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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眸光闪动,突然将她按在墙上,呼吸相闻:"知道吗?你这副逞强的样子"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让朕很想欺负你。"
温瓷屏住呼吸,以为他要吻下来,萧烬却只是轻笑着退开:"放心,不过是个小问题,已经解决好了。时间还早,带你去个地方。"
夕阳西下时,他们登上城郊一处小山坡,俯瞰整座京城,万家灯火如星辰坠落人间。
"小时候,朕常偷溜出宫来这里。"萧烬罕见地谈起往事,"那时先帝总说,君王要高处不胜寒。"他转向温瓷,"但现在朕觉得,有人陪着看风景,也不错。"
晚风拂过,温瓷鬓发飞扬,萧烬伸手为她拢好碎发,指尖流连在耳际:"冷吗?"
温瓷摇头,却打了个喷嚏。萧烬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顺势将人搂入怀中:"撒谎。"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心跳声沉稳有力,温瓷悄悄攥住他腰间玉带,听见头顶传来低笑:"这么依赖朕?"
"才没有"
萧烬突然托起她下巴,眼神认真:"温瓷,记住今天。"
"什么?"
"记住你不是太医,朕不是君王。"他拇指摩挲她唇瓣,"就只是萧烬和温瓷。"
温瓷不知道是被什么所触动,竟然鼓起勇气,踮脚在他唇角轻啄一记:"记住了,萧烬。"
萧烬瞳孔骤缩,随即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唇舌交缠间,他哑声呢喃:"回去再收拾你"
回程马车上,温瓷困得东倒西歪,萧烬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睡吧。"
"不行我得守着陛下"
"叫名字。"
"萧烬。"她迷迷糊糊改口。
萧烬满意地哼了声,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
马车轻微摇晃着驶向皇宫,温瓷枕在萧烬腿上睡得很熟,一缕青丝垂落她脸颊,随呼吸轻轻颤动。
萧烬伸手想拨开,却在触及那柔软发丝的瞬间顿住。
他盯着自己的指尖,像在看什么陌生事物。
曾几何时,他最厌恶他人近身。
即便是后宫妃嫔,他也从不会多看一眼。李德全总是劝谏说这不合规矩,被他一句"朕就是规矩"怼了回去。
可此刻,他竟任由一个小太医枕着他的腿酣睡,甚至还担心马车颠簸惊扰她的好梦。
"荒谬。"萧烬低声自语,却小心地将温瓷滑落的外袍重新拢好。
月光透过车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萧烬鬼使神差地伸手,虚抚过她舒展的眉、轻颤的睫,最后停在微微翘起的唇角。
这里方才还与他相贴,柔软得不可思议。
胸口突然泛起一阵陌生的酸胀,萧烬蹙眉按住心口。
这种感受太过陌生,像是有人在他铜墙铁壁般的心上凿开一道裂缝,塞进一团温暖的棉花。
危险。
理智在警告,为君者不该有软肋。
可当温瓷在睡梦中无意识蹭了蹭他掌心时,所有警惕都化作了更深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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