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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郑与山卧室的落地窗,为相拥醒来的两人镀上一层暖色。
郑与山看着怀中依旧睡眼惺忪的高途,眼神温柔。他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淡蓝色的丝绒盒子,递到高途面前。
“这是什么?”高途有些疑惑地接过。
“打开看看。”郑与山嘴角带着笑。
高途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设计极其简洁大方的戒指。
“这是……”
“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郑与山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拿起戒指,却没有为高途戴上,而是郑重地放在他的掌心,“我知道你现在还需要时间,需要考察。作为你‘候选人’名单上的一员,我希望先有一件信物放在你这里。等我……正式通过你考核的那天,再亲手为你戴上它。”
高途握着那枚还带着郑与山体温的戒指,心里五味杂陈。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这是……提前圈定领地?还是觉得我这人意志不坚定,需要个东西时时刻刻提醒我,你已经‘到场参赛’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自嘲,也带着一点动容。
郑与山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是怕你心太软,怕你被别人轻易骗走。看到这个,起码能想起来,还有个叫郑与山的人,早早报了名,在排队等着呢。”
这带着玩笑却又无比认真的话语,让高途的心防又松动了一分。他将戒指小心地收好,点了点头。
“走吧,我送你上班。”
郑与山的车平稳地停在天机生物大楼前,沈文琅靠在他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旁边,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眼底布满血丝,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高途身上,见他下车,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高途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谈谈。”
他甚至没有给高途拒绝的机会,几乎是半强迫地拉着他,径直走向大厦入口,无视了身后郑与山的目光。
进了办公室,门在身后合上的瞬间,沈文琅猛地将高途按住,带着一种近乎毁灭般的怒气,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了惩罚和掠夺,他粗暴地撬开高途的唇,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彻底覆盖掉残留在高途唇齿间、属于郑与山的气息。
“唔……沈文琅!你放开!你疯了!”高途用力挣扎,手腕被攥得生疼,唇上传来刺痛感,肯定破了。
“我是疯了!”沈文琅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嫉妒,“昨天晚上,你和韩越在直播间里旧情复燃,眉来眼去!夜不归宿,今天早上,你从郑与山的车上下来,他送你上班!高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冷静?!”
“那是工作!”
“工作?”沈文琅冷笑,“那你脖子上的痕迹也是工作?岩蔷薇的信息素味道也是工作?”
高途擦去唇上的血,语气平静,“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结束?”沈文琅向前一步,声音颤,“我的oga,一朝投入别的apha的怀抱,然后一声结束就可以了,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文琅,我不是你的oga,那晚我去找你,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后来生的一切……都出了我的预期。那晚的事只是个意外——任何一个oga在那种情况下都可能生关系,因为我们无法抵抗信息素。”
“可不是任何一个oga都会让我半夜醒来疯一样去找他、去陪他!你那天在床上的反应呢?你的迎合,你的……也都是假的吗?!也都是因为信息素吗?!”沈文琅大约被冲昏了头脑,什么都当证据的往外找。
“如果一定要通过回忆和评判床上的细节,让我来证明什么,才能让你觉得好受一点……沈文琅,我很抱歉。”高途顿了顿,“是我当时软弱,没能抵抗住本能。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这样纠缠下去了。”
“高途!”沈文琅刚进来的底气,此时被这句话消解的什么也不剩,“那在hs集团电梯里的那个吻呢?那也是软弱吗?”
高途定定地看着他,“你说那是你的告别式。对我而言,那也是我的告别式。沈文琅,现在,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我不想向前看!”沈文琅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只想向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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