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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砾像被烧红的细针,砸在淡蓝色的灵力护罩上,噼啪作响。西荒的风裹着滚烫的土腥味,卷得五人的衣袍猎猎翻飞——这里没有宗门的灵竹清泉,只有无垠的赭黄色戈壁,连天空都是蒙尘的昏黄,太阳像块失了光泽的铜饼,悬在远处的沙丘上,连暖意都透着股敷衍。
钱多多弓着背,一手护着头顶的髻,一手拍着袍子下摆的尘土。那袍子本是月白色的,此刻沾了层沙,变成了灰扑扑的土黄色,他心疼得直咧嘴:“这破地方灵气薄得像纸,风沙倒比灵兽谷的兔子还凶!隐务堂那点出差补贴根本不够!回去我得写份《西荒外勤环境损耗报告》,风沙磨损费、精神损失费、衣物清洁费……少一分都不行!”
墨渊的指尖在护罩边缘轻轻滑动,淡蓝色的灵光随他的动作微微起伏,将袭来的沙砾弹开。他眉头拧成一道浅痕,目光扫过脚下龟裂的土地:“地脉乱得像揉碎的阵盘,土金之气太盛,水木灵气几乎断了根。在这里待久了,心神就像被沙子磨,迟早会躁起来。”
赤焰却看得兴奋,他把巨剑往背后一扛,迎着风深吸一口气,喉结动了动,笑着吐出一口沙:“这风够劲!比宗门后山的灵风爽多了!就是沙子硌牙——下次来我得带个面罩!”
苏婉清用广袖掩着口鼻,指尖捻着袖角绣的银纹,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你闻,空气里除了土腥味,还有股淡淡的焦躁……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普通人待上三天,怕是要坐不住。”
五人里,只有云逸没说话。
他垂着头,双手无意识地攥着衣摆,指节泛白。往常到了新地方,他早该蹲下来研究地上的碎石或植物了,可现在,他像被抽走了魂魄,脚步虚浮地跟在队伍中间,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连风沙吹乱了他的头,都没抬手理一下。
“云逸?”苏婉清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放缓脚步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不舒服?”
云逸猛地抬起头,眼神像蒙了层雾,涣散得很。他张了张嘴,声音干哑:“没……就是脑子里嗡嗡的,像有好多人在说话,又听不清在说什么……闷得慌。”
钱多多立刻掏出个小玉瓶,塞到他手里:“是不是水土不服?我这有‘静心丸’,上次给赤焰吃,他睡了一下午都没打呼!这次算你免费试用,下次再要就得给钱了啊。”
云逸捏着小玉瓶,却没打开,只是低头看着瓶身上的纹路,喃喃道:“不是丹药的事……是这里的空气,这里的地……它们让我难受。”
墨渊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三息,手里的阵盘突然亮起微光:“他的灵觉比我们敏锐,葬星谷的异常,先找上他了。加快度,到风蚀集再说。”
风把太阳吹得越来越低,终于在沙丘尽头,露出一片土黄色的建筑群——风蚀集到了。
镇子像从岩山里长出来的,房屋不是黄土夯的就是黑石垒的,低矮得能摸到屋顶,墙面上布满了风沙刻出的纹路,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街道上的人不多,个个穿着耐磨的粗布衣裳,眼神像戈壁里的狼,带着警惕,擦肩而过时,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汗味、血腥味,还有淡淡的药味。
散修团刚走进镇子,就有人盯上了他们——苏婉清的广袖、钱多多的胖脸,在这满是风沙味的地方,太扎眼了。
“几位是头回跟风蚀集来吧?”一个干瘦的老头凑了过来,他的袍子打了三个补丁,头花白却梳得整齐,眼睛像两颗浸了油的黑豆,亮得很,“小老儿沙老,集里的事没我不知道的。要向导?要情报?还是要落脚的地方?价钱好说。”
钱多多立刻换上笑脸,往前凑了半步,手腕悄悄转了转——一丝极淡的、属于隐务堂令牌的气息飘了出去,像根细针,轻轻扎了沙老一下:“沙老客气了,我们是宗门派来的,查点灵脉的事。确实要个向导,再打听点消息。”
沙老的眼睛猛地缩了缩,腰弯得更低了:“原来是上宗的使者!失礼失礼!向导小老儿来当,消息您尽管问!落脚的话,黑石客栈最好,虽然简陋,但墙厚,安全!”
往客栈走的路上,沙老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风沙听去:“使者是为了那些疯的人和灵脉来的吧?这三个月,葬星谷就没太平过!谷里的灵脉跟抽风似的,隔三差五就震一下,连风蚀集的房子都晃!更邪门的是那些进谷的人,出来后要么跟疯狗似的乱咬人,要么傻愣愣的只会笑,还有几个……直接疯了,力气大得吓人,最后自己把自己耗死了。”
墨渊脚步没停,声音沉得像黑石:“查过原因吗?”
“查啥呀!”沙老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有人说是星辰煞气跑出来了,有人说是地底藏了邪魔。前阵子也有几个穿宗门衣服的来查,进了谷就没出来……唉。”
苏婉清轻轻拉了拉广袖,问道:“那些疯的人,作前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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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老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好像……都提过脑子里有声音,像有人在嘀咕,又听不清内容。对了!大概两个月前,葬星谷最里面的大陨坑,晚上会泛紫黑色的光,看着就渗人,我上次远远瞅了一眼,回来做了三天噩梦!”
“紫黑色的光……”墨渊的指尖在掌心轻轻划着,像是在画阵图。
就在这时,云逸突然“咚”地晃了一下,赤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喂!你没事吧?”
众人低头看去,云逸的脸白得像张纸,额头上渗满了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砸在衣襟上。他捂着额头,身体微微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却没声音。
“这、这是咋了?”沙老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钱多多连忙打圆场:“没事没事!我师弟身子弱,长途跋涉累着了!咱们快到客栈了吧?先安顿下来!”
黑石客栈的门是厚木板做的,推开时出“吱呀”的巨响。钱多多讨价还价半天,用隐务堂的身份压到了八折,开了两间上房。众人把云逸扶进房间,关上房门,布下隔音禁制,脸上的轻松瞬间没了。
云逸蜷缩在床榻上,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指节都泛白了,额头上的汗把枕头浸湿了一片。
“他不是累的。”苏婉清蹲在床边,伸手想碰他的额头,又缩了回来,“他的气息很乱,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较劲。”
墨渊走过去,指尖泛起淡青色的灵光,轻轻点在云逸的眉心。可他的灵力刚探进去,就像被吸进了泥潭,紧接着,一股混乱、粘稠的力量弹了回来,震得他指尖麻。
“他的识海……”墨渊收回手,脸色变了,“全乱了!里面全是狂躁的低语,和沙老说的那些疯的人,症状一模一样!可他的修为……不该这么容易被侵蚀!”
赤焰急得直跺脚:“那咋办?喂他吃清心丹?还是我揍他一拳,把那股邪祟打出来?”
钱多多翻出好几个药瓶,摆在桌上:“我这儿有静心丸、安魂散、冰心玉魄丸!哪个管用?”
就在这时,云逸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紫黑色,像沙老说的陨坑光芒。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声音像梦呓似的,断断续续:
“声音……好多声音……在叫我……在哭……”
“黑色的碎片……冰冷的……是星星……”
“回家……错了……都错了……”
“小心……我们……”
最后三个字说得含糊,却像一道惊雷,炸在众人耳边。
苏婉清猛地站起来,指尖攥着琴弦,声音颤:“是吴明玉简上的警告!小心我们自己!”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沙还在呜呜地叫。云逸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葬星谷的紫黑色光芒,识海里的混乱低语,云逸的异状,还有那句“小心我们自己”——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正慢慢缠上他们。而这张网的中心,就在葬星谷最深处,那个泛着不祥光芒的陨坑里。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只手,在黑暗里悄悄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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