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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思宁说:“没有。”
一年四季都挂在她的衣柜里,提醒着她自己,不要懈怠。
她小声道:“不过也是前几个月才穿上的,感觉都短了。”
好在当时买的是拖地款,虽然被葛朝越嘲笑过她偷穿大人的衣服。
江译白摇头,“很好看。”
搭配雪地靴,遮不住脚踝也没关系。
被他简单地夸了一句,葛思宁感觉自己脸红了。
她端起玻璃雕花杯假装喝东西,抹茶的苦和巧克力的苦融合在一起,但是喝到嘴里是甜的,暖意流通肺腑。
其实她觉得这条裤子已经过时了。
只是想到是来见他,所以才穿的。
葛思宁费尽心机地突显自己的变化,是想以此来提醒江译白,她在长大。
“不过穿牛仔裤会不会有点冷了?”江译白操心的却是这个问题。他想到陈安远每天为了耍酷,就在校服外面套一件夹克,皱眉问,“你们这个年纪是不是都有点……要风度不要温度?”
葛思宁以为他在暗指自己不戴帽子的事。
她瞥了眼江译白搭在椅背后面的大衣,嘀咕道:“你自己不也是……”
“嗯?”
“我说没有。”她坐直了,“我上学都穿很多的。”
江译白又不是聋子。
但他不会让葛思宁尴尬,所以跳过了这个话题。
不等他叮嘱注意保暖,葛思宁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你又为什么会从学校跑到公园里?”
闻言江译白放下咖啡杯。
“是为了送生日礼物给你。”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记得你的生日要到了,但是前几天一直空不出时间。再加上你要上学,所以我就打算周末过来一趟。没想到来的时候竟然下雪了,所以才会问你,要不要打雪仗。”
他回避了从学校过来的这个细节。
江译白把盒子放在桌上,手指轻抬,推到葛思宁面前。
虽然没有购物袋,但是盒子包装得很精美,上面还系着丝带。
葛思宁一时没伸手,而是语气古怪地问。
“为什么是今年?”
“什么?”他一时没听懂。
“去年你都没有送我礼物,为什么是今年?”
听江译白的话茬,显然是早就知道她什么时候生日了。
虽然葛思宁不清楚是他问的还是葛朝越说的,但是既然他之前就知道,那为什么之前不送?
江译白看她欲盖弥彰地拿起叉子开始挖蛋糕,就是不接礼物,面露为难地解释。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送你礼物,也不喜欢过生日吗?”
“……”
葛思宁把蛋糕喂进嘴里,心里暗暗一动,没想到他连这一点都打听清楚了——她确实不收礼物,也不过生日,但不是因为不喜欢。
而是因为早年葛天舒总是把她的生日布置成人脉交流会,借她最期待的日子将礼物变成一种人情来往。
明明是生日,可“庆祝”却沦为了最不重要的事。
所以葛思宁干脆不过了。
每年只给亲近的人祝福她的机会。
葛思宁的眼珠动了动,舔掉叉子上的奶油,什么也没说,但是伸手把盒子拿了过来。
江译白就知道误会解除了,从善如流地说:“那我先在这里预祝思宁生日快乐。希望你的十七岁,可以无忧无虑,平安健康。”
葛思宁心里哼了一声,刚才的尴尬和羞恼全都消散了。
她紧追不舍:“你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是今年。”
她想听江译白说那个答案。
无忧无虑是不可能的,她学习压力大着呢。
所以比起这些空话,葛思宁更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认。
他们关系更进一步的确认。
江译白也很坦然:“你之前说你把我分到亲人的分组里,我很感动。所以,我想我对你来说也算亲近的人吧?那我给你送礼物,你应该就不会觉得冒犯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
葛思宁非常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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