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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霃把手里的证据分发给上面坐着的几个领导。
三个人互相传阅着看了一下,会议室的气氛一时之间很凝重,让魏光明有些坐立难安。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明明上辈子,自己就是这样做的,胡玲玲老老实实的替自己奉养父母到老,自己在军区努力奋斗,要不是因为自己没什么背景,也不会到团长就止步不前,人到中年无奈转业,这辈子自己重生了,应该过得更好才对。
而且这辈子自己还认识了杨莹,是杨师长的侄女,自己明明已经朝着设想好的未来前进了一大步,怎么就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魏光明想不明白,忽然他的眼光定在南霃的身上,对了,上辈子自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公安,她是哪里出现的,如果不是她,胡玲玲又怎么能出了槐树大队,还敢告自己呢?
肯定都是这个女公安搞的鬼,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魏光明恶狠狠的瞪着南霃,拳头攥得紧紧的。
南霃看了魏光明一眼,这人莫名其妙的,干什么瞪自己,该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
几个领导看完了南霃提交的供词还有证据,指导员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南霃说,“谢谢公安同志提供的证据和线索,我们会尽快下达对魏光明的处罚,这样,你和这位胡玲玲同志,暂时先在我们招待所住下了,我们需要开会商讨一下。
小何,带这两位同志去招待所,对了小李,把魏光明继续带到禁闭室,等我们下一步指令再说。”
本来这次辩诉,参谋长和其他几位领导还是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万一魏光明真的不知情呢,部队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如果不是犯了原则性错误,他们还是愿意将人保下来的。
可是听完南霃的话,还看了对方拿过来的口供和证据,可以说在整件事情里面,魏光明不光知情,甚至还是主导者,他的父母则是他魏光明的打手,甚至为了阻拦人家女同志回城,连战友都能利用,要不是这个女同志自己机警,正好还碰上了下乡宣传的公安,恐怕这辈子就得给魏光明这一家子当牛做马,死死的困在槐树大队了。
“啪!”拍桌子的是魏光明的顶头上司,一位姓张的团长,是个暴脾气,人一走,就拍了桌子,“这简直是咱们部队的败类、污点,这么算计一个女同志,甚至还想着娶两个老婆,一个帮他升官一个帮他照顾家里,这小子咋这么会想。
我坚决支持把这小子踢出咱们队伍,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怎么能让战友在作战的时候把后背托付给对方,说难听了,谁知道哪天要是我挡了这小子的路,他会不会想办法把我也弄死。
我不同意留着他啊,不同意。”
“你看你,着什么急,这不是也没人说留下他吗?”指导员拽了拽自己老搭档的衣袖,示意他看司令的脸色。
张团长循着指导员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老首长那难看的脸色,顿时也闭上了嘴巴,低着头开始数蚂蚁。
西南军区的司令姓江,自己的部队里面出了这样的人,自己脸上也不好看,想了想,开口说:“把魏光明提前退伍,让他回老家去,另外就是如果当地公安还要以其他的罪名处罚他,你们也不要阻拦,就这样吧,这都是什么事。”
说完,江司令站起身,背着双手脸色难看的走了。
这边南霃和胡玲玲走出会议室,身后有人喊了胡玲玲一声,就见着那个魏光明的对象叫杨莹的小护士在后面追了过来。
“你们等等。”杨莹抓紧跑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胡玲玲,抬着下巴,看起来有些高傲的样子,“你就是光明哥在乡下找的那个知情老婆?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这样吧,我给你两百块钱,你去和领导们说,是你因爱生恨才诬告光明哥的,二百块钱不少了,劝你见好就收。”
胡玲玲真是给气笑了,这是哪跑来的恋爱脑,真是路过的僵尸都要摇摇头,“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别说给我两百,你就是给我两千,魏光明这个人我也告定了。
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自己去捞他,找我做什么?真是不知所谓。”
“你,你这个女人别不识好歹,光明哥大好的前程就要被你毁了,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杨莹简直要气死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为什么一定要把光明哥送进去。
恋爱脑?僵尸都摇头
“愧疚?我恨不得生吃了他,要不是他,我早就回城了。难道我在城里上班陪着父母不比在他家里受虐待的强吗?你这么喜欢和他在一起,怎么不陪他一起蹲局子?
脑子不好就去治,我看你这样子也别当什么护士了,再耽误别人的病情才是造孽呢。”
胡玲玲拉着南霃转身就走,远远的还不忘喊一声,“这年头还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出来说话了,什么东西!”
“你!!!”杨莹想要骂回去,但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堆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只觉得脸皮发胀,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离开了。
南霃和胡玲玲没有在招待所等待多久,就拿到了魏光明的处罚通知,胡玲玲心满意足的收起通知单,对南霃说:“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等回了河市,我要好好请请你。”
“那倒是不着急,只不过你回河市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胡玲玲怔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苦涩的开口,“我不知道我能去哪,我不想回槐树大队,但现在好像我一个女孩子也没办法独自生活,家里给找的工作估计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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