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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黏腻感,混杂着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糊了狯岳满脸满身。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血块,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耳膜,震得狯岳眼前阵阵黑。
狯岳死死蜷缩着,将自己埋进这堆曾是他的至亲、如今却冰冷僵硬的躯体之中。
父亲宽阔的脊背在狯岳头顶上方僵硬地弓着,像一尊破碎的石雕,冰冷而沉重地压下来,替狯岳挡住了最后一丝可能暴露的缝隙。
母亲散乱的长有几绺垂落下来,纠缠在狯岳的脖颈上,带着微弱的、早已消散的体温气息,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带来刺骨的寒意,提醒着狯岳浸透的温热液体是什么。
外面,是地狱啊。
利器撕开皮肉的闷响,骨头被硬生生砸碎的脆裂声,还有……还有那些非人的、贪婪而满足的笑声,混杂着受害者濒死的、短促到几乎不成调的哀鸣。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巨大而粘稠的恐惧之网,将狯岳死死缠住,勒得狯岳几乎窒息。
死死咬住下唇,牙齿深深陷进肉里,尝到了自己新鲜血液的咸腥,才勉强压住喉咙深处那一声即将冲破而出的、野兽般的呜咽。
不能出声。
不能动。
活下去。
狯岳那双几乎要裂开的眼睛里,只剩下这三个字在疯狂燃烧。
时间在无边无际的恐惧和血腥中扭曲、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已是永恒。外面的声音终于变了。
那些令人牙酸的辱骂声和满足的叹息渐渐远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一种沉重得能压垮灵魂的、纯粹的虚无。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片粘稠的黑暗和血腥吞噬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另一种声音,由远及近,轻轻响起。
那是木屐踩在冰冷、浸透血水的地板上的声音。
嗒…嗒…嗒…每一步都带着奇异的韵律,既轻又稳,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透着无法言说的沉静。
它穿透了门板的阻碍,清晰地敲打在狯岳的耳膜上。
狯岳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
是谁?
去而复返?
还是……别的什么?
狯岳屏住呼吸,僵硬的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带动着压在狯岳身上的冰冷肢体也出轻微的摩擦声。
那脚步声停在门外,很轻,带着悲悯的停顿。
然后,是纸拉门被小心翼翼推开的声音。吱呀——光线骤然涌入这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屋子。
一道被拉长的、纤细的影子投了进来,落在离狯岳藏身的尸堆不远处的血泊上。
狯岳透过父亲僵硬臂膀与冰冷躯体间那一条极其狭窄的缝隙,死死地望出去。
视线被血污和泪水模糊了大半,只能看到一片素雅的、带着精致暗纹的裙裾下摆。
那布料是极好的,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流淌着柔润的光泽。但那光洁的裙角边缘,却无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几点刺目的、暗红色的飞溅血渍,如同雪地上绽开的几朵狰狞红梅。
一只纤细、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轻轻扶在门框上,指关节微微用力,显出几分克制。
一个极其温柔,却又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悲伤的女声,低低地响起,带着明显的颤抖:“来晚了么……”
那声音像一阵微凉的风,拂过狯岳紧绷到几乎断裂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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