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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坎贝尔只是笑,银发翻飞,他用力踹了一脚闻以序,将闻以序整个人踹得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傅镇斯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几下将人摁倒在地。
而坎贝尔面上的笑容却依然那么完美无瑕,完美到让每个人的心都忍不住为之震颤:
“老师,你看,我们现在多像,连原本差异最大的发色都一样了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东西?”傅镇斯皱起眉头,手上的动作毫不客气地用力,将人摁死在了地板上,假如他没有好友弟子这一身份,现在他就该死在他的手上了,为什么现在还要留着坎贝尔,傅镇斯后槽牙用力磨着糖棍,头脑几乎空白。
坎贝尔闷哼一声,眸光在谢枕弦和病床上的黑发少女上流转。
谢枕弦用力咳嗽了一声,半百了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面上,他浑身颤抖着几乎无法站稳身子,再开口,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彻底抽离,明明才至三十的大好年岁,却病骨支离,疾病缠身,腕骨嶙峋,瘦得更加吓人:
“我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你是这副品性,我根本不会收你为弟子!”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坎贝尔。”
是他的错,他拼了这条风卷残烛的命也要把她救回来。
谢枕弦是一个合格的执政官,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坎贝尔扯了扯嘴角,淡蓝色的眼眸平静地凝视着面前已经活不了多久了的病秧子,心中好笑自己当时怎么会觉得他是一座自己永远都翻不过去的大山。
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病床上的少女身上,语气缥缈而优雅,这是他一点点模仿来的精髓:“老师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宁愿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也不愿意听我这个弟子一句狡辩,我那么爱她,我爱到嫉妒所有人,我的爱恨这样重,我怎么会舍得伤她的性命?我爱她。”
“而你,老师,您要是连我都失去了,以后可就没有人能记得您了。”他慢悠悠地辩解,眼神嫌恶地瞥了一眼在偏偏在最后一刻背叛了自己的闻以序。
“……”
“所以,你除了能保住她的命以外,对她是不是会受伤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全部都不在乎,是这样吗。”傅镇斯咬断了糖棍,糖棍掉落在地,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你这他x的算什么狗屁的爱!”
“快点,废话少说,把坐标报出来!”
坎贝尔只是勾着唇角。
淡淡地笑着。
怎么样都不肯再说一句。
傅镇斯“嗤”了一声,抓着他的头发走出了这道房门,坎贝尔这时才露出了一点慌张:“上将,您要做什么——我爱时一!她的生命我可以保证——!我不明白!我比起她真的有这么差吗!!”
“哈。”傅镇斯冷着脸,看向正怔愣地看向病床上的少女的谢枕弦。
他正准备开口,便看到谢枕弦的脸色一变。
谢枕弦用力撑起了身子,吼道:“傅镇斯!她在使用我的访问链接!”
下一刻。
一道屏幕升起,两道屏幕升起,病房外显示着口红广告的屏幕被替换成了同样的画面。
同一时间,无数人光脑中的画面显示为了同一种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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