“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他虽然紧张,却没像以前那样乱挥匕,而是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神坚定。
秦忠也拄着拐杖,挡在沈砚另一侧,对着帐内的北狄将领喊:“大家别上当!是李豹想破坏议和,他怕我们推广农业,断了他的财路!”
可汗看着帐外的混乱,又看了看桌上的水车模型,突然明白了——李豹就是想让北狄和大靖打仗,他好从中渔利。“把李豹抓起来!”可汗大喊一声,北狄将领们立刻冲上去,把李豹和他的人按在地上。
帐外的喊杀声很快停了,周靖带着锦衣卫走进来,手里押着几个被绑的藩王党余孽:“沈侍郎,李豹的人都被抓住了,没伤到我们的人。”
可汗看着被押走的李豹,又看了看沈砚,终于松了口气:“沈侍郎,我相信你了!我们同意议和,按你说的条件来!明天我就下令,让北狄的农户去大靖学习种植红薯和制作水车!”
当天晚上,北狄可汗在大帐里摆了庆功宴,烤羊肉的香味飘满了草原。沈砚和柳云舟、秦忠坐在主位旁,北狄的农户们也围过来,好奇地看着水车模型,问东问西。一个叫巴图的老农户,手里拿着红薯种,激动地说:“沈侍郎,要是这红薯真能在草原种,俺们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俺们部落去年饿死了五个孩子,俺不想再看到孩子饿肚子了。”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从怀里掏出张种植图:“巴图大叔,这是红薯的种植方法,先育苗,再移栽,等长出藤蔓,还能剪下来扦插,成活率很高。明年春天,我们会派农师来草原,教大家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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