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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月认真地干着活。虽然体力活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说依然不轻松,但和大家一起为了共同目标努力的感觉,驱散了寒冷带来的僵硬和疲惫。
汗水从鬓角流下,又很快在脸上冻成细微的冰丝,让她感到一种奇特的、混合了辛劳与充实的痛快。
她一边捆扎着赵强拖过来的一堆细长灌木条,一边想着:做妖时确实没见过如此铺天盖地、需要持续对抗的严寒;
在雪场滑雪是娱乐,而此刻这扫雪后的成就感被百倍放大——这是在实实在在地为生存而战,每一捆柴都意味着未来的温暖和安心。
林间虽然寒冷,但大伙儿干劲十足。呼喝声、劈砍声、柴禾拖拽的摩擦声、互相催促鼓劲的笑闹声此起彼伏。
赵强总能在大家快被冻僵沉默时冒出一两句俏皮话,把众人逗乐,驱散了些许肃杀。
“嘿,张卫国,你刨树根呢?这力气留着回去挑水啊!”
“蒋雪姐,你这捆扎得也太结实了,快赶上勒马缰绳了!”
中途,大家凑在一起,靠着几棵大松树背风的地方休息。
各自拿出冻得有点硬邦邦的玉米饼子或红薯,就着壶里已经不滚烫但仍温乎的开水啃着。
寒风中这点简单的食物却显得格外珍贵,暖了胃,也暖了心。
“累是真累,”周涛擦了擦额头的汗,“可这看着堆起来的柴,心里踏实!”
“是啊,能过个好冬了。”周慧哈着白气,搓着冻僵的脸颊。
柏月咬了一口冰凉的饼子,看着大家冻得通红却充满干劲的脸庞,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暖流。
她偷偷从怀中(实际上是空间,实在是想吃肉,商城买得。)取出一小包前几天从县城“偷渡”来的熟食——小半只烧鸡,拆开油纸,招呼大伙:“快来,我悄悄带的肉,分分吃了补充力气!”
在众人惊喜欢呼声中,这只烧鸡顷刻间被分食殆尽,连骨头都被嚼碎吮吸了滋味,更添一份油水的满足感。
这样连续上山打了几次柴,每次往返都累得人筋疲力尽,肩膀被扁担勒得生疼。
林间的积雪也被踩出一条结实的路径。
知青点屋后的柴火棚终于被塞得满满当当,高高的柴禾垛几乎要顶到棚顶,粗大的木头棒子整齐地码在下方,上面堆满了捆扎结实的枝杈。
看着那码得整齐如同城墙的柴垛,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踏实和由衷的喜悦。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但屋内炉火通红,炕头温暖,这亲手积累的“温暖之源”,足以抵御窗外那肆虐的白毛风了。
当柴火垛终于堆积如山,将小小的棚子填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时,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连向来有些咋呼的赵强,也只是重重拍了一下被压弯的棚柱以示庆祝,咧开干裂的嘴无声地笑了笑。
一种无需言语的成就感和安心感,在冰天雪地里无声流淌,比任何华丽的褒奖都更令人满足。
“叮、月月。快、钟卿离有危险。”
柏月脑中“嗡”的一声,急促的提示音刺穿了劳动后的疲惫安宁。
“报位置。为什么受伤?”
“山脚东边溪涧,要快。”系统立马说出位置。
柏月猛地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就向溪涧方向冲去。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叶,刺得生疼,但她的度丝毫没有减慢。
赵强反应极快,起身追问:“柏月同志、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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