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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更让应天棋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白小荷年纪虽小,但很聪明,办事也极为稳重妥帖,很快便引着位老太医入了偏门。
也不知白小荷是如何同太医说的,接过那盘糕点、照例用银针试过发现无恙后,老太医打开自己的药箱,竟从底层的匣子中摸出一只小鼠。
小鼠摸索着被太医置在地上的糕点碎屑,两块指尖大小的梅香酪很快进了肚。那之后,它明显还想要更多,伏在地上坐嗅闻状,太医便又掰了一小块放在不远处。
只是,这次,还未等走到近前,小鼠突然倒地尖叫抽搐不止,不过几息时间,便已七窍流血而亡。
见状,老太医已然吓得满面苍白冷汗不止两股战战。
他忐忑地抬眸瞧一眼应天棋,还未等开口说点什么,便见应天棋捏捏自己的鼻梁,一副疲惫模样:
“行了,下去吧。将这糕点也一并拿回去。今日之事,朕须你记在心里、留存证据,但无朕旨意,暂时勿让第四人知晓。”
在宫中安然无恙地干到今日,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已是本能,太医自然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今夜发生了太多事,乾清宫外乱哄哄闹作一团,门一关,寝宫里的二人在太医告退后,也是沉默良久。
白小荷借着烛火看了眼门外,上前半步,低声对应天棋道:
“昭美人欲对陛下不利,陛下何苦为她遮掩?陛下应当也想通了,今日致张福全身亡的药粉本是冲着陛下来的,之后还在进献的糕点中下了剧毒。两次试图毒害天子,证据确凿,已是诛九族的死罪。”
“不……”应天棋摇摇头,声音低了些:
“既然她敢下手,那就肯定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而且她一个逻泊族遗孤,九族早就埋在地下了,左右杀她无用。而且……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
短暂思量后,应天棋在摇曳的烛火中稍稍坐正身子,问白小荷道:
“问你个事儿。我……朕,朕平时与昭美人关系如何?可还算亲近?”
白小荷轻轻蹙眉:“奴婢入宫不久,且一直在尚宫局学规矩,对于陛下身边的事,奴婢并不知晓。”
应天棋觉得有理,想了想,又道:“其他人朕也信不过,你去将你兄长找来,朕问他些事。”
打这种角色扮演解密攻略游戏,最重要的当然是信息量。
但应天棋虽对各大历史事件和时间点了如指掌,却也无法隔着几千年时光了解到这样的细枝末节。
现在突然被丢进来化为局中人,他只觉自己身处迷雾之中,面对一张张不确定的面孔,参不透任何人的身份背景与动机。
他只能尽己所能,“自行探索”。
白小卓职位不高,就是张福全那两个小徒弟也能对他呼来喝去,他性子又软,不争不抢,就算在乾清宫也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差事,只偶尔能为皇帝侍奉个茶水。
如今突然被叫到皇帝寝宫面圣,听见应天棋的问题,他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如实答道:
“陛下往日偏宠翠微宫徐昭仪和清芳殿顺贵嫔多些,昭美人的长阳宫……陛下从未踏足过。”
应天棋倚在软榻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骨节。
兀自思量片刻,他又问:
“昭美人是南域人?何时进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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