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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被文件和制度填满的办公室里,这些绿植和旧试卷、批改痕迹、新证书一起,构成了林知韫的工作日常。就像她本人一样,在这片水泥森林的缝隙中,执着地向着那一小块光亮生长。
“你还有时间看书吗?”陶念径直走向书柜,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整齐排列的书脊。
“有时间的话,就总会翻翻看。”林知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一阵轻柔的风,“开卷有益嘛。”
“有道理。”陶念笑了笑,推开书柜的玻璃门。
七年前那个总是蹙着眉头批改作业的林老师,如今似乎变了许多。不再带着怀才不遇的沉重,也没有被岁月磨去热情,而是像她窗台上一株静默的植物,在时光里沉淀出从容的光。
“你感兴趣就翻翻,我去洗水果。”林知韫拎着水果走向水房,脚步声渐渐远去。
陶念的目光凝在《荒原》灰绿色的封面上。当她抽出书本时,扉页那枚朱砂色的“韫”字篆章像一簇火苗,进入了她的眼底。
太熟悉了,这是那年高二的教师节,她亲手刻给林知韫的。
她的手指停留在扉页上,“韫”字在她的指尖被反复触摸着。
她的忽然想了很多,这枚章是否盖过她书架上所有的书?盖章时,可曾想起送章的自己?
脚步声由远及近,陶念慌忙合拢书页。
林知韫端着水果回来,晶莹的水珠从葡萄和草莓上滚落。她看见陶念手中的书,眼神微微一动。
“吃水果吧。”她轻声说,声音里藏着七年来未曾说出口的温柔。
下课铃声响了,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探进头来,校服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宝贝。
“林老师!”女孩蹦跳着进来,踮起脚尖将手心里的东西塞给林知韫,“这个送给您!”
那是一枚手工编织的书签。嫩绿的柳条间,几朵干枯的栀子花瓣被细心地封存在透明树脂里。
林知韫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她难得地露出微笑,眼角泛起细纹,“做了很久吧?”
“嗯!”女孩用力点头,马尾辫在脑后欢快地摆动,“我偷偷摘了校园里的栀子花,晒了整整一个夏天呢。”
陶念坐在沙发上,吃着草莓,冷冷低看着这一幕。
“帮我把周记本发下去吧。”林知韫指了指沙发上的那摞本子,“需要找几个男生帮忙吗?”
“不用!”女孩一把抱起周记本,厚重的本子几乎要挡住她的视线。她冲林知韫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笑容,“我可是大力士!”
门关上的瞬间,陶念恍惚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正抱着周记本,悄悄把自己的放在最上面,发作业时,期待林知韫会给她留什么不同的评语。
“真好啊,”坐在沙发上的陶念冷冷地说,“这些年,林老师收的小礼物都能有一卡车了吧。”
“陶念同学。”林知韫叫她的名字。
陶念慌忙抬头,发现林知韫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边。
林知韫微微低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耳际,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眉目清朗,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那种既疏离又温柔的气质,让陶念想起美术馆里那些令人屏息的肖像画。
“礼物不在于多少,”林知韫将书签放进抽屉最深处,“重要的是送的人用了心。”
“我原本……”林知韫的声音很轻,她斟酌着开口,“是担心我们曾经的师生关系,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困扰。”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但现在看来……”
“都知道了?”陶念接过她未说完的话,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那如果有困扰,会怎样呢?”她抬起头,直视着林知韫的眼睛,“我都毕业七年了,不是吗?”
林知韫的目光微微闪动,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那就好……”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姜逢抱着教案和课本走了进来,脸颊还带着红晕。
“主任!”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些,“刚才陆副处长听完我的课,说我讲得不错!而且,她还说,我招聘的时候,她是评委之一,当时就听过我讲课,说我比那时候进步很多呢!”说罢,脸上还有些得意。
林知韫推了推眼镜,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真的吗?”
那语气里的怀疑与了然,让姜逢忍不住撇了撇嘴:“您别不信啊!”她翻开听课记录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陆瑾年的建议,“不过她提的这几条确实很实用……”
陶念站在一旁,看着林知韫认真倾听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七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站在办公室,听着林知韫给她分析试讲的问题。
那时的阳光,也是这么暖。
“对了主任,还有个事儿,去年日语班那个年级第一的学生,又请长假了。”姜逢一边放下手中的教案和教材,一边对林知韫说。
林知韫直起了身,又恢复了工作的状态,抬头问:“具体情况?”
“教育局批岗延迟期间,我们外聘的日语老师只签了半年合同。自从这个外聘老师走了之后,这学生从去年开始就频繁缺课,每次上完日语晚课就会情绪失控,最少要请假两周。”姜逢翻开考勤记录,“心理辅导室去年做过评估,学生有轻度抑郁倾向,家长也坚持认为身体健康最重要。”
林知韫用红笔在会议纪要上标注:“明早与政教处协商解决方案。另外通知青年教师会议改到本周五下午自习课,重点讨论师生关系边界问题。”
“其实老师也没有过错……”姜逢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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