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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使轮投资赌你的未来（第2页）

谢焰感觉自己闯入了另一个维度，这些词汇他一个也听不懂。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方式，来解读一场艺术活动。

班克斯、注意力奇点、文化资本……这些陌生的词汇，从潘宁嘴里说出来，却构成了一套他前所未闻、却又逻辑严密的体系。

她不是在亵渎他的艺术。

她是在用那些商人唯一能听懂的语言，为他的艺术，铸造一副能冲破所有壁垒的铠甲。

“风险呢？”龙宇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兴趣。

“风险极高。”潘宁坦然承认，“如果失败，我们都会成为京北艺术圈最大的笑话。但对您来说，损失的只是一点零花钱。而您错过的，可能是一个时代。”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诱惑。

“龙总，想象一下，三年后，谢焰的作品挂在纽约oa，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个横空出世的爆破鬼才。那时候，当有人问起，是谁第一个现了他？那个名字，本该是您的。”

致命一击。

潘宁精准地抓住了龙宇这种级别的人物，内心深处对“名垂青史”的渴望。

那是一种比金钱更高级的、对不朽的追求。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得有些重。

良久，龙宇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决断。

“潘小姐，你的项目书在哪里？”

潘宁挑了挑眉。

“我现在就给您过去。”

她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里早就准备好的文档，飞快地按下送键。

谢焰靠过来，看到了那份文档的标题。

《“光明”项目融资计划书——一次高风险、高回报的艺术事件投资》。

他愣住了。

“你什么时候写的？”

“昨晚。”

潘宁头也不抬。

“在烧完丝巾之后。”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滑动，调出一张张数据图表，附在邮件里。

谢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曲线，完全看不懂。

但他能感受到，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不是那种冲动的、意气用事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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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战役策划。

她把他的作品，当成了一个“产品”。

把这次对抗顾英辉的行动，当成了一场“战役”。

而那个叫龙宇的人，是她选中的“盟友”。

五分钟后，潘宁的手机响了。

她接通，直接开了免提。

龙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低沉，带着玩味。

“潘小姐，你的计划书我看了。”

“很疯狂。”

“但我喜欢。”

潘宁的嘴角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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