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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怡:【不用想~因为这个剧情本来就是屎~不必分析屎是以何种理由拉出来。】
梁子怡:【本小说妹就是如此刻薄。】
“”
梁子怡:【哎呀,你这个问题太空泛啦!我母单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是很懂!】
梁子怡:【而且女生和男生的思维有很大差别,你要是去问男生,说不准答案会和我这个有天壤之别。】
阮柠:【真的吗?】
梁子怡:【嗯,不然你再问问沈夏衔?我感觉你俩关系还不错,也许能从中窥得男女思维不一样的一二真理。】
聊着天,住院部的楼底已经到了,阮柠没再回复回去,收起手机摘下耳机的瞬间,她听到了噪耳的蝉鸣,准时在午后响得嘹亮。
她和沈夏衔这几天并没见到几面。他的家里似乎有些事,让他回去了趟,昨夜才重新回到钟鸣小区,两人只保持着微信上的联系。
阮柠熟门熟路地抱着保温桶,按下电梯,不一会儿到达三楼目的地。
住院部的冷气开得十分足,每每踏入阮柠都像是误入冷藏室一样,会叫人后悔在这个三伏天里没拿件薄外套过来,四处都漂浮着一种淡淡的杂七杂八的药水味。
正是午休时间,医护人员还未上班,长长宽阔的一条走廊只能看见女生一个人的身影,阮柠从东往西走,边走边生怕走过地看着病房上的门牌号,一直到倒数的第三间。
下一瞬,还没等阮柠伸手推门,就忽地从未掩实的门缝里听见了爸爸和爷爷说话的声音,在安静环境中十分清晰地落到耳朵里:
“你们再好好考虑,都要奔五的人了,思名还这么小,真是像把离婚当作儿戏!柠柠又怎么办?”
阮伟好声解释:“考虑了的。现在柠柠也高考完了,以后到外地上大学,工作,再嫁人,不用我们操心了的。思名就我带着。”
鸦雀无声了几秒,阮伟声音沉了沉:“思名打出生起就是我带的,判也该判给我!”
“”
面色如常地送完鸡汤,阮柠照旧在医院的北门公交站乘坐217路公交车回去。
一直到坐到公交后排,望向窗外的街道,阮柠才终于像是进入安全区了般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耳机里是摇滚乐,思绪却没法再像之前一样跟随音乐放松心情地腾空或起飞,她脑中重演着刚才的画面,一直等到屋内的说话声平息,她才敲门进去。
而爸爸和爷爷就像什么变化都没有般,和以往一样乐呵呵地接过她送来的东西,嘘寒问暖,继续聊昨天晚上黄金档的那个电视剧。
明明在他们刚才的话语里,他们已经快要不是一家人了,面上却依旧向她粉饰太平。
即便阮柠一直不明白如此不合适的两个人为什么要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不合适到衣服没有及时晾、地上有滩水没有拖干净,都能随时随地爆发矛盾争吵。
但到了真正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她还是不免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悲从中来。
她就要失去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稳固的家庭了,成为高考后的第一件标志性大事;且在这场家庭分割里,她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只能茫然地猜测着自己会被谁挑选,或者谁都不挑选。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只有爷爷给她剥的荔枝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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