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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电脑前,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冰窟。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段记录。这不是我策划的报复的一部分。
这是……早就存在的。在我现一切之前,就存在的监视!
陆沉……他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视频?!
难道……那个摄像头……是他装的?!
他早就知道吴梦会去那个包厢?甚至……他早就知道吴梦会出轨?!
一个更可怕、更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让我浑身剧震,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如果连吴梦的出轨,都不是偶然呢?
如果……这一切,从最开始,就是一个针对我的……局?
我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还是那个号码。
陆沉的新信息到了。
只有一句话,却像一把淬毒的匕,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
“周先生,现在你觉得,我们俩,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替身?”
手机屏幕的光,在骤然昏暗下来的房间里,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烙进我的脑髓深处。
“周先生,现在你觉得,我们俩,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替身?”
替身……
谁才是……替身?
血液仿佛瞬间从头顶退潮,呼啸着涌向冰冷的四肢,又在指尖凝固成冰。
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窗外城市遥远的喧嚣。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空荡胸腔里疯狂撞击的声音,咚,咚,咚,
一下比一下沉重,
一下比一下迟缓,
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
缓慢而残忍地挤压,快要窒息。
替身?
我?
这荒谬到极点的指控,像一颗投入深潭的核弹,在我刚刚被视频内容炸得一片狼藉的脑海里,掀起了毁灭性的海啸。所有的思维,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被绞得粉碎。
视频里那个对吴梦温柔含笑、甚至带着一丝宠溺的刮她鼻子的男人,是我。背景是那个后来成为我人生耻辱柱的“云顶”酒店包厢。时间,远在我撞破奸情之前。
而一个隐藏的摄像头,早已记录下这一切。
陆沉……他早就知道。他不仅知道吴梦会去那里,他甚至……知道我也会去?
不,不止是知道。
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我的心脏。
那个摄像头,是谁装的?
谁有能力、有动机,在那样一个地方,提前布下这种监视?
答案呼之欲出,却荒谬得让我浑身抖。
我猛地从床边弹起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这间突然变得无比陌生、无比恐怖的房子里来回踱步。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我一个人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
看邮箱。
他让我看这个,就是为了问我这句话?
谁才是替身?
荒谬!可笑!我是周航!我是吴梦法律上的丈夫!我们在一起七年!我他妈怎么可能是替身?!我替了谁?难道我替了陆沉不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我瞬间僵在原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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