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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的油灯在地上挣扎跳跃,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生锈的铁皮和淌血的污木上。钟离宴周身散的寒气几乎要将那微光冻灭。
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刮骨刀,从刺在梁柱上那张染血的账页缓缓移开——纸上“血案”“飞雀”“仟两”的字样清晰如烙痕——最终钉在柏月脸上。
“哥哥……哥哥……”钟竹忍着剧痛,虚弱地呼唤,声音里交织着重逢的激动与此刻情境下的悲怆。她肩头的重创让她几乎握不住刀,压在谢老三颈上的匕微微颤抖。
钟离宴却恍若未闻。
他的世界只剩下那纸血淋淋的记录,和眼前这个怀抱关键证据的柏家大小姐——柏月。
小妹阿筠密信中的警示竟已成真,而这一幕,与他夜夜纠缠的梦魇诡异地重叠。
柏月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肩颈处被匕劲风擦过的皮肤阵阵刺痛。但她强迫自己冷静,指尖深深掐进怀中的油布包。
在她识海里尖叫:“月月稳住!证物!证物给他看!快!”
她迎着钟离宴那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声音竭力平稳,却仍带着无法掩饰的急促与笃定:“钟大哥!证据……这是关乎钟家血案真凶的证据!”
她语极快地补充,直指核心:“影煞门不仅仅是杀手!他们是当年屠杀飞雀……屠杀你钟家的直接执行者!而飞云帮,就是背后的雇主和帮凶!这账本里写得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扫过钟竹压住的谢老三,“还有他这个活口!”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钟离宴动了!
身影快如鬼魅!钉银枪并未刺向柏月,而是猛地朝地上蜷缩的谢老三一扫!冰冷的枪杆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拍在谢老三的后颈上。
谢老三连哼都没哼一声,立时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钟离宴的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目标明确——柏月紧紧抱在胸前的油布包!
柏月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油布包瞬间脱手!但她早有防备!在油布包被夺走的刹那,她拼尽全力,用指甲划开包布外层的一道缝隙!
几页最关键的、被折叠在最上方的泛黄纸张,以及那块雕刻着诡异云纹与交叉匕的信物令牌,在惯性作用下飞散出来!
钟离宴稳稳接住油布包主件,冰冷的眼神丝毫未变,但目光触及地上的散落纸张和那枚触目惊心的令牌时,他整个人骤然僵住!
柏月顾不得肩膀疼痛,几乎是扑倒在地,不顾血污尘土,飞快抓起其中一张飘落的纸页和那块令牌——这正是她之前匆匆瞥见、记录着最关键交易信息的一页!她将这张纸高高举起,朝向钟离宴,声音嘶哑却无比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看这里!甲辰年二月二十!飞云帮付影煞门尾款仟两!备注:鹰巢山血案了结!”她的指尖猛地戳向账页下角,“还有这条!甲辰年三月初七!飞云帮验收!备注:清‘飞雀’余孽级!”她举起那块令牌,“这就是他们交易的凭证!”
油灯昏暗的光线打在柏月高举的纸页上,那些用劣质墨汁书写的、冰冷残酷的字句,如同活过来的毒蛇,狠狠地噬咬向钟离宴!
时间仿佛在货仓里凝固。
满地狼藉,横卧的刺客尸体,血迹斑驳的破败木板,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铁锈混合的腥气。
钟离宴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张被柏月高举的纸上。他看过无数遍鹰巢山血案现场堪舆图和仵作记录,每一个细节都刻入骨髓。
甲辰年二月二十——正是他双亲、族人尽殁,他与幼妹、钟叔仓惶逃命,最后只剩他和重伤的阿筠(钟竹)的那一天!三月初七,正是影煞门刺客追杀到他们最后一个落脚点,钟叔为护他们兄妹被乱刀砍死的日子!
而“余孽级”……指的就是他们!
那些尘封了十几年、被鲜血浸透的画面瞬间撕裂了钟离宴强行冰封的记忆!
父亲临死前将他和小妹推入密道的嘶吼,母亲被长刀贯胸前含泪望着他的眼神,忠心老仆被斩断的手臂,飞溅到脸上的温热腥黏……还有钟叔最后那句“护好小姐……”所有被压抑的悲怆、绝望、刻骨的仇恨,在这一刻如同休眠的火山骤然喷!
他周身的内力不受控制地剧烈翻腾,森寒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冰潮,瞬间席卷了整个货仓!
钉银枪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焰,出低沉的嗡鸣,枪尖上尚未凝固的血珠簌簌震落。他脚下的朽木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出刺耳的碎裂声!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困兽濒死般的低吼从钟离宴喉间滚出。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捏碎掌心。眼中那片冰封千里之地,此刻被猩红的暴怒和足以焚烧理智的彻骨恨意彻底覆盖!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一个早已气绝的影煞刺客的手腕——那上面,赫然是一枚已经模糊但形状清晰可辨的飞鹰烙痕!这个纹样,与钟离宴从当年一个被他反杀的凶手尸体上剥下来的皮一模一样!烙印就是影煞门核心杀手的标志!
这铁证!这滔天之恨!
钟离宴猛地抬头,不再是看柏月,而是像要将这货仓、这夜空、乃至整个不公的世界都焚毁吞噬!他的视线死死锁定了柏月紧握的那块信物令牌,和那张染血的账页。
一股磅礴而狂暴的气势从他身上炸开!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柏月做出了一个极其迅捷又异常冷静的动作。
她不再高举那张如同滚烫烙铁般的纸页,而是飞快地、带着决绝的珍重,将那张承载着冰冷残酷真相的纸张和那块雕刻着索命云纹的令牌,深深按进了自己怀中衣襟的最里层!
随后,她甚至没有再多看那被滔天恨意包裹的男人一眼。
她猛地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双膝重重地跪倒在钟竹身边的血尘里。钟竹的脸色已近灰败,肩膀的伤口如泉眼般持续涌出暗红,握过匕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地。
她的每一次微弱呻吟,都像细针扎在柏月的神经上。
柏月迅撕下衣袍下摆干净的内衬,手法利落。“忍着点,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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