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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咬着下唇,尝着血腥味,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仿佛不是在擦污渍,而是在擦拭自己那被彻底踩碎、碾入泥泞的过去,擦拭那个愚蠢地相信爱情、甘愿顶罪的温萦夏!抹布粗糙的纤维摩擦着昂贵的皮面,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汗水混合着未干的泪水和消毒水的湿气,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沙皮面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痕迹。她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直到那片污渍的颜色终于变淡、模糊,最终消失不见,只在深色的皮面上留下一片被用力擦拭后略显白的湿润区域。
她站起身,看着那片被她擦得过分干净、与周围皮面形成微妙色差的地方,眼神空洞。水桶里,那件黑色内衣和领带静静地沉在浑浊的水底。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水滴从抹布上滴落回水桶的轻微“嗒、嗒”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在书房门口响起。
周寻斜倚在门框上,姿态闲适。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显然是准备出门。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轻轻晃荡。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书房——光洁的地板,整洁的沙,那两件碍眼的衣物已经消失无踪。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温萦夏身上。她穿着那身宽大丑陋的佣人服,背脊挺得笔直,站在水桶旁,手里还拿着那块湿漉漉的抹布。她的脸色依旧惨白,额被汗水濡湿贴在皮肤上,嘴唇被咬得血迹斑斑,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的黑沉,里面翻涌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死寂的执拗和恨意。
周寻的视线在她被咬破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眼神依旧冷漠如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动作太慢。”他薄唇轻启,声音里听不出满意与否,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挑剔。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猩红的液体折射着冰冷的光,“不过,勉强还算干净。”
温萦夏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指关节捏着那块湿冷的抹布,用力到泛白,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她抬起眼,黑沉沉的目光穿透房间的距离,笔直地刺向门口那个掌控着她生死的男人。所有的屈辱、愤怒、绝望,都在这无声的对视中燃烧。
周寻似乎被她眼中那淬了冰的恨意刺了一下,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她,仿佛她只是房间里一件碍眼的摆设。
“王姐,”他对着走廊的方向唤了一声。刚才那个送制服的女佣立刻出现在门口,恭敬地垂着手,“周先生。”
周寻从西装内袋里随意地抽出几张红色的钞票,看也没看,就像打路边乞丐一样,随手扔在了门口光洁的地面上。纸币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在温萦夏几步之外的地方。
“带她去收拾干净,然后让她滚。”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带着一种处理完垃圾般的轻松,“这点钱,算是她的‘辛苦费’。”说完,他不再看温萦夏一眼,端着酒杯,转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离开了。脚步声在空旷奢华的走廊里渐渐远去,最终消失。
空气里只剩下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几张鲜红的百元钞票,像几片沾血的枫叶,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距离温萦夏的脚尖只有几步之遥。它们散着一种无声的嘲讽,嘲笑着她刚刚经历的非人屈辱,嘲笑着她父亲那条命在周寻眼中的廉价。
王姐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钱,又看了一眼僵立不动的温萦夏,语气平板:“温小姐,跟我来吧,把你这身湿衣服换下来。”她顿了顿,补充道,“周先生不喜欢脏东西留在家里。”
“脏东西”三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温萦夏紧绷的神经。
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咙口。她死死捂住嘴,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眼前阵阵黑。她强行把那口翻涌的血腥咽了回去,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痛。
她没有去捡地上的钱。
她甚至没有再看那几张刺眼的红色一眼。
她只是缓缓地、极其僵硬地弯下腰,将手中那块湿冷的、沾满消毒水和污渍的抹布,轻轻地、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水桶的边缘。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
然后,她直起身,没有再看王姐,也没有再看这间奢华却令人作呕的书房一眼。她迈开脚步,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越过地上那几张钞票,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维持这最后一丝尊严,尽管那身灰色的佣人服让她看起来像个滑稽的小丑。
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外面冰冷的雨气和喧嚣的风声瞬间灌了进来。她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回头,瘦削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外面灰蒙蒙的雨幕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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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温萦夏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几张孤零零的钞票,撇了撇嘴,弯腰将它们捡了起来,低声咕哝了一句:“不识好歹。”她拿起水桶和工具,开始清理最后的痕迹。
温萦夏冲进雨幕,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再次浇透,佣人制服粗糙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阵阵寒意。她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凭借着本能,朝着远离那栋别墅的方向狂奔。肺叶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血腥气。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她才猛地扑倒在一条偏僻小巷冰冷肮脏的墙角。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然而,除了酸涩的胆汁和喉咙里浓重的血腥味,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瘫软在湿冷的墙角,泥水浸透了裤腿。冰冷的雨水顺着梢流进脖领,寒意刺骨。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肩膀剧烈地耸动着。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流泪,而是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和啜泣,像受伤濒死的小兽出的悲鸣,被淹没在滂沱的雨声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五年牢狱,她咬着牙熬过来了,以为至少能换来父亲的平安。可现实给了她最狠毒的一刀!周寻!那个她曾把整颗心都捧给他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将她最后一点尊严踩在脚下碾碎,再像打乞丐一样丢给她几张沾着施舍味道的钞票?
恨意如同毒藤,在这一刻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她恨周寻的冷酷无情,恨他父亲的阴险狡诈,更恨自己当初的愚蠢和天真!是她亲手把刀子递到了他们手上!是她害了父亲!
“爸…爸…”她抬起头,对着灰暗的天空,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喊,声音却被无情的雨声瞬间吞没。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混合着唇角的血丝,一片狼藉。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让她蜷缩起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渐渐平息,只剩下麻木的喘息。雨似乎小了些,变成冰冷的雨丝。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支撑着她——父亲。父亲还在殡仪馆冰冷的抽屉里等着她!
她必须弄到钱,必须!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她茫然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一片片模糊的光晕,车流不息,却都与她无关。她像一缕无主的孤魂。她尝试着走进几家挂着招工牌的小店——快餐店、便利店、小餐馆。每一次,店主或经理看到她湿透的、不合身的佣人服,看到她惨白如鬼、嘴唇破裂、眼神涣散的模样,都像见了鬼一样,毫不犹豫地挥手赶人。
“走走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我们这不招人,尤其不招你这样的!”
“神经病吧?快滚!”
冰冷的拒绝,嫌恶的眼神,像无数根针,扎在她早已麻木的神经上。希望一点点熄灭,绝望的深渊在她脚下张开巨口。
天彻底黑透了。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温萦夏蜷缩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自助银行狭小的at隔间里,瑟瑟抖。这里勉强能挡点风雨,但冰冷的地板和墙壁依旧不断散着寒意。她抱着膝盖,饥饿和寒冷像两条毒蛇,啃噬着她的身体和意志。口袋里空空如也,连一枚硬币都没有。
父亲躺在冰柜里的景象不断在眼前闪现,殡仪馆工作人员刻薄的话语在耳边回响。那串天文数字——两万三千七百六十块五毛——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脑子里。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一个疯狂的、带着血腥味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菌,不受控制地在她绝望的心底疯狂蔓延。
卖血?黑市器官?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带来的只有更深的恐惧和无助。她一个刚出狱、一无所有的女人,连门路都找不到。
就在绝望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时,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词汇,如同黑暗中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截肢。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抖得更厉害。这个念头太疯狂,太可怕!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抵御这个想法的侵袭。
然而,另一个声音,更冷酷、更绝望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一条腿,换父亲入土为安,值不值?
值!
这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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