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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太大,迟凛眉头微蹙,伸出手摸了摸耳朵,真吵。
“急什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而已。”他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神情慵懒坐在铁栏外。
气质矜贵,与这里格格不入。
“我什么都不知道。”何漳凶狠道。
迟凛挑眉,似笑非笑:“不,你知道。”
“科永的收购信息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我只看结果。”
听到这话,何漳瞳孔骤缩,紧张地吞咽口水,嘴里自言自语:“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真的假的,我不知道。”
见状,迟凛也不再同他废话,他把手里的文件打开。
看到表头的几个大字,何漳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颤颤巍巍道:“你怎么……怎么有的?”
当初拟的合同明明只有他们几个高层之间才有,迟凛是怎么得到的!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能拒绝,难不成,在那群人里已经出现了叛徒?
想到这,何漳只觉得心里像是吞了一万个苍蝇一般恶心,那群秃头,表面装得和和气气,实际上出事了一定会借水推舟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让自己当那只替罪羊。
可是,凭什么?事情是他们提出来的,最后却要自己下地狱,那群人仍然稳坐高堂。
这不公平,想到这,何漳眼神里闪过一丝歹毒,就算是死他都要拉一个垫背的。
“怎么样?想明白了吗?”迟凛抬眸看他,语气悠闲,“何总?”
一朝天子一朝臣,看到迟凛现如今春风得意的样子,何漳忽的想到初次见到他的那一眼。
当时眼前矜贵的男人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青年人,尽管让同龄人望尘莫及,在自己面前碍于阅历还是收敛的。
如今,不过短短七八年,原本还略显稚嫩的人早已成长到自己都要忌惮的地步。
“告诉你可以,不过……”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
何漳顿住,像是致命的毒蛇死死盯著迟凛,拳头发出“吱吱”的声响。
迟凛面对这些毫无反应,只是把手里的文件拿好,“既然何总不愿意说,那迟某就告辞了,只是何总蹲监狱的时候不要忘了,是你自作自受,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嘲弄,听起来有些欠揍。
“等等。”
迟凛脚步一顿,很好,上钩了,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何漳浑浊的眼球逐渐清明起来,“科永这几年的效益都不太好,亏损是常有的事。”
迟凛点头,这他并不意外。
“一年前,张信鸿就已经暗自联系其他公司的高层董事,想要通过并购方式挽救濒危的公司。”想到这,何漳顿了顿,“但是,其他公司看到科永的报表后,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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