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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必伶回到院子后现屋里竟没有人,她询问下人,下人也摇头不知徐松之的去向。
没过多久,徐松之就回来了。
看着韩必伶冷眉竖眼地坐在桌子旁,徐松之讪讪一笑,“必伶,你回来了啊……知铖那里可还好?”
韩必伶嗤笑一声,他这副模样她看着就生气。
“又去陶冶情操,作你那画儿去了?”
徐松之闪了闪眼睛,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呵,一天天,儿子不管,女儿不管,就知道去画你那破画。”
“给你找个官儿做,你嫌小了,让你去做买卖,你说你是书生,干不来那个营生。”
“当初我怎么会让你这么个窝囊废进了我家的门呢。”
“今晚不要待在我的屋子。”
说完,韩必伶就一脸晦气地走了。
而徐松之一脸阴沉,衣袖下的手捏的砰砰作响。
这边,万籁俱静,月上树梢,韩茹茵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轻微的呼喊声。
“三娘子,三娘子……”
韩茹茵睁开眼,是春槿。
“三娘子,我们按着你的要求去盯梢,果然——刚刚看见伶娘子身边的人去找了那丫鬟。”
“说来也巧,那丫鬟是才进府没多久,没有多余的床铺了,就去住了最东边的那间。”
“刚好她一个人。”
“她们出手倒是迅,根本不给那丫鬟出声响的机会,直接掐着她的下巴就给她灌下了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不出半刻,人就没了动静。”
“事后,她们将那个丫鬟放在了床上,还在旁边放了一张纸,她们走了后,我们翻窗进去,那上面写的都是些认罪的话。”
“说什么因为之前一些小事,心里积了怨恨,一时心里没想开,才想到在家宴上去设计李嫦凤,现在心里着实后悔害怕,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她们大概是想伪造成那个丫鬟自杀的假象。”
“对了,她们把今日白天绿桃给那丫鬟的银钱也一并搜了出来,带走了。”
“没想到她们这么心急,今天晚上就直接动了手。”
说到这里,春槿眼中滑过一抹诧异。
“三娘子,我以为她们会栽赃嫁祸的,伶娘子肯定会从二娘子那里知道,她本是为了设计你,不管有没有证据,那顺势拿你当替罪羊,才像她们的作风。”
“但是没想到她们直接就让那个丫鬟承认是她谋划的一切了。”
韩茹茵笑了笑,眼中带着对韩必伶的些许嘲讽。
“你以为我那二姑母会不想吗?但是现下韩知铖也出了事,她没有那么多精力,万一要是一个没栽赃嫁祸好,那就是节外生枝,又把她们自己拖下了水。”
“索性还不如直接就让这件事断到这里。”
“对了,那遗书当中有明确提到李嫦凤后来那事吗?就是李嫦凤像中邪了一般在厅堂里大喊大叫,跑来跑去,也有承认是她干的吗?”
春槿再回忆了一遍,摇了摇头。
“并没有,写的很是笼统。就是说那个丫鬟想在家宴上设计李嫦凤,其余得也没有多提,连前面李嫦凤吃到的有问题的东西也没有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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